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崔盈盈也想,既然这男人执意不肯带路,那也无妨!“东方兄当真不肯替盈盈带路?”
这是她给他的最后机会,他若傻到不知把握,那就别怪她崔盈盈要不请自人了。
“我说不肯就是不肯,没有什么真的假的!”他的居处是他私人的地方,今日甭说是她崔盈盈,就算是他的至交好友或者红粉知己,他也不曾为谁破过例。
“好吧!那就请东方大哥原谅盈盈的不请自入。
话甫落,她完全无视主人在场,便与她的四位贴身婢女准备擅闯“禁地”。
看她这般厚脸皮、这般目中无人,东方玮气得当场大叫:“崔盈盈!你只要敢再上前一步,我东方玮势必要你后悔。
后悔?听这话还真差点把人给吓坏了,可偏偏崔盈盈就是不买他的帐。
她停住脚步,转过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东方大哥,你若真的有能耐让盈盈后悔,那就来吧!”
谁怕谁?凭她崔盈盈的狡猾聪明,是绝不可能让人随便恫吓几句便害怕却步的!
气愤不已不东方玮,三步并做两步追上了她,更不顾一切的推开将她团团围在中间的四位贴身丫环,扬起手来就想狠狠地掴她一掌。
面对他的怒火,春桃四人早被吓得愣住了,唯独崔盈盈依旧张着一双晶亮的秋瞳直视着他,就等着看他是否打得下去。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紧张、寂静。
东方玮看着那张如花般娇艳的芙蓉脸,这一掌他就是打不下去,再想他平日连跟男人动粗的经验也没有,今日竟被这女人刺激到如此地步,不由得摇头苦笑。
“算了!我认输了,你要逛,我带你去就是。”这不是屈服,他只是斗不过她的胆大与坚持,因此他才会连连败在这女人的手中,却又老是找不到法子治她,想来还真是不甘心。
东方玮此话一出,春桃四人这才回过神来,她们纷纷松了口气,就怕自家小姐当真会受这男人的欺负。
而今雨过天青,她们更安心地继续跟在崔盈盈与东方玮的身后一起前进秋风阁。
第四章
踏过两转三弯回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座漆白的拱门,抬头一同,便可见着拱门上头悬挂着一声牌匾,牌匾上就写着“秋风阁”这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略懂书法的崔盈盈,对那牌匾上的字还真是欣赏得紧,“这三个字不仅写得刚劲有力,却也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尤其字与字之间的笔画更是连接得巧妙。
“你懂书法?”听她三言两语便能道破这些字的巧妙之处,东方玮不由得对她有了另一种看法。一原来外传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非夸大之词。
“外人说盈盈样样精通,其实是夸大其词,盈盈不过是兴致一来随笔涂鸦,哪称处是‘通’这个字眼呢?”她不是谦虚,只是不愿接受外界给予的夸大评论,此外她对自己有另一番的期许,在未达目标之前,所有的称赞对她来说皆是毫无意义。
“你又何必如此谦虚?”这一点了不吻合她给他的印象与感觉。
“东方大哥,你这话可说错了,你想我崔盈盈真会懂得谦虚二字吗?”她骄纵任性,平生虽不曾做过什么大恶,可小好小恶却已至罄竹难书的地步,试想这般的她当真懂得谦虚吗?
“说得也是。”以她的性子来说,佯装、做作都来不及了,怎会懂得谦虚这两个字的意义。“好啦!闲话休提,你方才不是执意要进我这秋风阁好好欣赏一番吗?我们这就进去吧!”
一行六人一踏人那座白色拱门,自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座水榭凉亭,凉亭四周围满了白色纱帘,凉亭内还安置了一张可躺可坐的软榻。
这样一个别致的休闲之地,竟能让人产生与世隔绝的错觉。崔盈盈说道:
“想来那地方应该就是东方大哥你最喜爱的僻静之处。”
“没错!”对于这点东方玮没有反驳,反而还在心里暗暗夸赞这女人相当聪明,对事物的观察力也够敏锐;倘若她能做到行事坦荡、不卑劣、不不择手段,倒也是个值得栽培的商业奇才。
接着一行六人又走过东方玮的房间,不参观了他那满室书香的书房,看他所收自的书册如此之多,崔盈盈一时好奇从中随便抽出一卷摊开来看,书内的空白之处全是他看完之后的批注,以及他的感想心得。
“看来东方大哥还真是读逾万卷书呢!”
这么多的书,他若真能读均每一卷、每一册,其文采必然如她大哥所夸的那般了得。
“好说。”对崔盈盈的夸赞,东方玮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此时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把这五位姑娘请出自己的地方,“好啦!你想参观我的秋风阁,我这主人也已经称你的心、如了你的愿,现下我总该可以话你离开了吧?”
“离开?”崔盈盈抿唇一笑,“敢问东方大哥,你当真确定你已带我们游遍这秋风闻了吗?”
“当然!”他住的地方就这么一点大,能去的他都带她去过了。
“是吗?”崔盈盈柳眉一挑,佯装一脸天真的问道:“那么可能是盈盈眼花,方才竟无端地在你寝室旁看到一块名为‘临洲居’的牌匾。”
当真是她眼花吗?这问题无心之人自是不懂崔盈盈话里的意思,只可借东方玮并非无心之人。
就因为他不是,只见他脸色乍变,神情更是严厉的逼视她,
“盈盈,人有好奇心虽好,可着过度好奇可就不怎么妙了。”
喝!这男人竟在威胁她呢!既然如此,她不接招行吗?
莲足一跨,崔盈盈更是大胆的拉近两人的距离,她那张妩媚娇柔的脸蛋还不忘欺近他,一双柔荑就按在他的胸口,吐气如兰的道:“咦?玮哥哥,你心跳得好快,瞧!你额上还沁出一层薄汗呢!这是怎么回事?”意外的发现,让崔盈盈早忘了她方才所坚持的那一回事。
此时的她,一心一意就想知道这男人是否会受她的美色影响。
毫不避嫌,她整个身子几乎都快贴上他那壮硕的身躯,一只柔荑还拿着手绢甚是温柔的替他拭汗。
怎料她越是碰触他、贴近他,东方玮就越感到不对劲。
贴近的芙蓉脸、温香的身躯,在在都刺激着他;天啊!他不过是个普通男子,并非柳下惠投胎,对这般诱人的美色又怎能坐怀不乱、无动于衷?
倘若这书房里少了春桃等四位婢女,此时他真想将怀中这不知死活的胆大女子压在自己身上,不顾一切地掠夺她那张诱人的小嘴,尽情享受她的甜美。
无尽的想像更加折腾着他,此时他不只因亢奋而浑身轻额不已,甚至还口干舌燥,只差没冲动的当场撕了她身上的衣物。
“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请恕在下无法奉陪。”话甫落,他便狼狈的逃走了。
见他落荒而逃,崔盈盈也不追上,她用一双深沉的眼眸直睐着他的背影,暗暗思忖——原来对付男人也可以用这一招啊!
思及此,崔盈盈暗自窃喜不已,只因她又得到一个可以对付他的方法了。
东方讳的落荒而逃,让崔盈盈有了一探究竟的机会。
其实早在踏人他卧室之前,她便发现那块杂草丛生之处,隐约可见一座已经失了颜色的拱门,拱门上也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临洲居”这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