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自认自己没本钱任性的曾万岁,挣扎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他。
讨厌被人强迫的她,干脆用力一甩手,大声的说:“严先生,你若再这么不讲理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喔!”老虎不发威,他还把她当病猫,这教曾万岁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怎么?现在连你也想跟我作对了是吗?连你也不肯听我的命令了是吗?”转过头,严正凯一脸惆怅的瞅着气愤不平的曾万岁。
一看严先生难得出现除了“冷”之外的神情,曾万岁这才发现“代志大条”了,她赶紧缓了缓自己的语气:“不是啦!严先生,我怎么会跟你作对,又怎会不听你的命令呢?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我还有事得做,你这样就要拉着我走,好像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妥不妥的,我说走就走,有事我会负责,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严正凯一脸冷然的说着。
“呵呵!要走也是可以啦!只是不知道严先生你想走去哪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用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这严大老板总不会就教她陪着他用“十一号公车”往前直行吧?
真要这样走下去,可会把人给累死的!
“交通工具?”严正凯看了看车库,一些客人的车子就挡在他那辆宝马的前头,想必是开不出来了,在这情况下,他突然灵机一动,“走,我们开那辆银色法拉利的跑车出去。”
“嗄?”
银色法拉利的跑车,这辆车子不是专属“他”所有的吗?怎么严先生也想开着它出去?
心里虽有这样的疑惑,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主子,曾万岁也只好乖乖的闭上嘴,任由他去。
反正若真出了事,一切由他负责,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吗?
好快!真的好快!
曾万岁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严肃冷漠的严正凯开起这车子也如同“他”一般,飙得比风还快。
一坐上这辆法拉利的跑,他便猛踩油门,还脱去自己身上的西装、领结,又抓了抓头,把一头整吝的头发总弄得乱七八糟。
面对这般反常的严先生曾万岁安静地不敢吭声,就怕自己会无端去扫到“台风尾”。
不过说也奇怪,此时的严正凯给她的感觉竟与老是在半夜来找她的他那么相似,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曾万岁再想了一想,其这也没什么得大小怪的,毕竟他们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不是吗?也许就因为如此,她才会奇妙地感到此时的严正凯跟他彷佛是同一个人。
这样一想,她心里的疑惑立即厘清了,只是……
严正凯开起车来的疯狂度还是真不下于他,那种高速的驰骋,跟他还真有得拼!
也不知严正凯到底想把车子开到哪里,一路上曾万岁就紧紧抓住车门边的扶手,心里拼命祈祷着千万别发生任何事情才好,要不她可真是难辞其咎。
好不容易车子总算停了,坐车坐得头昏脑涨的曾万岁,挣扎地陪着严正凯一起下车。
她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景致,“耶?这里不是……”是她第 一次与“他”一起来的海边。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话?”
听曾万岁话说了一半,严正凯转过身问她,想听听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没有、没有。”
早试探过,知道“他”的身分在严家是个禁忌话题,曾万岁只得傻笑蒙混,不敢再胡言乱语,就怕被人一脚给踢出严家。
“没有就好。”看他笑得傻气,严正凯心里也跟着轻松不少,情绪也冷静了下来多,“坐下来陪我一起聊聊好吗?”
“好啊!”主人都已经下令了,她能说不好吗?况且她都已经在这里了,难道还差这一步吗?“严先生,你想聊些什么?”
严正凯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之后才突然开口道:“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人。”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曾万岁的肺腑之言。
“好人?”听到这么简单的回答,严正凯不由得转头睇着他,“告诉我,在你心里,好人与坏人到底是怎么分的?”
“这……”这很难说得清楚,曾万岁仔细斟酌、慎选辞句,缓缓的说着:“你在下人的眼里是个好雇主,不会吹毛求疵,也不会乱骂人,对自己的事业一心求进,负责又有能力。没错!虽然你人是冷漠了些,与人相处的态度也淡泊了点,可这一点无损你高尚的品德,单就这几点,我便能断言你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另外,还有一点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的,只因那件事让她回想起来还感到糗毙了!
那就是——严先生曾救了她这条小命。
“那倘若我要求你……站在妻子与家人的立场来看我这个人呢?”
脑中轰的一声,严正凯这问题可把曾万岁惊傻了!
他、他、他怎么会突然向她提出这种问题呢?
难道说……
不!不会的!不可能?
想她外表是那么的男性化,在他面前也不曾出过任何纰漏、露出马脚,他怎可能会……
对!别怕、别怕,不要自已吓自己。
冷静、冷静、千万要保持冷静。
努力在自己心里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曾万岁这才装傻的搔着自口的头,“呵呵!严先生,你这问题好像问错人了,你应该问今来参加宴会的那些女人吧!这样方能得到正确的回答不是吗?”
这话就是在告诉他,她曾万岁可是个男人,怎么有办法站在女人的立场去回答他这个问题呢?
严正凯沉默了,就见他用一双好像洞悉了什么似的眼神直瞅着她不放,直把曾万岁看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不如该做何反应。
之后他方才开口:“曾万岁,你当真以为我严正凯是个睁眼瞎子吗?”
又一次轰的一声,曾万岁心惊胆战的看着严正凯。
她怕,就怕严正凯当真已经识破她的真实性别,可是,这可能吗?
倘若他当真知情的话,为何在这么久以来又一直保持沉默,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呢?
一想到此,曾万岁不由得再次教自己千万要冷静。
“严先生……你这话……到底是些……什么意思?”
伸出手,严正凯不管曾万岁如何的挣扎,硬是将她的头固定,强逼她直视着自己。
“一个男人,一个声称自己已经二十多岁的男人,可能会没有上天赐予的那样东西吗?”
“什么……东西?”万岁一脸无辜的问着。
“喉结。”道出这两个字后,严正凯一双人手更是放肆地流连在她那细致的白皙的颈子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着,还更进一步的贴近她的锁骨,眼看就要探进她衣服底下。
一察觉他的意图,曾万岁赶紧一闪身,避开他的双手,“我承认,我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女人。”
为怕引发更可怕的结果,她就算不承认也得被迫承认。
“你肯承认就好。”听她已经承认,他便不再强逼她,语气与表情再次恢复正常。
“其实你来工作后没多久,我便已经发现这个事实,不说破的原因不过是不想落人话柄,说我重男轻女,说我有性别歧视。”
“也就因此,你才会允许我继续待在严家是吗?”听他说出事之后,曾万岁对他是更加的钦佩了。
试想一般的大企业家,哪容得了别人对他的欺骗?单就这点,曾万岁便无法不佩服他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