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直阻止你追查那个男人的下落,这实在有违常理,所以我想杜先生你可以 试试看从这个线索来追查。你昨天不是说已经掌握那个男人的行踪,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王嫂纯粹是猜测。
「王嫂,妳真是了不起,不管是不是有效,但试试也无妨。王嫂,提醒我这个月给 妳加薪。」杜牧寒心情顿时开朗,重新抓起外套朝外头走去。
「杜先生,我忘了告诉你,你母亲来过电话。」王嫂在后头叫着。
「告诉她,我晚上会回她电话。」他边走边说道。
戚忠彪坐在小吃店里痛快地畅饮着。算算身上从女儿那里抢来的钞票还所剩无几, 但仍够他再醉上个一天一夜。
他大口地喝着,摇晃手中又快空掉的啤酒瓶,戚忠彪随手又抓来另一瓶啤酒,用牙 齿咬开瓶盖,转头随口一吐,瓶盖弹跳到三个身穿皮鞋的男人跟前。
戚忠彪头也没抬,依旧大口灌着他的啤酒,一直到有人从他后面揪起他的领子,把 他整个拉离酒瓶,戚忠彪这才大声诅咒地站起来,想看看是谁好大胆子在他面前放肆。
「他妈的是谁--」戚忠彪凶狠的话未及时说完,揪出他领子的男人,已强行拉着 他往停在路边的车子移动。
「等等,老兄,我的啤酒。」戚忠彪被人拉着走,他还不忘他的啤酒。
抓住他的男人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喊,一路拉着他来到轿车旁边,打开车门用力地推 他坐进车内,再甩上门,防止他脱逃。
「这……这是做什么?想绑架老子我吗?」戚忠彪酒气壮胆,面对三名壮汉毫不畏 惧。
「不说废话,这只皮包你还记得吧?」杜牧寒从前方座位转向他,拿出皮包在戚忠 彪面前晃着。
这是杜牧寒找了好几家皮饰店,才找到唯一一模一样的真皮皮包。
「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戚忠彪瞇着眼睛细想。
「别跟我玩花样,有个人亲眼看见你把这只皮包丢到草堆里,这是你从一个女人身 上抢来的,你应该不至于这么健忘吧?」
「我想起来了,这只皮包是从我女儿身上得来的。」戚忠彪自然没忘记。
「你女儿?」杜牧寒阴郁地看着他:「我说过不准玩花样,除非你想上警察局,否 则给我老实些。」
「我没玩花样,她真的是我女儿。」虽然分离十年,他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也认 不出来。
「是你的女儿,你竟然还动手打她?」杜牧寒怒火引爆,只想亲手宰了眼前这个畜 生。
「老子想要她的皮包,她不从,我不过就伸手推她那么一下下;更何况我的女儿我 怎么教训,你也管不着吧!」
「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搞了大半天,你不是她的凯子啊?这就好笑了,你凭什么管老子的事?」戚忠彪 威风起来。
「凭这个。」杜牧寒把一把钞票丢至他面前,马上看见戚忠彪露出贪婪的神情。
「好,我说,她叫戚念曈,住在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
「你还在玩花样?」杜牧寒伸手准备拿回整叠钞票。
「不要拿回去,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离开她们母女有十年的时间,最近我也在找她 们的下落;不过,我女儿经常在上次那条街上出没,八成住在那个地方不远。」看在钱 的分上,戚忠彪什么都可以坦白。
「这些钱你拿去,不过我警告你,不准再出现在你女儿面前,否则我会以强盗罪名 送你上警察局。现在你可以下车了。」
戚忠彪抓紧手上的钞票,立即钻下车,心想,他真是他妈的太幸运了。
平白无故飞来一笔横财,想挡都挡不住。女儿有这么个出手大方的男人在罩着,看 来他的后半生不愁吃穿了。
戚忠彪摇晃地走回小吃店,已经知道他要怎么做了,有个阔少爷在喜欢他女儿,不 好好把握这个好机会,除非他是白痴。
现在只须找出他女儿住在什么地方,那他的后半辈子就能享福了。
戚忠彪愈想愈开心,扬起酒瓶就口,庆祝自己挡不住的好运。
「妳真的跟他这么说吗?」被约出来和曲湘苹见面的戚念曈,在听完她的话后,圆 睁杏眼,讶异得不得了。
杜牧寒竟然能一眼就分辨出她们的不同,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啊,我还很不客气地告诉他哟!」曲湘苹沾沾自喜着。
「那他不是气炸了?」
可想而知,这是一定的,杜牧寒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如此待他。
「可不是,他明明想痛宰我,却又忍着不动手的样子,妳应该看看才是。当时,我 还真怕他因为憋气过久,而脑中风呢!」提起昨天才发生的事,曲湘苹笑得更是花枝乱 颤。
「妳不应该这么做。」戚念曈嘴巴是这么说,却也忍不住浮现笑容。
「不然妳要我该怎么做?昨天他一大早跑来,善齐和我爸妈一起去慢跑,只有我一 个人面对杜牧寒,我不拿出我的看家本颌,岂不让他看扁了。」
「换作是我,我就没办法像妳处理得这么完美。」戚念曈是很佩服她的。
「完美?我觉得还好啦!我不过是想办法逼退他而已。念曈,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 怪耶!这个杜牧寒对我已经结婚的事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反而直逼问妳的下落。我恨 好奇,妳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曲湘苹欺近她,脸蛋凑到她面前。
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对看,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戚念曈侧身回避她的接近。
「没发生什么事啊!」只不过被他吻过数次罢了,她心虚地垂下眼睑。
「妳不老实哦!念曈。」曲湘苹揶揄的眼神逼视着她。
「真的没什么事啦!」
「没事他干嘛苦苦追问妳是谁?妳人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干嘛想知道我的下落,原先我以为他不会看出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 谁知道他一眼就认出来。」戚念曈觉得很纳闷,杜牧寒究竟想做什么?
不会是想找到她,然后再好好地教训她竟敢冒充曲湘苹,害他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错失了追回曲湘苹的好时机,以致让真正的曲湘苹嫁给别人。
这么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原本可以追回逃妻的机会,却毁在她这个冒牌逃妻身上他 不气炸了才奇怪。
「提起这个我就有气,他竟然是靠着我脸上的笑纹来分辨妳我的不同,又说我的皮 肤白皙得像个病西施。我这么晶莹剔透、完美的肌肤,在他眼里竟成了病西施,真是气 人。」
戚念曈莞薾地盯着气呼呼的曲湘苹,她确实是不常笑,杜牧寒早就注意到这一点。
「别笑了,念曈。快老实说,他有没有吻过妳,别说没有,我不相信。」曲湘苹咄 咄逼人。
戚念曈脸一红,心儿一乱,差点将桌上的饮料打翻掉。
「湘苹,这里是公共场所,妳别害我出糗。」
「那妳老实说,不要再说妳和他没什么,我才不信妳跟他没什么,要不然他不会想 要知道妳的下落,再说那二十几天真的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妳扮演的可是他未婚妻 的角色,面对娇滴滴的未婚妻在身旁二十几天,杜牧寒真能坐怀不乱?说出去也没人会 信,不可能连一个吻都没有吧?」
「妳都知道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她又羞又气,却拿曲湘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