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青龙手中大包小包的采购品,古红颜在数度犹豫过后,还是问了不知已问过几次的问题:“亚季,真的不用我付帐吗?”
自从和亚季的“关系”改变之后,她发现他有时竟霸道得可以。
对她好是一回事,他却坚持不用她的钱,令她难以想像他的职业原该是花女人钱成习惯的。
他说为了她不再当牛郎,为了她要换工作,她听了自然是感动开心,都怕这只是一场梦:但是……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他变得太多,让她实在难以习惯。
这几天……她面对的仿佛是另一个令她陌生的擎亚季。
不像个吃惯软饭的男人,近日他幽黑的变眸充满自信傲然,浑身上下散发着更出色的风采和自傲光芒,让她渐渐觉得自己渺小起来。
他肯爱她,她却失去了拥有他的自信。
过去,他是否故意将自身的霸气隐藏,好让客人不破他吓跑?隐在他轻松笑脸底下那股浑然天成、属于领袖才有的霸气,让她犹豫爱他的脚步。
脱了柙的狮子,似乎不该屈就于一小片青黄不接的草原呀!
“别傻了,我想买东西给你,哪有要你付帐的道理?”青龙叹了口气。这女人当他运这一点小钱都付不起?想呕死他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好不容易,他才有机会表现,她都还是打从心底瞧不起他!
是他造成她的错觉,的确不能怪她会这么想,但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亚季……虽然可以先刷卡,可是最后钱还是要忖的。你买给我的东西,每样都是最贵最好的,你……”她不得不提醒他,就怕他不记得这几天真了多少又贵又好的东西给她;等帐单来的时候,上面的总金额会有多吓人。她仍怕会造成他过重的负担。
“你再说我就不高兴了。”青龙故意扳起脸假装不悦。
“亚季!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其实她很高兴他对她这么好,只是担心他付不起帐单嘛!
缓了脸色,青龙满意地微笑,点点她的鼻头道:“对嘛,这样才──”
“主人——后面!”
听见青影的警告,青龙回头一看,正瞧见有辆车直冲向他们——不!是直冲向古红颜。他迅捷地抱起它的身体,立即朝路旁滚去。
该死,怎么开车的!青龙在心底暗咒一声。下一秒,他立即想起前阵子陆达和陆涅特地上门来告诉他的事,俊脸霎时沉黑,在脑中快速分析运转。
看来不是意外,但对方不是冲着他,就该冲着青门而来!现在针对古红颜,该不会是什么暗示警告吧?
可恶,为什么他们要拖无辜的小颜下水,气死他了!
“混帐!”青龙望着飙远的车影怒吼。
而差点被车撞着的古红颜当场黑了脸,莫名地想起算命师说的月余好像差不多过了。她是不是阳寿已尽快死了?她煎想心里愈慌,无法接受在自己这么爱一个人的时候,却得因为命运和他分离。
倏地,她忍不住红了眼,泪如雨下。
第六章
青龙抱着怀中的人起身,以眼神暗示青影去通知陆达调查那辆车的来历,才回头便错愕于古红颜伤透心的模样,明知那辆车根本连碰都没碰到她,他们禁不住着急地间:“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她的眼泪揪紧了他的心,教他感到莫名难受。
“亚季,我……我不想死……”她哭得浙沥哗啦,扑进他温暖的怀里。
“嘘,别哭了,谁说你会死的?”青龙松了口气,全疼地搂着佳人,温柔安抚:“我的小红颜最长命了,绝对会和我一起白头到老。
他在心中发起毒誓,绝对要那些吓着她的人好看。
针对的人若是他,他会感兴趣地等着,甚至以好心情着对方想做什么;但是针对他所在乎的人——那些不知打哪儿来的蓦角色,恐怕是不想活了!
“你……你不……不……不懂……好几个……算……算命的说……”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哽咽不已。“说……说我快……快死了……”
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幸福还是太紧张?她差点忘了算命师的预言。
“算命的说你快死了?”她怎么会去相信那种无稽的玩意。更令他费解的是,她竟然还深信不疑!“傻瓜,别听算命术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
他会议所有的人都知道——谁敢要它的命,就是和他卯上了。
哼!他倒想看着,哪个蠢角色敢和他、和整个阙龙门为敌。
“我本来也不信,可是……”事实证明了算命师所言呀!
今天要是没有他在,她恐怕已惨死在车轮下了?不是吗?莫名地,他的安慰像是镇定剂,让你感到温暖安心,止住了她的眼泪。不过她的声音仍难掩哽咽。
青龙知道,她因为刚才的意外,更相信了算命师的预言。
看来,是该回青门的时候了。
青龙决定回青门一趟,弄清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和阙龙门为敌。
被丢在家的古红颜,烦忧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转,刚好柯晓菁打了一通电话来,说有个以水晶球算命的预言家极灵,要她陪她去瞧瞧。
出门前,她想起亚季要她在家等他回来:可是,她还是出门了。
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再算一次命,看着结果如何。
“晓菁,你说灵到底是真的假的?”在某个地区下车后,古红颜为接近目的地而紧张不已,就怕结果一样,她会承受不住。
“我又没算过,哪知道灵不灵,人家都说灵,现在又流行,我们就去瞧瞧吧!”
柯晓菁刻意以轻松的口吻道,拉着古红颜往前走。
不管如何,她们最后还是来到那个预言家的所在处。
“你最近“运”不好,你先算吧!”不等好友抗议,柯晓菁硬是将古红颜推进门内。
“晓……”来不及多您的古红颜,被推进一个昏黄、气氛有些诡异的房间,只能讶异地瞪着被柯晓菁反手关上的门。
“自古红颜薄命,是否能有异数?”
身后平空传来的声音,教古红颜吓得立刻转头,也为对方的话惊愕不已。
不等地问,这人已经知道她要问的事田昏黄的灯光之下,她只见一个蒙着雪色面纱的女人,坐在许多交错的帷幕之间。
那女人正前力的丝绒桌巾中,放着一颗极美的水晶球;她的变眸清冷,深沉如海,诡异艳丽得教人不自觉地打起冷颤。
“坐吧!古小姐。”
那蒙着雪色面纱的女人一开口,古红颜的双脚就不受控制似的,自动往前走到水晶球前头的那张空椅前,等她回神,人已坐在对方面前。
“想问什么?”眼睫眨了眨,蒙面纱的女子间。
“其实……”收回心神的古红颜苦涩一笑。“你知道不是吗?”近看这女人,她白皙的皮肤美得让她错愕,清冷的黑眸里倒有一丝轻柔,没远观那么令人生惧。
蒙面纱的女子垂下眼,视线落在美得奇异的水晶球上头,以轻柔嗓音淡淡回答:“我知道很多事,也有人家不问,我就不说的事。”
对力不强调却强烈的个性,教古红颜一愣。
清了情喉咙,她只好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最近会不会有事。”
“问劫难?”蒙面纱的女人抬起脸,一眼望进古红颜眸底。
“是的。”古红颜有种被看穿的感受,觉得这蒙面纱的女人,似乎早在她来之前就知道所有的事,渐渐相信了柯晓菁说她很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