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太厚爱她了,给了她这大好的机会,古人说“美人出浴,秀色可餐”,用在男人身上应该也是一样吧!她赶忙拭去流了满地的口水,郑重地道:“阿飞会努力做,不会让您失望的。”
“快去吧!好好伺候,知道吗?”他捶着酸痛的腰,享用那碗人参鸡汤。
云靠不再耽搁,快步走进御用浴池,那是用天然的巨大岩石围成,四周热腾腾的冒烟,隐秘而引人遐思;中间是一座石砌的澡盆,几乎大得可容纳四、五个人。她心跳开始加速,双手直冒汗。
入口传来脚步声,雾气中,白狼庞大的身影出现,她半跪在角落等候差遣。
他瞄见左侧有人影,奇怪阿顺为何不过来帮他解衣,边解下颈上的盘扣,边问道:“你跪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过来!”
云霏这才到他身后接过他除下的外袍。他好高,她自认不像其他女子般娇小,但与他一比,她只到他腋下。
嫌她动作太慢,白狼迅速的脱下内袍、长裤,背部顿时全裸,那强健有力的双腿微开,精瘦的臀与他身上其他的皮肤颜色相同,她实在很好奇他是在哪里晒的,竟晒的这么均匀。
他将全身浸入澡盆,双手展开放在澡盆边,放松的叹口气。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对了,按摩!她怎么忘了她有这项才能,她记得小时候有位奶妈教过她的,她总说服侍夫婿是做妻子的责任,只要学会了,包准男人服服帖帖;也不知道还记得多少,只有试试看了。
她手上沾满皂粉,抹上他宽厚的背部,再用浴巾上下来回的擦着,听见他满足的轻叹,足以证明他喜欢;接着,她的双手搭上他的肩,有韵律的顺着脊椎而下,酥麻的滋味令他就像吃了迷药般的浑然忘我。
“王上可是舒服多了?”她故意俯近他耳畔问道。
“哗啦!”白狼从澡盆里跳起来,活似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珠子,吼道:“又是你!”
我的妈呀!这可跟背部截然不同,正面全裸的他充满力量,即使身上滴着水,那仍是一具傲人的躯体。
“老天!”她捂住唇,心慌地盯着那所谓男女有别的地方,也就是夫子不敢明说的部位,顿时口干舌燥。“我……”那部位在她的注视下起了变化,霎时像明白其中的含义,云霏警觉的倒退。
“你到底要什么?为什么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
他揪住她的手腕追问,黑眸中的神采涣散,那是濒临崩溃的预兆。
“来人,救命呀!我下次不敢了,你别生气嘛!我对天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狼一只手抓住她一双纤细的手腕,身上只搭着一件外袍,赤着脚,黑发还潮湿的贴在颊上、颈背上,他不理她的求饶声,硬是将她拖往他的寝宫。
途中宫女卫兵们皆诧异地张大嘴巴,更不用说赶来的财总管。
“王上息怒,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若有得罪王上之处,交给奴才,奴才一定会好好处罚他。”
“不干你的事,所有人都滚开!”他受够他存心的挑逗,是他撩起他压抑的欲望,就算他将做的事天理不容,他也非彻底解决不可。
“谁敢进来我就杀了谁!”他大力地落下门栓,将所有人全都挡在门外。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嘛!”
瞧他那模样像极了在沉睡中被唤醒的野兽,比平时更危险了好几倍。
白狼锁上门后,双眸死盯着她不放。
“你……别乱来,你敢碰我一下,你就得负责到底!”她还算满有良心的提醒他,不然,他将来可别后悔了。
“把衣服脱了!”他逼近一步。
“我不脱,我又不洗澡,干嘛脱衣服!”云霏心中直暗骂,那个死贝烈云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出面?
“那我亲自帮你脱!”他再逼近一步。
“你有问题啊!你不去脱女人的衣服,脱我这男人的衣服做什么?别再过来,我不是开玩笑喔!”
她找了张桌子当屏障,至少可以抵挡一时半刻,只要他一往左,她就往右,他一往右,她便往左。
白狼身手可不慢,粗臂一探,像抓小鸡般将她揣入怀中。
“你以大欺小,宰相肚里能撑船,人家已经道歉了,你干嘛斤斤计较?”她边念边瞪着床一步比一步近,他不会是说真的吧!“等一下,我是男人耶!你说你只爱女人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白狼何止听到,他也想制止自己,但胀痛的身体在吶喊着,就算将来堕入炼狱,也无法抑止对他的需要。
“你是女的也好,男的也罢,我都要定你了。”
死贝烈云,还说他是正常的男人,他居然承认要一个“男人”,男人耶!啊!她快昏倒了。
“白狼,你先停一下,让我把话说完──”
他身体的重量使她颤抖,处女般的羞怯取代了近来的大胆行径,她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
白狼毫不怜惜的定住她晃动的头颅,唇舌并进的攻入她的小嘴,吸吮着她特有的芳香;他不懂,为何一个男人能拥有比女人更女人的味道?他生茧的大手搓着她的颈背,使她的发丝披散在肩上,他太纵情于索求当中,根本没发现她那渐渐暴露出的原形。
云霏有千言万语也全一一被他吃去,她放弃抗拒,想起贝烈云的预言,难道只有这方法才能让白狼发现她的身份吗?如果天意如此,她又何必费心挣扎,何不享受一下呢?
白狼扯开她的衣领,啃咬着她,等她衣衫被摊开来,他的手触及到裹在她胸前的粗布条时,他才睁开欲望氤氲的眸子,困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以为呢?”她不悦的反问。证据已经摆在眼前还要问,她真怀疑他的眼睛有问题,美女在怀却视而不见,太污辱她了。
白狼逐渐清醒过来,由她略为起伏的胸前移到她云鬓微乱的小脸,长发披散在枕上,不胜娇弱。
“你……是女人?”他总算弄清楚他抱在怀中的人是个十足的姑娘家。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了,也省得我绞尽脑汁想法子告诉你,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天底下绝对没有一个未婚的闺女脸皮比她厚,只是,她可不是普通姑娘,既已打定主意此生非他不嫁,婚前委身于他又有何不可呢?算是给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先来个预演吧!
白狼拉拢袍子离开床榻,原先的惊喜化成杀气,他……不,是她,一名弱女子竟将他耍得团团转,耍得拋却礼教、丧失理智,或许她早在背后笑了好几回,想他叱咤风云、纵横沙场,居然败在一个女人手上,叫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你在生气吗?我是个女的你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她觉得气氛不对,火药味浓得呛鼻,还是先避一下风头再说。“你别气,我走就是了。”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他的口气是全然的冰冷,听得令人直打冷颤。
云霏笑容有些僵硬,道:“没关系,出宫的路虽不好走,慢慢来总会走到的,你不用送我了。”
她在跟他装傻,他痛恨被人戏弄,想起这些日子被她逗得欲火焚身,苦不堪言,而她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他白狼不会这么便宜放过她的。
“你……做什么?你拿鞭子不会是想抽我吧?”她玩完了,这男子真的想用鞭子鞭打她,她才不会笨得呆站在原地等他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