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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笑。”易阳懊恼的低声命令。刚刚他差点撞到她的牙齿,但他相信比上一次强喂她喝药去撞到她的鼻梁好太多了。“你是第一个。”

  言尽于此,易阳不再多说,否则他会想挖个洞跳进去。

  “我知道。”风蝶衣偎着易阳,心满意足的笑道。

  “那就……”那就别笑。易阳觉得脸上无光。



  “好,我不笑。”风蝶衣唇角犹带笑意。“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天!风蝶衣是他见过最会讨价还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随便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易阳挫败的答允,他已开始愿意去相信风蝶衣不会离开他。

  “那我就有了你两个允诺?”风蝶衣抬首娇媚的斜睨。

  “嗯。”易阳颔首,清峻冷然的脸庞略显不自在。

  “原来这就是会让人丧心病狂、理智全失、全凭感情行事的情感。”风蝶衣呢喃着,惟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明白个中滋味。



  看着易阳,她才明白自己先前的坚持完全没有白费,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捉住。

  “你怕了?”易阳的眼神变暗。

  风蝶衣摇首,“不怕。”没有说出口的是:命中注定,怕也没用。

  易阳眼中的暗黑教风蝶衣给驱走。

  “等事情了结,我……”易阳激动得想许下承诺,风蝶衣抬手捂住他的嘴。

  “事情尚未了结,说未来太早。”风蝶衣美眸溜转,一脸兴味地看着易阳。不愿运用自易阳那儿得来的允言,只愿他以心交心地说出。

  他们两人,虽心灵相通,可中间还横亘着些秘密。

  有那么一瞬间,易阳几乎以为怀里的风蝶衣是十三年前他抱着的娘亲被丧心病狂的爹亲给杀了的娘亲那冰冷的身躯怎么也暖和不了……

  “双飞如意镜是害人的毒物。”他声音紧绷的冷道。

  “阳?”风蝶衣的叫唤将他拉回现实中。

  “蝶儿,你不知道会比较幸福。”易阳悲伤的目光飘移到她美丽的俏颜上。

  曾经以为他的一生将会在复仇中度过,怎料上天给了他风蝶衣这个宝贝。

  “我是意镜的主人,净儿的家人因如镜而亡,我不知晓来龙去脉,只会不幸。”风蝶衣的坚持说服了易阳。

  “是的,你们有权知道真相,有权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易阳牵动嘴角,无意识的喃着。

  “我们易家承继了映月剑与两招映月剑法,每一代的传人皆不满于不全的映月剑法,因而想尽法子想找全映月创法。易氏一门百年前即流传着这么一段话:欲寻映月,先找如镜;如镜寻毕,再找意镜;两镜相合,双飞如意;映月剑法,手到擒来。历代传人无不卯足劲想找出预言中的意镜与如镜,可惜始终无人找到这两面镜子,直到那个生我的人,他……无意间发现了意镜与如镜在某一古籍中有记载:双飞如意镜,为两面半镜‘如镜’与‘意镜’所拼凑而成。后来,此镜辗转入了汉人富商雷尚霆之府。”

  易阳深吸口气,好似要将心头的沉重负担尽数掏空。“‘那个人’循线查到雷家全府上下一夕之间消失后,雷尚霆的两名左右手,风、韩两人分别定居于洛阳与江南……他……他什么也……原先……不当一回事的……直到那天……”

  易阳俊颜扭曲,满是愤懑的握紧拳,咬紧牙根,那日的情景全浮现在眼前——

  雪狂肆地飘落,直教人睁不开眼也迈不开欲前进的脚步。

  这般的雪夜完全无损于站在雪地中对峙的两人。

  其中一人身着黑色长袍,手持镰刃,有着粗眉浓胡,嘴巴四周的胡子几乎淹没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高大的身影让旁雩霆雪遮去大半,在可见的视界中,只隐约见着他那黑色的身影。另一人则身着白衣,衣袂飘飘,手执一把透明的长剑,此剑不只剑身透明,连剑柄亦为透明。

