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逞强,看看你,连锅子都拿不稳了。”
“对不起……”她心跳得好快,意识到这般亲匿是不应该的。
“去客厅坐着,这里我来收拾。”他命令道,霸道地将她赶回客厅。
“打电话叫披萨好了。”韩敛建议道。
“我来打电话。”更旌立刻拿起话筒拨号。
织星好生愧疚地坐在客厅一隅,嗫嚅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给你们添了麻烦。”
韩敛笑着安慰。“自己人干么那么见外,一天不吃又下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偶尔吃披萨也不错。”
“可是这是我的责任,这下不但害你们没晚餐吃,又弄得厨房凌乱不堪,今天的薪水无论如何请扣下来。”她小声央求着,不这么做她会良心不安。
韩敛挑高了眉,兴味盎然地观察她,忍不住玩心又起,忽尔对厨房里的驭辰大声喊道:“喂!驭辰!织星要你扣她薪水耶,你怎么说?”
哇哇哇--别这么大声啊!她赶忙拉着韩敛示意要他住口。臭韩敛!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耍她!
单驭辰走出厨房,用布擦拭着刚洗过的双手,在她对面沙发入了座,织星不敢看他,一迳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在你伤好之前,暂时不要煮饭。”
“啊、可是……”她抬起头。
“你的手受伤,根本没办法打扫或洗杯子,这几天就先休息吧,等伤口愈合再来。”他不希望她手上的伤口碰到水。
韩敛也同意。“是呀,这阵子辛苦你了,趁这个机会偷个清闲也好,你的工作我们会找临时工代替,直到你伤好为止。”
“真对不起,老是给你们添麻烦。”
“你别开口闭口一直对不起,没人怪你。”驭辰低斥。
“是,对不起……”
“看!又来了!”他忍不住开骂。
韩敛看在眼底心下失笑,那是当然的喽!他那种表情教她不道歉也难,常言道“打是情、骂是爱”。驭辰泄漏了自己其实有多么在意这个小女人。
既然在手伤愈合以前不用到魔刹俱乐部上班,那么她晚上空出的时间可就多了。
也好,暂时不必和驭辰见面免得尴尬,下午那一幕让她明白,驭辰之所以吻她只是一时兴起,如同他抱任何一位女人一样,他是情圣不是吗?那吻再普通不过了。这是她自以为是的解释。
有了这层认知,她不禁怪起他来。见了女人就吻,他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淫魔!害她乱了方寸,差点自作多情,还是跟这人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那我回去了。”她站起身。
“我送你。”他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啦,天色还早,我自己坐公车回去就行了,不然店里人手会不够,就这样了,掰!”她抓起皮包快快走人。
单驭辰无趣地叹了口气,这女人在急个什么劲儿,真没情调。
“大情圣也会有落寞的神情,好难得喔!”韩敛一手搭在他肩上调侃。
“放着免费的披萨不吃,是谁让她这么反常啊?”邵更旌也来凑热闹。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单驭辰得意地说道:“哼,我要的女人没有到不了手的,这丫头肯定是暗恋我很久,不好意思罢了!”
“难说喔,咱们的织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喔!”
“是呀,她不是孔雀喔,比较像是落跑鸡。”邵更旌觉得这形容词很适合织星。
单驭辰格开两人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后转身,自信满满地望着两人。
“孔雀也好、落跑鸡也好,都难以飞离我的手掌心。”
语毕,他笑着去准备开店前的工作,胜券在握的他一点都不担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始终这么认为。
唉,不过今天只好吃披萨了。
几天不见,扫把星竟然跟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单驭辰瞪着大眼狠狠地射向街头人行道上的一对男女,女的当然是织星,男的则是张陌生面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情敌。
他开着跑车,没有事先通知,五点半便准时在织星公司门口等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料她一走出大门,就立刻坐上那情敌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一股醋劲从心中升起,枉费他这几天有空档,还特意安排了时间给她,没想到扫把星竟背着他跟男人跑了!
隔天--
他同样在公司附近等她,心想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她的普通朋友,扫把星天性节俭,肯定是为了省钱、贪图有免费的交通工具可坐,所以才会坐上他的车。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织星定出公司,立刻向路旁汽车里的男人打招呼,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离去。单驭辰再次讶异,这个男人和昨日那个不同,已经有点年纪,她那热切的笑容说明了对对方的好感,两人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朋友。
第三天--
再度重复同样的过程,只不过男人不同、车子也越换越好。他不是爱揭人隐私的男人,而且跟踪人家也不光彩!哼哼,他堂堂大男人才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可恶!拉下手煞车,疾驶的跑车尾随对方而去。
单驭辰开始后悔将她变漂亮,才让她放个几天假就不安于室,到处跟男人约会,还笑得那么开心,简直可恶至极!
不行!他不能太冲动,也许是搭便车,也许是纯粹吃顿饭,也许他想太多了,也许……
但是第四天、第五天--
哇咧--
一个礼拜后。
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些微疤痕,织星恢复了晚上的兼差,虽然这个星期韩敛找了工读生代替她,但工读生毕竟没有自己专业,多少有些地方打扫得不够彻底。今儿个是礼拜六,白天没上班,于是她提早过来大扫除。
韩敛不在,俱乐部里只剩邵更旌和单驭辰。
“喂,织星,帮我缝一下扣子好吗?”邵更旌拿着西装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
“不准!”单驭辰没来由丢出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他。
“为什么?”邵更旌一脸莫名地问。
“她是我专属的女奴,只有我可以指使她。”
织星差点没跌倒在地,唉!真不知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驭辰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有礼,却独独对她呼来喝去毫不客气,此时也不晓得他哪根筋又不对了,从她一进门就见他坐在那儿,不理会人也不说话。
“别理他,交给我,你不是还赶着帮人打官司,快去吧!”
“谢了。”邵更旌提着公事包离去,屋里只剩下两人。
织星收下衬衫后先挂在衣架上,丝毫不理会单驭辰刺人的怒光。那家伙今天不知是哪里吃错药,整天都这副德行!她拿着拖把继续拖地,不管了,工作!工作!单驭辰不屑地盯着她正生龙活虎地东扫扫、西擦擦,头上还绑条毛巾,头发凌乱、衣服又乱看,十足的黄脸婆样!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挺美的呢?
织星小心翼翼地走过他面前,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瞧。
“请问,有事吗?”她很友善地问。
静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冷冷地开口:“没事。”
她又继续做事,不明白那人的心思,难测得可怕哩……
单驭辰看着看着突然心有所感,口中喃喃地念着:“扫把星……拿着扫把的织星,呵呵呵,真是恰如其名……”
瞄到那诡异的笑容,织星更加小心远离他。只见单驭辰一会儿严肃地盯着她,一会儿又对她笑,织星心中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