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你真的背叛我了吗?她好想大声的问,嫉妒啃噬着她的心,珍珠般的泪水滑落两额,她却什么都不敢问,只能痛心的瞪着浴室的门。
是她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吗?闻织云泪眼婆娑的苦笑,以为只要用她的爱,就可以弥补他失去双亲的痛苦,她真是太天真了。
“嗒!”的开门声,穆袭冽穿着蓝色横条纹睡衣出来,脸上没啥表情的说:“我要到书房处理些公事,你先睡吧!”
他的手才碰到门把,闻织云已经不假思索的从地板上跳起来,由后面抱住他的腰。“不要走!”
“我还有事。“他僵直身躯的说。
她将泪涟涟的小脸贴在地宽厚的背上,“抱我!冽”我今晚没心情。“
“我求你……”她哽咽的乞求。
穆袭冽没有回过头怯,否则闻织云一定会看到他皱紧的眉峰和抿紧的嘴辱所透露出的挣扎。
“才几天没碰你,你就这么不甘寂寞了吗?”他讥诮的冷笑。
她瑟缩一下,“我们…我们是夫妻。”
“说得也是,我们的确是夫妻。”穆袭冽确定脸上的冰冷狠绝够逼真,才旋过身面对她,“满足妻子的需要也是做丈夫的责任,那你还等什么?自个儿把衣服脱了,难道还要我帮你吗?”
闻织云泪眼盈眶的说:“不、不要这样…”
他讽笑一声,“刚才不是要我抱你,怎么一下子又不要了?我怕今晚要是不满足你,哪天你会给我一顶绿帽子戴呢厂”我绝不会那么做,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在他心目中,她是那么淫荡不堪的女人吗?
“哼!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是闻斌家的女儿,身上流的是他的血液,难保不会跟他一样,趁我为这个家劳心劳力。
忙着工作赚钱的时候,到外头找野男人。看来我还真得要小心点才行。“
她踉呛的往后退,直到不能再退为止,整个人气色惨白的跌坐在大床上。
“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冽,对我慈悲一点穆袭冽捏住她的下颚,决定跟她摊牌。
“慈悲?你们闻家的人懂得什么叫慈悲?要不然你以
为我为什么娶你?为了爱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妨告诉你,就因为你是闻斌豪的女儿,他铸成的大错,就该由你来承受。十二年前,他要是没有酒后开车,也不会撞上我父亲开的车子,更不会赔上我母亲,还有再一个多月就要临盆的妹妹的性命,让我父亲在伤心欲绝之下跳楼自杀,这些不幸,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果当年他能出面目首,或许我还愿意原谅他,结果你那个无所不能的爷爷,居然花钱找人代他人罪,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平一切,只可惜,闻斌家在我展开报复之前就死了,算他运气好,否则,我会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虽然早就得知这一切,可是亲耳听见穆袭冽说出来的那份震撼,让她不禁颤抖再颤抖,他眼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深,岂是她一厢情愿的付出所能替代得了。
“现在你知道我娶你的目的了,那么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他无情的睥睨泪流瞒面的闻织云,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体知道那篇有关你父亲真正死因的报导是谁提供给报社的吗?”
她的心蓦地凉了。“不、不要……”
“是我将消息透露出去的,想不到你爷爷就这么一命呜呼,真是无趣。”
“不!“闻织云哭喊着扑上前,使劲的锤打他,”为什么?
为什么?我爷爷他生病了……你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这么残忍?为什么……“
“我对他残忍?那么你父亲害死我父母和我妹妹就不残忍吗?”穆袭冽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床上去,“我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你父亲,为他们报仇,所以我娶了你,无关爱情,只是要你记住这是你们闻家欠我的!”闻织云心如刀割,呜咽的问:“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感情?”他鄙夷的扭曲唇角,“我怎么可能对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的女儿产生感情,别笑死人了。”
“你真这么恨我?”她的心脏蓦地抽紧,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恨这个字还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感觉。现在话已经说完了,看这情形,你是要我帮你服务罗!”
他探出一条长臂拉扯她的洋装,吓得闻线云失声惊叫。
“不要碰我。”她惊惧的爬到床头,离他远远的。
穆袭冽黑眸眯起,吐出冷嘲热讽,“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求我抱你吗?现在我的欲望被你撩起了,反而不准我碰,你是不是存心想吊我胃口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这是你自找的。”
眼看他出其不意的扣住她的脚踝,她不禁发出尖叫。
“不”
第六章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外透过来,将闻织云从睡梦中唤醒,她征忡的眨了眨眼皮,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凉被,房间的冷气发出微弱的运转声,而且有人帮她换上睡衣。
闻织云心中一动,她焦急的掀开凉被,奔出房外。
“冽!”她在隔壁的书房没找到人,客厅里也没有半个人影,瞥一眼墙上的时钟,正指着十点二十分,想来他已经出门上班了。
她缓下奔腾的情绪,一脸怅惆的回到房间内,突然有个模糊的印象浮现在脑海中,昨晚在她昏迷后,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
“冽,如果你真的恨我,就不会为我做这些事了。”她重新燃起信心,美眸闪着褶褶有神的光芒。
对!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尽管他们之间横亘着上一代的仇恨,她也不愿将他让给别的女人。
闻织云像打了一剂强心针,冲进浴室内很快的盥洗完毕,然后挑了件宝蓝色碎花的及膝样装,显得气质优雅、雍容大方,她决定再到凤氏一趟,非得想办法化解他们婚姻中最大的危机不可。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坐上计程车,在将近十一点半左右来到凤阳大楼。
秘书小姐是公司里少数知道穆袭冽结婚的人之一,见到闻织云的到来,先是客气的请她稍待。
“穆太太,你可以进去了。”得到许可,秘书小姐微笑的说。
闻织云道了声谢,唇边漾着温婉的笑靥,满怀喜悦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只是那抹柔笑却在目睹屋内的画面时,硬生生的僵在脸上。
她脑子有一刹那的空白,不敢置信的瞪着热烈拥吻的男女,而那个男人居然是她深爱的丈夫。
“为什么?!”闻织云尝到被人狠狠的推下谷底的滋味。
拥物的四片唇终于分了开来,穆袭冽侧过头,一派冷漠的说:“我可没有叫你来公司,是你自己要来找难堪的,怨不得我。”
他的手还圈在满脸尴尬的欧阳品侬身上。欧阳品依困惑的来回打量这对新婚不到一个月的夫妻;想不到他居然会用这种对待仇人的语气说话。
闻织云心痛到了极点。“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忘了我父母的死,忘了你是谁的女儿?”他凉凉的耻笑她的愚昧无知。
闻织云的泪再也不听使唤的滴进衣领,喉头像梗着硬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仓皇的夺门而出,逃离那个令她心碎神伤的地方。
办公室内大约有三秒钟的死寂,欧阳品侬才若有所悟的指控。
“你利用我!”
穆袭冽脸色难看的将脸埋在双拿中,“抱歉,我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