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么固执,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五年前让你逃掉,今天我不会再重蹈覆辙,时代在进步,科技也在日新月异,不用逼迫你,我们自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制造武器。」
「什么意思?」
「就算你是科技天才,五年前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对抗肉体上的严刑逼迫,我就不信你能抗拒得了大脑改造。」
「你想做什么?」
「容我为你介绍诸位脑科天才博士,经过他们高明的手术后,你不会再有反抗意识,将是个只接受命令行事、没有自主权的听话科学家。」
「你没有人性。」
「我从来就不否认,别妄想自杀,我们有先进的医学技术,随时可以帮你急救。」他冷笑,向一旁下令。「准备手术。」
「放轻松一点,两个小时后,我会准备好飨宴迎接重生的科技天才少女加入我们。」雷伯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玛莉的态度异常冷静,看来若不使出最后法宝是没办法脱身了,只是尚未临床实验过,她并没有把握这次的发明可以救得了自己,但是事到如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成功了,这都要归功黑格桀的功劳。
她笑了,闭上眼睛,很快全身就会发作。
此时暗藏在角落的一个人影跃下,原来雪滟已跟踪至此,她悄悄潜入,想不到乔玛莉竟被抓来雷伯纳将军的地牢里,这可不得了,得在她被抓去动手术前给救出来。
可惜她的行迹早已泄漏,一股杀戾之气瞬间朝她致命处袭来,一个转身及时闪避尖锐的刀锋,幸好自幼多年的训练,即使是一丝细微的声音她也能听出刀口削风之声。
海曼娜阴诡地盯着她,能躲过她的袭击倒是不简单,这挑起了她玩命的兴致,猫将老鼠吞噬之前,不先玩弄一番怎么行。她的爪子正闲着,便有一只不要命的老鼠来让她磨爪子。
雪滟闻到血的味道,那是与她在机场擦肩而过的女人。这女人的功夫在她之上,并且招招残忍,她在杀伤对方的过程中享受嗜血的快乐,受到重创的她自知必须赶紧逃脱,唯今之计只有先保命再想办法通知绍凡他们。
「想逃?没那么容易。」海曼娜狂笑地追杀,以手枪瞄准老鼠的头部,游戏即将结束───
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的枪猛地被精准的打落,曼娜惊愕地看向来人,来人正是黑格桀。
「桀...」她惊恐地退却。
他的笑是如此的俊美冷酷,而那对阴鸷的冷眸充满令人战栗的无情。
「曼娜,真高兴在这里看到你。」那笑───令人胆寒。
「桀...你听我解释...」不留情的子弹丝毫不偏地射中她的额心,黑格桀视若敝屣地越过她。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找到那个不告而别、跑来环游世界的笨女人!害得他也跟着远渡重洋跨国死命的追,总算给他追到了,想到能够好好教训她以解多日的怒气,不由得感到痛快,开始期待见面时,那女人会是什么表情。
另一方面,震惊的雷伯纳愤怒道:「什么!她死了!急救人员在干什么!」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现象,我第一次看到,完全没有外伤和内伤,但是她的细胞和器官全停止了活动,似乎是在几秒之间急速死亡。」医生慌张说道。
「怎么可能!竟然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自杀的!」
「基本上来说自杀并不成立,倒像是感染了什么细菌或病毒,由于扩散太快,以至于尸体看起来完好无事,就像是睡着似的。」
「难不成这又是她的什么把戏,继续动手术!」
「在细胞完全停止活动的状态下执行手术无异是杀了她,更不可能救活的。」
雷伯纳怒不可遏,好不容易抓到妮丝.乔,竟又被她摆了一道!
一名手下急忙来通报,有大批不知来路的人闯进了他们的地盘,雷伯纳在震惊之余,即刻下令封锁此处,并激活密道,先逃命再说。
黑格桀望着那张宛如睡着却冰凉的身体,他千辛万苦追来,得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僵立在原地,明明看起来是睡着了为何没了呼吸?
愤怒、恐惧、打击全部充斥着他的理智,他失去了她!这认知让他痛不欲生,即使在最后一刻,她也不给他机会骂人,用这种方式让他败得彻底而痛苦。
如今他只想做一件事,便是毁了刽子手雷伯纳。
尾声
云淡风清,日子过得实在太平,连心都是平静的,乔玛莉很意外自己也可以像其它女人一样,过着平实的婚姻生活。
是的,她结婚了,而且是被逼婚的,逼婚者当然是那个人人闻之色变的阎手党老大黑格桀喽。
说来冤枉,她根本没有要骗任何人的意思,为了逃过雷伯纳的魔掌,她服下一种刚研发出的新药让自己呈现死亡状态。
谁知一醒来,便看到一群人围着她哭泣,又哪知黑格桀因为她的死而悲恸至极,愤怒之下命令阎手党倾全力摧毁雷伯纳将军的势力,只为了帮她报仇。却在知道她是假死的事实后,威胁她必须用一生来付出代价,就这样她嫁给了他,若不答应,恐怕现在她不会如此悠闲地在这里冥想发呆。
其实她这次假死事件也多少有些贡献,至少撮合了绍凡和雪滟这对情人,要不是雪滟为了救她而受重伤,绍凡也不会发现雪滟对他的重要性,说起来这两人欠她一份人情,改天要他们提供精子和卵子让她研究作为报答。
一双熟悉的臂膀从身后搂住她,不用问也知道是那个讨债者───她的丈夫。
黑格桀霸气地托起她的脸审视。「在想什么?」
「没什么,发呆而已。」
「警告你,别打什么逃离我的主意,否则我不会饶你。」
哎,还是没变,这人老是威胁她不准离开他的视线、不准随意外出、不准这不准那的,十足十的占有欲,好在她很习惯,倾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享受身为人妻的权利。
在这花前月下的浪漫时刻,黑格桀突然冒出一句话。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
玛莉一阵心惊,这男人可真不是随便就可以敷衍了事的厉害角色。
「别人告诉我的。」她说得漫不经心。
「谁?」
「若冰啊,还会有谁。」
「在你出走之前,她并不知道。」
这人真的很难缠耶,她故作思量,更正道:「我记错了,是绍凡。」
「如果是白绍凡知道,而沉若冰不知道,这道理似乎说不通吧。」闪着狐疑的利锐眼神盯视她。
那双豹眼似要将她看透了,这人的逻辑观念超强,一点也不可马虎,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穿帮了。她故意耸肩镇定地回答:「谁知道,这问题去问绍凡不就得了,我要去做实验了。」
「慢着。」他拉回她。「你的神情不太自然,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我可没忘说你当初干的好事。」所谓好事当然是指玛莉偷他的精子做研究的荒唐事。
「别那么多心嘛,我...我哪敢再耍你。」她说得心虚,悄悄开始和他保持距离,不擅说谎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弱点。
黑格桀眯起锐利的目光,突然恍然大悟,怒不可抑地站起身。「难道你又...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悔改!」
「哇───别过来!」她死命地逃,使出「落跑鸡」吃饲料的力气逃命,要是被他逮到了,不敢想象后果。但她哪逃得了阎手党的五指山,不出五步便被他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