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高梅雪,是我指导教授的女儿,教授与我父亲是多年好友,我和雪儿从小一块儿长大,她是独生女,我是独子,所以我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她也视我如兄长。”
“原来如此。”难怪叫她嫂子,真是善解人意得可爱。
她的目光停驻在他嘴边沾到的奶油,想也没想,很自然地帮他舔干净,这个无意的小动作,却令他怦然心动,不由自主地热血沸腾。
从他异样的神情,朵兰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挑逗。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挑逗你的。”差点忘了他是很保守的男人。
他不语,只是闪着炽热的眸光,勾起她的脸,将多日相思倾注于深深的一吻。
当唇舌交融开始产生化学变化,欲念驱使着行动,他的手游移至她胸前弹性柔软的浑圆,意图很明显。
“等等。”好意外,喊停的居然是她。
“有什么不对吗?”
“我想你一定很累了,如果你要参加今天的研讨会,最好现在赶快睡觉。”瞧瞧桌上的闹钟,都凌晨两点了。
“呃……可是……”
“快快快,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我来收拾东西。”语毕立刻行动,她将没吃完的蛋糕放回冰箱,拿抹布擦着桌子,一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贤慧样。
以往他的小美人这时候都会赖着他,极尽所能地引诱他,把他逗得心慌意乱,害他正事都没法办成,而现在如此深明大义倒满难能可贵的。
慕易扬挑了挑眉,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也罢,他的确需要补个眠,既然他的小美人如此为他着想,就接受她的好意吧!
明天,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去做。
第十章
“哇──好可爱哟!”
“看到没,他打呵欠了!”
“呵呵,他抿嘴的样子跟爸爸好象喔!”
四个大人两男两女,全盯着刚出生届满一个月的婴儿发出赞叹声。婴儿是一位可爱的小王子,婴儿的母亲是还在坐月子的季典雅,而做人成功的父亲则是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殷尚恭,有子万事足,就像他现在这样,既骄傲又得意。
“看到没,我儿子英俊得没话说,长大后定是万人迷。”
季典雅盯着怀中不可思议的小生命。“我只要他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别像我一样迷迷糊糊。”
在儿子满月这天,大学好友倪朵兰及学长慕易扬都前来道贺,朵兰小心抱过婴儿,熟睡中的他宛若天使般可爱,不愧为上帝派来的使者。
“典雅,你好勇敢喔,从肚子里蹦出这么个小东西,很辛苦吧?”
“还好啦。”
“听说生孩子很痛呢!”
典雅想了一下答道:“好象也没那么痛,从我进医院到生出孩子为止,前后不超出一个小时。”
“这么快?”
“是呀,连医生都很讶异,说我好象上厕所一样畅通无阻,我想可能是产前运动做得好,孩子也很合作哟!”
这孩子连出生都不拖泥带水,就像他父亲急惊风的个性,迅速确实。
“你当时怕不怕呀?”朵兰好奇地问,趁这机会吸收点经验。
“我没想那么多,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不过尚恭倒是吓得脸色发青,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反常呢!”
殷尚恭尴尬地辩驳:“那是正常,不叫反常。”
“他是怎么个反常法?”慕易扬倒很有兴趣知道。
“他送我去医院时,一只脚穿著球鞋,一只脚穿著皮鞋,要不是护士小姐提醒,他还没发现自己穿著我的小碎花上衣。”
慕易扬与倪朵兰的笑声是唯一的背景音效,那位糗大的父亲狼狈地解释:“事态紧急,谁还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不出尚恭学长也会有这么失常的一面。”朵兰啧啧称奇。
典雅也深有同感地点头。“我还以为他是那种见到鬼都面不改色的人呢!”
“你当我是怪物啊?”他没好气地道。
“我只是怀疑你会不会是火星来的?”
这对夫妻的对话让朵兰差点没笑倒在地,一径儿地往慕易扬怀中倒去,而慕易扬仅是抿着嘴角,扶着女友避免因笑失足。
“好热闹啊,看来我错过了不少精彩时刻。”娇柔熟悉的嗓音幽幽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的甄柔媚。
“柔媚,等妳很久了呢!”
“抱歉,路上塞车,所以耽搁了点时间。”风采依旧的她,仍是那般柔酥入骨的美,甚至比大学时更娇艳。
这三个大学同窗好友总算共聚一堂,柔媚的到来,也让大伙儿想起还剩一位贵客没到,那便是行踪成谜的官青痕。
“现在就剩青痕学长了,不知他人在哪?”
大学毕业后,三位男子全部去报效国家,期间偶有连络,不过官青痕在退伍后便失去了消息,但在典雅与殷尚恭结婚当天却又离奇出现,并准备了大礼祝贺。
“柔媚,你有青痕学长的消息吗?”
“怎么可能,我的电话簿里不可能有那家伙的电话号码。”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答话者正是官青痕,他的出现同样引起众人的惊讶,又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官学长,欢迎!欢迎!”典雅开心地道。
突然,殷尚恭与慕易扬冷不防地同时偷袭他,官青痕也快手地挡住两人的袭击,面不改色地道:“这是两位的欢迎仪式?”
慕易扬冷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如果你没来,我会派人通缉你。”殷尚恭笑得奸险,其实他内心是很高兴的。
“典雅学妹喜获麟儿,我怎么可能不来祝贺。”
一派风流潇洒的他,及肩的长发仍是最引人注目的标志,这三个少年时期不打不相识的旧识,即使过了十年,仍有属于他们彼此表现好感的方式。
官青痕向那对父母恭贺一番后,一对俊美无双的眸子看向甄柔媚,而她也正不认输地回以高傲的目光。
“好久不见了。”他礼貌性地点头,嘴上的笑意总带着一股邪魅,一如当年。
“看你的样子,似乎混得不错。”
“托你的福,学妹的风采不减当年,看得出来驻颜有术。”
什么叫驻颜有术!故意讥讽她苍老吗?哼!“我天生丽质,没有特意保养,也不用上妆,倒是学长头发留太长了吧,小心被人误认为女人。”
“不劳你操心,我想没人会这么笨,宝贵的长发可是我的标志。”官青痕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讲话带刺,真不可爱!
“你那么想引人注意,何不剃光头呢?包你光彩动人。”
“如果妳先剃,我一定奉陪。”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肯先移开眼,活似钉子碰到了锥子──针锋相对。
其它人则满脸黑线地望着他俩。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两人的情况一点也没改变,还是如此敌视对方?
朵兰打圆场道:“柔媚你快看,典雅的小baby好可爱喔!”
女人们聚一边,男人们则一起话家常,虽然很少见面,不过三名男子对彼此完全没有生疏,聊得很热络。
“易扬学长,今晚让朵兰留下来住好不好,我们三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典雅恳求着。
“朵兰如果想住,我没意见。”
官青痕莫名其妙地看向慕易扬。“朵兰的事,她干么问你?”
典雅代他答道:“青痕学长不知道吗?朵兰是易扬学长的女朋友。”
从他怔楞的表情来看,他的确不知道。只见他不可思议地瞪着慕易扬。“你们在交往?何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