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薛嫦藤的求救信号,本来是不想管的罗夷熳,想了想,这件事若真在他罗家亲戚间宣扬,不好受的绝对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这一想,他也就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薛小姐,你把便当放下就可以走了,你楼下不是还要公事要忙吗?”
“对,我楼下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罗先生,请你一定要邀这位漂亮的小姐用餐喔!”话落,薛嫦藤赶紧把便当放下走人。
哪知她还未来得及闪出门外,又听见里头那位漂亮小姐在她背后喊着:“对不起啊!占用了你跟罗哥哥的午餐之约,下次我一定会改进的。”
天啊!此时的薛嫦藤还真想找个洞藏起来算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会做假,连吃醋嫉妒也表现得那么明显。
这下办公室的那两个人,一定、铁定会拿她当笑话吧?
就饶了人家这一次嘛!下一次她一定会先搞清楚对象,要吃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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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地下楼餐厅用餐的薛嫦藤,竟听到广播说要她到总裁办公室。
薛嫦藤连饭也顾不得吃,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直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狂奔。
她心想,是不是那位难缠的小姐又想拿她开刀?还是总裁因为应付不了他那表妹的百般纠缠,特地要她出面说明?还是有别的原因?
反正林林总总的一大堆揣测,没有一个对她是好的,因此她虽然不敢怠慢,却也有点故意拖延的嫌疑。
拖了又拖,直到不能再拖为止,她总算是乖乖来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这一次她可有礼貌多了,懂得先敲几下门。
里头传来罗夷熳那平板、没感情的声音:“进来。”
她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打开门,跨了进去。
就在她前脚才刚跨进、后脚都还没跟上时,一张小嘴就被人紧紧捂住,然后整个人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压制在冰冷的石墙上,双眼都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个混蛋是谁,一张樱唇就无辜地遭人强占。
若非强占她樱唇的味道太过熟悉,薛嫦藤早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了,让他学任贤齐去唱那首《伤心太平洋》。
好不容易,一场翻天覆地的热吻戏总算结束,她都还来不及跟他算账,他倒是先摆出一脸狰狞的表情面对着她。
“为什么不乖乖听我的话在家休息一天?为何擅自到公司来上班?”
他是体恤她昨晚被自己打挠了一夜的辛劳,才破例放她一天假,顺便要这女人乖乖把行李准备好,他一下班便可帮她搬家,哪知她竟然一点也不知他的用心,还跑到他办公室来闹事。
这女人的不听话,惹得他非常不悦而且生气,更加愤怒。
“等你娶了我,要我听话我再听还不迟。”实质上她确实是已经属于他,可该坚持的她是绝对坚持到底。
没有婚姻的束缚,她便不可能随他摆布,这就是她众多坚持中的一个小小部分。
剑眉一拢,罗夷熳不悦地说:“你这是在向我的权威挑战吗?”
“不是挑战你的权威,只不过我有自己的坚持罢了。”
她要他这只金龟郎,包括他的财产、势力、还有他的名利与地位以及他的人和他的心,这六样缺一不可。
不管他吝于给她哪一样,只要缺少其中的一部分,她便宁愿什么也不要。
看她老是在婚姻上做文章,罗夷熳心烦气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懊恼地喊着:“你们这些女人真是奇怪,为何一定要那纸结婚证书,你真以为证书能保障些什么吗?”
男人真要变心,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他那颗已然飞走的心,她为何总想不透呢?
“你们男人更是奇怪,为何对女人的要求总是特别严苛,你说一张证书不能束缚些什么,那你以为肉体关系就能捆绑住一个女人吗?”
论口才,她薛嫦藤也不输人,她懒得跟他争吵,并不代表她说不赢他。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又何尝好过?这样吵来吵去终究是没有结局,我说过我的坚持永远不变,就算你强占我的人又如何,我依旧不会妥协。”
他气死了,她同样也气,这场观点不同的恋爱,谈起来还真是累人。
“我也说只要在我还未对你生腻之前,你有办法就尽管使出来,只要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套上婚姻枷锁,我自然会让你坐上罗家主母的宝座。”这是他们昨晚就已经约定好的,难道她一点也不把这场赌注搁在她自己的心上吗?
薛嫦藤恨透了这点,只因她晓得自己已经把一切全部输给他了,现下仅存的就是她自己的坚持。
“你要赌我就跟你赌,可一切得照我的规矩来,在我还未踏人你罗家门之前,你休想要我接受你任何的资助或馈赠,你若枉顾我的规矩,只会让我更加地瞧不起我自己,这样你懂吗?”
要就全部,不然她宁愿一点也不接受。她自认不是一个淘金女郎,只是有分承诺、还有分傻气的爱在支持着她,让她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成为他眼中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又何必如此坚持?他想问她,却开不了口。
可薛嫦藤却感觉他们观点不同难以沟通,索性不让他再有污辱她的机会。
“好了!我的话说到此,要听不听随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未到最后关头我绝不死心,这辈子除了当你的妻子之外,其他的身份我全都没有兴趣。恕我不奉陪,楼下还有公事要办,再见!”
“胡闹!简直是胡闹!”当真是气死他了!为什么她一定要当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可,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管罗夷熳怎么想,也猜不透薛嫦藤这女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唉!这下场面搞得更僵了,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谁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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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快气死她了!
薛嫦藤搞不懂十二楼那个男人的个性,瞧他的模样明明对她有情,为何就是打死也不肯娶她?难道就只因为她一开始的坦白吗?
可恶!早知道那个男人是这么的小气、吝啬、又爱记仇,她当初就不该这么坦白,说出接近他的目的就在于他的财产与地位。
现在一切全都搞僵了,她高兴了、爽了,她做人的原则是守住了,可结果呢?
一旁的甄雅南看自己所雇用的秘书小妹那种鼻孔都快喷火的模样,心里还真是有几分害怕。
不过怕归怕,他那比其他人都还要旺盛的好奇心还是猛敲边鼓;就因太过好奇,因此他决定壮士断腕,抛头颅、洒热血,不顾一切地开口好满足自己。
“哈啰!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看起来好像一副想吃人的可怕模样呢?”
“哼!我何止想吃人,我更想杀人,杀掉那个头脑用钢筋水泥做成的水泥人。”薛嫦藤边猛敲计算机键盘,边火大地回答自己的顶头上司。
水泥人?这世上真有水泥做成的人吗?这点可让甄雅南伤脑筋了。
想了好久他终于顿悟,“我知道!是十二楼那个闷骚男惹火了你对不对?”
“哼!”薛嫦藤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冷瞟那恨不得天下大乱的大奸臣一眼,“除了他之外,你想这世上有谁能令脾气好得不能再好的我发这么大的火?”
脾气好得不能再好?这句话不该拿来形容她吧?倘若真是的话,甄雅南还真有点想吐给她看。
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他决定还是别冒死说出实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