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嘲笑她的大胆,或者怜惜她的青涩?
实际上他想掉头就走,因为她那么像心羽!除了神韵之外,她的眉、她的唇、她的眼睛……简直就是心羽美丽的翻版。
他深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拥抱她、吻她;但他怎能放任自己陷入她所编织的幻境之中?!
「你是吗?」他深邃的目光随着她哀愁的泪光打转,他不由自主地拥住她,狂野地吻了她……
他的吻满是思念及恋恋不舍,深深的掳掠她口中的芳香,坚实的大手殷切地抚触她柔细的肌肤,甚至向下探进她的私密处,手指没入如羽绒般绵密的细丝之中,轻触她年轻羞怯的花瓣,万般温柔地缠住小巧的花蕊……
她没有抗拒,只是任由他的吻一个个落下,也未曾阻止他的触探,心绪就像一朵柔嫩的蒲公英任风儿吹送到不知名的远方……
她知道他吻的不是她,她只是心羽的幻影,一个替身!
可是在这一刻她酸楚的心却清楚地明白--她不只受他的吸引,还喜欢上他!
她从没喜欢过任何男子,未曾恋爱,却对他一见钟情。
「你这么做只是为了脱罪?」他终于在紧要关头把持住自己,恢复理智。
幻蝶红着脸,颤抖地摇头。「我本来就是舞女,最初石野驯收买我,用意就是跟你……上床。我不是什么间谍,请相信我。」
面对她柔柔的请求,他的呼吸蓦然急促;他深知此时在他怀中的不是心羽,却仍紧拥住她。
心羽大方且甜蜜,她却羞怯又被动,而她不经事的反应竟令他深深心折。
「你像个处女不像舞女。」石野森焰瞅着她,无须多问,单凭他对女人的了解,他知道她是。
这句话震动了她纤细的心思,教她的小脸垂得更低。
「穿上你的衣服,否则我可不敢担保下一步自己会怎么做。」他放开怀中的她,径自走进房内。
幻蝶手指打颤的拾起睡衣穿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呆立在原地。
「你要一直站在那儿吗?」他的声音传来。
「我可以离开了吗?」她惶惑地问。
「不,你进来!」他下了道命令,教她的心又狂跳不止。
她缓缓地走了进去,站在落地窗边,像个无法自主的洋娃娃,只能望着主人。
「我说了有两个选择,你忘了吗?」石野森焰远远的瞥视她,两人都没有走近彼此一步。
「另一个是什么?」她虚软地问。
「即然你并非间谍,那我将吸收你成为组织的一员。」
「啊?」她楞住了。「我并不清楚你真正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我是军火中介商,赚取可观的佣金,明白了吗?」石野森焰性感的唇露出邪佞的笑意,顺手由柜上取了一根烟点上。
「我并不懂军火买卖。」实际上,她是被骇着了。
「你私由自闯入了我的大本营,只能无条件接受我的聘任。」他淡笑,仍是那么邪气得教人心慌。
「有这样的道理吗?」她被他吃定了吗?
他没理会她的问题,不容置喙地说:「你必须对我的『工作』三缄其口,在世人眼中,我仍是名副其实的浪葛子。」
「如果我泄漏了这个秘密呢?」她问。
石野森焰缓缓走近她,俯下头,轻柔却沙哑的在她耳边说:「我会宰了你。」
幻蝶惊悚的凝望他,他不可一世的俊脸那么自负且平和,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不至于自讨苦吃吧?」他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你想要我在你的组织中,担任什么样的工作?」
「珍正好需要一个助手。」
「她……的助手?」她难以想象自已将成为「珍的助手」,然而让她更惊奇的还在后头!
「珍在组织里担任交际花的工作,应酬那些好色的中东佬。这个工作的性质和你舞女的身分差不多,但红利更可观。」他语气冷酷,像个十足的生意人。
她的、心悄悄的受伤了。「那不难。」她耸耸肩,表现得不以为意。
「明天午后,她会过来找你,训练期间为一个星期。下个星期日中东方面会有重量级的人物到法国来验货,珍会带你去见识场面。」
「那……你不回日本了吗?」幻蝶呢喃般的问。
「回日本的事仍照之前的计划,下星期日任务结束后就启程回去。」石野森焰轻松地说道。
「我觉得……自已好倒霉。」幻蝶感到无助及软弱。
石野森焰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当你赚进大把钞票,享有富贵荣华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是吗?」
「你是孤女,我是私生子,只有金钱能改变命运。」烟雾由石野森焰的口中徐徐吐出,使他的神情更加讳莫如深。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不是吗?她曾梦想有许多的钱,那养父就不会死去,养母就不会积劳成疾了,不是吗?「说不定,我还得感谢你。」
「那就免了。」石野森焰捺熄了手上的烟,径自走出房外,头也不回地对她说:「回你的房去,希望明天过后,珍的训练能让你脱胎换骨。」
他走了,消失在门口,可是幻蝶却疑惑了--
他所说的「脱胎换骨」,是什么意思?
翌日午后。
古堡中一片死寂的宁静,昨夜的派对像是南柯一梦,已不复见,幻蝶忐忑不安的在阁楼里枯坐,等待珍的到来。
「有人在吗?」是珍高亢的声音。
「……是。」幻蝶嗫声响应,前去开门。
「嗨,你真幸运,成为我的助手。」珍女扮男装的出现,一副绅士模样,还在鼻下贴了八字胡。
幻蝶为她这副模样感到诧异。「你……为何要这么打扮?」
「我得测验一下你的『程度』。」珍仍是不改那日在池畔趾高气昂的态度,但唇边多了丝笑意。
幻蝶很想问个明白,但珍己一把将她拉出门外,带往古堡的交谊厅。
珍径自开了灯光、音乐、空调,幽暗的室内立刻呈现出一流舞厅的风貌。美妙的声光中,她执起幻蝶的手,走到舞池中。「把我当成『我们』的客户,给我最满意的服务。」
在幻蝶的惊讶中,珍的唇竟压了下来吻住她!
「不!」幻蝶甩开她的手,当场吓得脱逃。
「你怎么这么嫩?舞女当假的吗?」珍双手插在腰上,吹胡子瞪眼睛。
「你是女人!」幻蝶一脸惨淡。
「我是钱!」珍义无反顾地说。「你要把我当成钞票,对钞票献殷勤,过来拥着我、抚摸我……」
「我……做不来。」幻蝶不断地颤抖。
「你可以,焰说你一身媚骨,能让男人动心,简直是块料子。」珍甩甩金发,耐着性子说道。
「他……什么时候说的?」幻蝶十分惊讶。
「你被丢到池里那天,他抱过你不是吗?」珍仍耐着性子解释。
幻蝶苍白的脸急速胀红!
珍见到她的小脸红得像炸虾,不由得冷笑。「你可别自作多情哦,焰可不是轻率的男人,连我都无法得到他呢!」
「我……没有。」幻蝶难为情,深怕心绪被珍看穿。
「那就好,我听说他真正爱过的只有一个叫心羽的女人,不过在我加入组织前那女人已死了。」珍耸肩。「来吧,废话少说,一星期后你可要让我带得了出门,那些中东佬可是好色得很。」
「我要和他们……上床吗?」幻羽青涩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