  它,即为名震江湖的映月剑。

  它的有名之处不只是它的外型,还有它搭配映月剑法使用时所发挥的威力。可惜的是,映月剑谱不知何时自世代守着的易家人手中失踪,而其传人易家也只是凭借先人口传叙述习得其中两招。

  凭着这两招,易家人幻化衍生出许多个招,使得映月剑在易家人手中发挥了极大的功效,但历代的映月剑传人皆没有好下场。

  而这一代的传人易水寒本为一介儒生,笑眼观看江湖事,对家传的映月剑并无多大兴趣。

  谁知,他不知哪儿来的疯劲,某天持了置于家中的映月剑后便完全变了样……

  “易水寒,聪明的话,就将映月剑交出来。”先出声的是黑衣汉子,他瞪着易水寒如是道。

  黑衣汉子名唤凌魁,是为北方凌云城城主。

  “笑话,映月剑本该由我承继,何以我得‘交’出来?”白袍剑容易水寒冷笑几声,回道。

  “你怎么忍心伤害你的妻儿?”凌魁瞥一眼一旁抱在一起冷得相互取暖的一对母子。

  年约十岁的男孩抱着一名少妇,少妇胸前有伤,自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地上的雪,少妇的脸色随着出血不止而更加苍白。

  “哈哈哈……只要有映月剑在手,其他人的死活皆不关我事。今天我前来赴的,不过是因为映月剑告诉我它渴了,想杀几个人来解渴。”易水寒两指轻刷过映月剑的剑身,寒冰般的眼神一如映月剑反射的冷芒。

  “爹,救我们!”易水寒之子大叫着,“娘需要医治呀!”他被冻僵的双手执意不肯放开奄奄一息的娘亲,深信爹不会如此狠心弃他们不顾。

  “闭嘴,小鬼!你没听到易水寒说你们的死活不关他的事吗?他不会救你和你娘了!”凌魁朝他斥喝,同时紧握镰刃摆出备战姿态。

  “爹!”

  他不相信爹真的如此无情,以前那个温柔的爹为何一拿到映月剑整个人就变了样?

  爹什么都不认了,连娘也下毒手。

  他不明白,为什么爹要杀娘?为什么?

  “我儿……别求他……别求你爹……”妇人虚弱的嗓着。

  眼睛因雪抑或因自己快下地狱而迷蒙,她已分不清楚。

  怪只怪她一时好奇要夫君去拿映月剑来给自己看,致使原本是一介文人的他为了妻子的心愿而……

  一切肇因于她的好奇。

  “娘……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他握住妇人冰冷的手,眼中蓄满了泪水。

  娘流了好多血,他该怎么办?

  “我儿……为娘的……对不住你……害你受如此的苦……你爹……已不再是你爹……他……听娘的话……别碰……映……月……别……碰……它……呃!”妇人的话还未说完,眼一翻,死不瞑目的断了气。

  “娘?娘?娘!”他大叫着摇晃娘亲,不相信前一刻还活着的娘亲现下已断气。

  “吵死了!再吵,我连你也杀!”易水寒的喝叫声轰入他的耳。

  他哭喊的声音一顿,缓缓回头看着易水寒,映月剑染上的血,不是娘亲的是何人?

  “爹?”他不能相信娘亲是教爹给……

  杀了?爹杀了娘?爹杀了娘?温文儒雅的父亲……杀了温柔婉约的娘亲?杀了她?杀了……她……

  “易水寒,你疯了!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杀!”就连坏事做尽的凌魁也看不过去的斥责着易水寒非人的行为。

  “凡碍我事的人,格杀勿论。”易水寒冷哼一声,两道银芒一闪,凌魁和他的儿子随即倒地。

  速度之快,连纷落的雪花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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