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被抢走皮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我们马上报警。」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碰 伤口。
「不要!」她大叫,慌得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不能报警,一抓到那个男人,她不是曲湘苹的事也会跟着爆发,说什么也要阻止杜 牧寒报警。
「湘苹?」
「我头好疼、脸又好痛,我只想要回家,带我离开这里,杜牧寒。」她把未受伤的 脸颊死命地往他怀里钻。
「好,妳冷静下来,你快把我勒死了。」杜牧寒试着放松她愈抱愈紧的手臂。
这一接触到她亲密的拥抱,感受到她胸脯紧贴住自己的绝妙感觉,再怎么冷静自持 的男人,也会一下子火热起来;再加上他一向没有压抑欲望的习惯,自然就怕会一发不 可收拾。
可现在绝对不是适当时候,在她被歹徒吓得魂飞魄散之际,他还满脑子的绮念,那 可不是正人君子该有的行为。
「我们回家,杜牧寒。」她听话地放下手臂,苍白的脸颊一边肿得就像包子那么大 。
杜牧寒点着头,弯下身子一手放在她膝盖下,一手搁到她背后,正准备抱起她时, 戚念瞳却发出凄厉的叫声。
「好痛!」
杜牧寒停止动作,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他蹙眉地伸手掀开她衣服的下襬。
「不要!」
戚念曈想要阻止却发现他已经看到她不想让他看见的伤处,这八成是那个男人踢她 时留下的。
「我的皮肤一向如此,稍稍不注意一撞就会出现一片瘀青;事实上,没有那么严重 哪。」她看见他板着一张铁青的脸,立即安慰他。
「我要宰了他!」
戚念曈的心一沉。那个男人死不足惜,可在他死去之前,他一定会坏她的事的。天 啊!她该怎么办?
「我的天啊!小姐,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嫂一看见她被杜牧寒抱回来,已 经够讶异的了,在看见她受伤时,惊叫得更大声了。
「王嫂,跟我来。」杜牧寒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将戚念曈抱进他的主卧室,再 走向浴室,把她放进按摩浴缸,这才转身面对一起跟过来的王嫂。
「帮她清洗一下,我在外面等妳们。」杜牧寒交代完正准备离去。
「杜牧寒。」戚念曈睁开眼睛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你不会报警吧?」她还是担心不已。
「我是不准备报警,因为我打算自己把他揪出来。」说完他甩上门。
「小姐,我看杜先生真的被惹毛了,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生气。」王嫂有感而发。
「我不希望他这么生气,莫名其妙嘛!」
「怎么会莫名其妙呢?我看这些天你们处得很好,杜先生应该是喜欢妳,才会生这 么大的气,而且妳又是他的未婚妻,他生气也是应该的。」王嫂自信不会看走眼。
「王嫂,妳就别再说了,妳说得我的头更疼了。」
「其实这是好事,如果妳不要一再抗拒杜先生……」王嫂轻易就倒戈。
「王嫂!」戚念曈出声制止她再说下去。「我想洗澡。」
「是,我这就帮妳把衣服脱去,妳要不要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戚念曈马上接受王嫂的提议,她是真的累了。
从浴室走出来,戚念曈不再觉得全身酸疼,连脸颊上的肿包也不像先前那样痛得她 眼泪直流。可见杜牧寒的按摩浴缸果然是有效的。有钱就懂得享受,这可一点也没错。
「过来这边,湘苹。」杜牧寒坐在床畔,手里提着医药箱。
戚念曈犹豫地站在浴室门口,抓紧身上的浴袍,不敢有所行动。
看他那双厚实的巨掌正提着小小的医药箱,跟他一点也不搭配;再看看他未着上衣 的胸膛,显然他也正淋完浴。蓦然想起自己先前还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戚念曈觉得自 己的脸一片燥热。这会儿是更加不敢靠近他半步,怎么也无法想象她会做出那种行为。
「过来。」杜牧寒再次说道,这次的语气更添加了肯定。
「我……我可以自己上药,真的。」她推辞着。
「好啊,过来拿药箱。」
见他不再坚持,戚念曈吁了口气,放心地走向他,伸手准备拿药箱。可她的手臂才 伸出去,杜牧寒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用力拉她扑倒在他身旁的大床上。
措手不及的戚念曈一个不防,身子已然趴倒在床上,她立即发出痛苦的哀号,被踢 伤的伤处正严重抗议着,使得她像是瘫软在床上,动也不动。
杜牧寒慢慢地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天花板,只见她眼眶含着泪珠,控诉地看 着他。
杜牧寒无心理会她的眼神,伸手准备解开她浴袍上的蝴蝶结,才解到一半却被她的 尖叫声阻止。
「住手!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她又羞又气,伸出的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不让他 越雷池一步。
「我知道,我注意到了。」
他注意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啊!
又慌又忙地低头查看自己,这一看戚念曈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另外一场恶梦。他并没 有被混帐父亲殴打,并没有伤成这样,并没有敞开浴袍露出泰半的胴体。
「啊!不要看我。」她大叫着。忘了该用手遮住他紧盯不放的双眼,而不是选择遮 住自己的;笨得以为她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标准的鸵鸟心态。
杜牧寒轻笑出声,一开始绝对没想到她会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几天相处下来,却发 现她竟是这么可爱。
有些一板一眼,有点不爱笑,但绝对没有丝毫大小姐的骄纵任性,杜牧寒完全被她 所吸引。
「湘苹。」他低哑地轻唤。用手支开她遮住脸庞的手,专注火热的眼神凝视着她。
戚念曈的心七上八下的,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眼睛像是被他勾住了魂魄似的 ,完全无法移开,只能睁得大大的。目睹他的脸愈来愈靠近自己……他小心翼翼地捧住 她的脸,不想弄疼她,却也不容许她逃开,接着才低下头来以唇占有着她的。
他的手劲是那么温柔似水,他的吻却恰恰相反,一开始就竭尽所能地热烈吻着她, 没有丝毫缓冲便直探她口中,惹得她浑身发颤、懆热。
这个吻持续许久,她在呼吸逐渐困难之际,才勉强鼓起全身力气推开他,抓紧在接 吻当中被褪得更开的浴袍,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
杜牧寒的头发有些凌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忘情之中弄乱的。这么一想,让她马 上吓得止住思绪,不敢再想下去。
「别像只被困住的小白兔,一个吻而已,没那么可怕啊。」杜牧寒绽开笑容,爬上 床拉着她继续躺平。
「我可以自己上药的。」她挣扎。「你这混蛋、色狼!」
杜牧寒却爆出笑声,身体整个压住她的,他笑得全身都在颤动,她却僵住身子连动 也不敢动。
「湘苹,妳怎么会这么一板一眼呢?想不出曲伯父会有这么拘谨正经的女儿。」
「我才没有。」她气得直咬牙。
终于笑够了,杜牧寒才放开她,坐起身来。
「我要王嫂帮妳换掉浴袍,然后我们再上药。记住,湘苹。如果没有存心想诱惑一 个男人,就不要在他的房里仅穿著一件浴袍;再怎么天真的女孩,也知道这么做很危险 。」他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我不是,我没有……」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在房里等她。再说王嫂也只准备这件浴 袍,除非她打算赤裸,否则就只有浴袍可以暂时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