“等你答应嫁我为妻。”他邪恶的笑,睨着她涨红的粉脸。
“你……”缭绫鼓起双颊,“哼,那你继续保持神秘好了,我才懒得知道你是什么人,还有,你把小少爷带到哪里去了?”
“他有卢开和仆人照料,不会有事。”
她不想再争辩下去,“我的房间在哪里?”
“跟我来。”他领着她穿过天井,经过一条僻静的走廊,来到一间映着温暖烛光的厢房前。“就是这里了,希望你会满意。”
缭绫进了屋内,没想到祁焄也跟着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她诧异的叫。
“这里也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可以进来了。”他炽热的眸光带着夜的深沉、危险,嗓音如黑天鹅绒般柔软,性感的蛊惑着她。
“什么?!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冷不防的颤抖一下,不让自己随着他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
祁焄状似无辜的摊开双手,“我做了什么?”
“你还有脸问?难道你不是想……”她气结的吼。
“我只是想拥着你单纯的睡一觉,什么都没有想。”他暧昧的眨眼,“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是很乐意奉陪的。”
红晕从缭绫的脸一路蔓延到脚趾头,窘得她话都结巴了。
“你……我……才没有想,你这无赖!”
“多谢你的赞美。”祁焄瞇着眼,缓缓的从她的脸移到白皙的雪颈,最后落在令人血脉偾张的酥胸上。“需要我协助你宽衣吗?”
缭绫经他的利眼肆无忌惮的挑逗,全身的肌肤又疼又麻。
“不必了,我……还是趴在桌上睡就好了。”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这人永远当不了君子。
“怕我吃了你吗?”他有意无意的讽笑。
她强辩的说:“谁怕了?我只是……不习惯身边有别人。”
“差劲的借口。”他淡淡的笑弄,当着她的面脱光衣物。
瞟见他一身结实阳刚的肌肉,缭绫不自觉的惊叫出来。
“你干嘛把衣服都脱光?”她慌乱的背过身,脸颊像被火烧红了。
祁焄低沉的笑出声,“我习惯裸睡,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穿上裤子,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到床上来睡。”
“我不会上你的当。”她愤怒的吼。
“你再不上来,等我亲自去抓的时候,要是情况失控,今晚恐怕就不再只是单纯睡一觉而已。”
缭绫怒转过身,死瞪着他,“你这天杀的混蛋、变态、色狼……”
“骂够了吗?请。”他双臂环胸的立到一旁,朝她扬扬眉。
她困难的吞咽一下,“你先把裤子穿起来。”这男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赤裸着身体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可见得他多常在女人面前赤身露体。
待他套上长裤,缭绫才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被窝,随即感觉到软榻往下一沉,一具温热的躯体紧挨着她躺下,一只手臂跟着从后头缠上她的柳腰。
“你一定要靠这么近才行吗?”她浑身躁热起来。
他在她耳边呼气,“你不觉得我们的身体相当的契合?”
缭绫用手肘往后顶,“一点都不觉得,过去一点,我好热。”
“热?”祁焄磁性沙哑的笑声更增添诱惑的力量,“我也很热……”
她羞恼的嗔怪,“你说过今晚不会碰我的。”
良久,就在缭绫以为他要开口反悔之前,他叹了口气,“睡吧!我保证不乱来就是了。”
烛火“吱!”的一声灭了,昏暗的气氛让缭绫渐渐松懈下来,不自觉的蠕动身子,无巧不巧却刚好压过男人的重要部位,就听见他倒抽口气,伴随着一声痛楚的男性呻吟,害得她全身也跟着一僵。
“该死!”他狠狠的诅咒一声。
缭绫吶吶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是故意的!如果你想报复,这倒是个好方法。”他咬着牙尖锐的说。
她颤巍巍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见她声音微微发抖,祁焄咬紧牙关,费力的平息已然勃起的欲望,他试着想点别的事情让自己分心,不然他一定马上翻身压住她,管她愿不愿意,先让欲望得到纾解再说。
“想不想听个故事?”他问。
“我不知道你也会说床边故事?”缭绫很自然的提出疑问。
祁焄粗声的吼:“你到底要不要听?”这女人不知道他忍的很痛苦吗?
“我听、我听。”她委屈的应道。他好凶!
毕竟那不是个美好的故事,他让思绪在心中沉淀半晌,才娓娓道来。
“二十几年前,在某个小镇上,有个经营小本生意的老实男人,在媒人的介绍下,娶了镇上有名的大美人为妻,夫妻俩感情还算恩爱,可是那老实男人因为做生意的关系,夫妻俩一直聚少离多,直到三年后,他的妻子才有了身孕,后来也为他产下一名健康的儿子。那老实男人当然非常的高兴,发誓要努力的赚钱,让妻儿过好日子。”
“那老实男人的妻子由于生得美貌,即使已为人妇,还是有许多仰慕者追求,不过,她还算是恪守妇道,不敢做出背叛丈夫的事来。直到儿子十岁那年,由于老实男人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没想到那朋友却带走了老实男人全部的财产,还让老实男人欠了一屁股债,连房子也抵押出去,一夕之间,变得一贫如洗,就连三餐都没有着落,还得四处向人借贷,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穷日子。”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老实男人的妻子再也受不了过着只能穿一身的破烂,吃着向人家施舍来的饭菜,挨人家白眼的穷苦日子。这时,来了一位有钱有势的老爷,因为看上她的美貌,愿意纳她为小妾,于是她动心了。”
“当她儿子知道这件事时,曾经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她,请她不要拋弃他和爹,可是她不为所动,狠下心来拋夫弃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她的消息;那老实男人始终相信妻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直到临死前,还在期待能再见妻子一面,可是很遗憾的是,直到他合上眼睛的那一刻,还是没能见到思念的人。”他语气飘忽不定的说完。
缭绫眼眶一热,“然后呢?”这故事的主角就是他的爹娘吗?
“后来那老实男人的儿子长大了,可是儿时留下的阴影造成的后遗症,令他再也不相信女人!他相信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虚伪、爱慕虚荣,尽管有很多女人爱他,爱到愿意用死亡来证明自己的心意,可是,他却只是把心封锁的更严密,誓言不为任何人开启,只因他恐惧再次受到伤害。他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人,直到……”
祁焄发出低喃的轻笑声,“直到他遇到一个脾气很坏的姑娘,刚开始他的确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认为她跟其它女人没两样,可是她刚强的意志,以及表现出来的勇敢,却动摇了他的决心,他虽占了她的身子,但是他还想要更多,可惜那位姑娘似乎不怎么喜欢他,着实让他伤透脑筋。如果那个姑娘是你的话,你会接受吗?”
缭绫脸孔发热,勉强自己不让嘴角往上扬,“我……又不是她。”
“我是说假如,你会接受吗?”祁焄将她身子翻正,面对自己。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她闪躲他炙热的目光说。
他的额头抵着她,两人的鼻息如此接近,“你是故意在折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