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埋入手心,许久後才抬起脸,走进更衣室换上一件宽松的雪白罩衫,拿了寒峻斯的信用卡,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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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可以找到寒峻斯?」梦寒问柜枱职员,她记得他说他常年都居住在酒店里。
「您找寒先生有什么事吗?」年轻的柜员小姐谨慎地问。
「我『拾到』他的信用卡要还给他。」
「我们替您转交吧!」
「不,这太「重要』了,我必须当面给他本人。」
「那……请您稍等一下。」柜员进了内侧的办公室,下久从办公室里走出一位资深的男主管。
「小姐,可以让我看看那张信用卡吗?」资深主管态度更是严谨。
梦寒递上信用卡,那位主管看了卡上的签名。「确实是寒先生的卡没错。」他把卡还给梦寒。「此刻他可能在『云顶钢琴酒吧』里,请搭电梯上二十三楼。」
深夜宁静的顶楼走道上,梦寒一颗心怦然不已地走向云顶酒吧,每接近一步,她的心跳就愈加急骤。
酒吧已打烊,从艺术玻璃门里望去座位上空荡荡的,她不确定地推开门,柔和的钢琴演奏声飘然传出,弹琴的人居然是寒峻斯。
寒峻斯深邃的眸,漫不经心地瞥向突然被推开的门,看见了一个悠然如梦的美丽倩影。
她果真来了!诱动人心的出现……
梦寒颤抖地走向他,站定在他眼前,丰盈的唇瓣微启。「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寒峻斯不语,嘲讽地瞥著她。
她深知他的轻蔑及想法,但她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琴声戛然中断,他蓦地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搂向自己,她不知所措地立在他的两腿之间,这个极亲密的举动激荡著她的心湖。
「你是有条件的,是吗?」他低沈地问,慑人的眸紧盯著她。
她垂下眼睫。「没错。」
「说。」他就等她开口。
「我必须赢得年终大展。」
「必须?」他冷笑道。
「我的公司快不行了,这是唯一机会。」她避重就轻地说。
「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当然,你是『人才』两得,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你比我想像中更精明。」他炯然的眼转为深沈。
梦寒听见自己心底欷嘘的声音,却也只能说:「谢谢,不敢当。」
他森寒且戏谑地道:「挑逗我,像一个情妇般的取悦我。」
「这是个胜败的关键?」她真想逃开。
「没错,合不合格,就看你的表现。」他无情地说。
「会如你所愿的。」她缥缈的声音无助地颤动,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颈子,心乱如麻地低下头吻他。
他真想嘲笑她不及格的接吻技巧,但当她纤细的手指滑落在他的双腿间,他的心竟被她挑动了,她一寸寸地退开他的拉链,小手探进里头握住了庞然大物,他的巨大令她惊悸得抽回手。
他没有开口,一副等著看好戏的神情。
她很想像个「有经验」的女人,放荡地取悦他,可是她……毫无经验!「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不置可否,冶眼旁观。
她红著脸,卸下自己的防线,再度环住他的颈项,胆怯地跨坐到他的腿上,柔软的唇瓣压住他冰冷的唇。
她细碎的吻像天上的雨,飘忽的眼像落寞的云,他搞不懂她为什么非得要装得像个没经验的处子,惹得他浑身燥热,却什么也没尝到!
隐约中她感觉到他莫名的怒意,放开他的唇,她怯生生地瞥著他。
他满眼邪气,双手定在她的腰间,施压,将腹下之火直接送进她的花径中。
「啊!」她惊诧得脸色发白,额冒冷汗。
「你……」她的特别紧窒,令他讶异且疑惑!
她悄悄地别开脸,不想说明什么,但他却握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慑人的眸一点也不放过她。「你的公司比你的贞操重要?」
他识破了她是处女?!梦寒胀红了脸,羞窘地点头。
「你确定你想换取的只有年终大展?」他不客气地问,甚至有些上当的懊恼。
「不然……你想还有什么?」疼痛令她昏眩,他的勃发似乎在她的体内更形壮大;她深怕自己将无法承受。
他恶狠狠地吻住她惹人发怒的小嘴,惩罚般地缠绕住她柔嫩的舌,恣情吸吮,不留情地顺著她纤白的颈项直下,吻疼她的肌肤,留下无数个烙印。
「我不相信你只有这个目的!」他手一扬,将她的衣裳掀起,向上抽离。
她柔细的长发诱人地散落在胸前,白净曼妙的身子在寒风中颤动,吃惊的小脸像无辜的小花……他毫无怜惜地扯去她的胸衣,让她年轻美妙的乳房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她裸露的身子像天使般雪白,绽放著惊心动魄的美,羞涩的模样直接掳获了他的目光,掀起他内心的波澜。
她害羞地以双手护在胸前,眼睫低垂。「你不用怀疑,我要的只是年终大展,不会要求别的。」
「是吗?」他恶魔般的冷笑,腹下的坚硬出其不意地往她的深谷挺进。
「喔!」她蓦然心惊,疼痛得快掉下泪来,但他并没有给予同情,继续往深处刺探,并且将对她的痛恨化作霹雳般的速度中。
他不信任这个可恨的女巫,她要求的一定不只如此,也许她预谋以婚姻来约束他:那他只能说——连门儿都没有!
「我好痛……」她支持不住地抓住他的肩头喘息。
「难道你不知道第一次会痛吗?」他停止动作,愠怒低斥。
「我……不合格……是吗?」她心慌地问,浓密的睫毛再也载不动两池泪,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不只不合格,还破坏了游戏规则。」他怒道。
「我……不懂?」
「我从不玩弄处女!」他森沈冷酷的口吻像一把锐利的剑,剌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我是出卖了身体,但灵魂永远属於我自己!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却对他说:「下一次就不是处女了。」
「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他冷戾地问。
「我会配合你,直到你满意为止。」她低声说。
「很有诚意啊。」他不以为然地嘲讽。
「算我求你吧!」她抛弃自尊及骄傲,只为了打击陆士杰,那是她的最终目的。
「可以。」寒峻斯冷笑,将她推离自己,丢出一串钥匙。「穿上你的衣服,到阁楼上等我。」
梦寒踉跄地撞在琴键上,立在地板的双足止不住地发颤。「阁楼在哪里?」
「走道的尽头有一道白色的门,打开直接上去就是了。」寒峻斯冻人的眼牢牢地盯著她。
她忍住疼痛,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背著他穿上,拿起那串沈重的钥匙,像一阵幽渺的烟,飘出门外。
寒峻斯一直瞥著她,直到她消失在门口,他的心情始终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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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寒茫然地顺著华丽的甬道尽头走去,发现了那道白色的门,她插进钥匙,开了门,开了灯,看见一道黑色的镂花阶梯,她缓缓地拾级而上,发现了一座有别於酒店装潢的私人别馆。
豪华舒适的大空间以典雅的造型玻璃分隔了房间、客厅及书房,洁净明亮的大型落地窗将夜景尽收眼底。
她不敢擅自走动,安静地在客厅的沙发椅角落坐了下来,安静地看著夜色中的东京。
静谧中她听见开门声,听著他的脚步沈稳地接近,心失控地狂跳。
寒峻斯脱下外套,挂进门口的橱柜里,双眼瞬也不瞬地盯著梦寒,一抹嗤笑浮现在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