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唇瓣。
穆袭冽的喉头紧缩一下,亲了亲她赧红的桃腮,“再过两个小时就下班了,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到我那儿去。”
“嗯!”她心跳如擂鼓的点点头。
☆ ☆ ☆
等他们离开高级餐馆来到穆袭冽的住处,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很明显的,这一顿饭让两人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闻织云在他狂烈眸光的注视了,好几次都想打退堂鼓,毕竟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冒险。
她假装欣赏挂在墙上的画作,试着缓和紧绷的情绪。
“想喝点什么?”穆袭冽看了下冰箱,嘎哑的问。
闻织云难掩紧张的微笑,“我不渴。”
“这儿是你以后的家,想不想四处参观一下?”他松开衬衫的几颗扣子,露出里头的胸肌,少了上班时候的拘谨,多了份狂野,好像准备掠夺的海盗。“先到我们的房间,如果有缺少什么,这几天可以马上添加。”
“好。”她轻喘一声,在穆袭冽的带领下,进入以黑色为空调的主卧室。嵌在墙上的圆形壁灯亮起,营造出柔和的气氛。
穆袭冽将她的长发勾到耳后,亲吻她的耳垂,“喜欢吗?”
“喜、喜欢。”她的身体因激情而打颤。“我可以先…… 去浴室一下吗?“她怕自己会昏倒。
他打开同样是黑色基调的浴室门,笑既着她略微仓皇的躲进去。
闻织云扭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征仲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只一次的问,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不能后悔了。
不,我不会后悔!镜中的人儿仿佛在这样告诉她。
她苦笑着,倏地脑中一闪而过曾在一本书中看过的几段句子,如今和自己的心境相互对照,居然产生了共鸣,记得书中是这样写着——恨的力量大,爱的力量久。恨常常被爱化解,爱永不被很消减。
“恨常常被爱化解,爱永不被恨消灭。”闻织云无声的念着,可她真的办得到吗?她真的有办法用爱来平息他的恨意,得到他的真心吗?
光是用想像的是没有用的,她必须亲自去做才知道。
闻织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培养了勇气才走出浴窒。
她见到的是兀自抽着烟的萧索背影,他也同样在挣扎吗?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情好过些。
他听见声响回过头来,捻熄了指间的头,性感的低笑,“放松心情,我看你的表情好像要上断头台似的,我可不希望待会儿弄伤了你。”
她噗哧一笑,面对初夜的压力因此得到舒缓。
“我相信你舍不得弄伤我的。”将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她没什么好犹豫的。
“那可不一定。”穆袭冽抵住她樱唇的嘴角,额含深意的道:“不要太相信别人,尤其是我。”他的低喃像阵冷风从她心头拂过,闻织云强迫自己不去想,主动的迎向他的吻。
闻织云逸出一声嘤咛,抛去淑女教养,在他怀中蠕动,小手本能的钻进他的衬衫内,轻揉他的胸膛,当她听见一连串男性的呻吟,竟有些得意。
“这么热情……”他全身因被撩起的情欲而胀痛不已,急切的想得到抒解,可是他不想破坏了他们的第一次,勉强自己放慢脚步。
穆袭冽的热吻和抚触令她浑身发热,当他将嘴唇移开,她不禁经起柳眉,恋恋不舍的睁开迷蒙的眼眸,“冽……”
“嘘,别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他来到她的身后,将她马亮的长发拂到胸前,温热的唇贴上她细腻的颈项,手指轻轻解开背后一排钮扣。“这么多的扣子……你穿这件衣服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吗?”
她娇笑一声,娇躯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唇随着打开的扣子往下亲吻,被亲吻过的肌肤像被火焰灼烧过般的发烫着。
当黑色洋装滑落到地上,仅着内衣裤的闻织云感到无比脆弱,咬住下唇,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动。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低吟,“冽…我爱你……”
穆袭冽的身躯先是僵硬,接着开始猛烈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接近核心,最后仍嫌不够,索性将她一条雪白的大腿架上肩耪,冲刺的弧度更大、更快。
汗珠像下雨般的洒在闻织云同样香汗淋漓的娇躯上,她吐出一声比一声还要销魂的吟哦,初识云雨的身子在如此激狂的交欢下,竟能跟上他的脚步,两具躯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没多久,一股爆炸后的快感席卷了两人,她在极度的满足中无法克制的颤抖,旋即被拥进一具汗湿的胸膛。
“你还好吗?‘他亲亲她昏昏欲睡的小睑,满足的从她身上翻下来。
闻织云已经累得张不开眼,宛如柔顺的小猫,安稳的偎着他。
“嗯!”在她沉睡之前,心里想道,或许这么做不能改变什么,可是,至少她感觉得到穆袭冽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恨她入骨,说不定她还有机会为地做点什么来弥补父亲的过失。
她相信爱会给人勇气,不管将来他会如何的对待她,她都要当那个给他爱、给他幸福的女人。
几天后,她辞退了家中的佣人,搬进穆袭冽位在信义计划区内的住处,两人到法院公证结婚,闻织云正式成了穆太太。
第五章
欧阳品侬站在酒吧门口朝里头张望两眼,在角落里看到要找的人,此刻的她换下上班时穿着的套装,脸上的妆也浓了点,举手投足间净是风情万种。
“新郎倌不早点回家陪娇妻,居然坐在这儿喝酒,真是太不应该了。”她已经从属于女人的嫉妒中走出来,用挪揄的口气调侃他。
穆袭冽泛出苦笑,“你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向酒保点了杯马丁尼,欧阳品侬一脸纳闷的在他身边坐下,“干什么愁眉苦脸的?既然她是你要的,就该好好的珍惜才对,我不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因为两人太熟了,所以她才敢仗义执言。
“她当然是我要的。”他盯着杯中的金黄色液体,不自觉的蹙紧眉峰,“而我终于把她娶到手了,我是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无法涌起一丝一毫高兴的感觉呢?
一旦将她娶进门,他的报复行动就进人最后阶段,他要她痛不欲生,要她以泪洗面,要她尝到被丈夫冷落忽视的滋味,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困难,否则他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也不肯回去面对她。
她支腮斜睐着他,“我在你脸上可看不出来半点高兴的样子。”
“谁说没有?”穆袭冽抵死也不承认,举起酒杯致意,‘我现在快乐得不得了,来,干杯!“
欧阳品侬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了解这个曾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男人,但起码懂得察言观色,横看竖着,她就是觉得他口是心非。
“你费尽心思娶到她,甚至还愿意帮她处理东华集团这个烂摊子,可见得你非常爱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自己坦白一点呢?“当她想起闻织云就是照片中的女人,她能想像穆袭冽仓猝结婚的理由,毕竟她曾亲眼目睹他迷恋的眼神。
他自嘲的低笑,“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你想知道什么原因,好,我告诉你,因为我要亲手结束东华集团,让它的名字从商场上消失,再将剩下可以利用的资源转给凤氏旗下的公司,由它来取代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