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残忍的话在在说明,就算她死了,他也会奸尸,他非得到她不可!
而她也十分清楚,他绝对有能力毁了她至亲家人的一切,让她家破人亡,并且将会言出必行,让她死也不能瞑目;他让她明白,如果她仍是拒绝,她家人的悲剧完全是她所造成。
她整个人僵住,在他身下动也不动了。
仰视眼前令她愤怒却也恐惧的轮廓,她终于选择认命了……
拿她唯一在乎的东西威胁她,无疑是击中她的弱点,让她连想死都不能。
在他势在必得的目光下,她的眼神变得呆滞涣散,成了任他摆布的娃娃,再也没有眼泪可流。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见她终于不再挣扎,他露出满意的笑,动手脱下自己的裤子。
躺在冰冷的土地上,绝望的她闭上双眼,不再挣扎,试图麻痹自己的感觉,等着被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连选择对象的权利都没有的母狗。
这狗男人就要占有她的身体了……
谁来救救她啊!
第二章
头好痛……
想张开眼睛,但撕裂般的痛楚却朝他袭来,让青鸟紧皱了眉头。
疼痛让他受过训练的身体,本能地从混沌的知觉里迅速清醒,他回想自己身上的痛楚从何而来。
无预警袭来的痛楚,只代表一件事──昨夜,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不该有的错误,虽然他一点也不后悔……
在那个陌生女子被侵犯之前,他一把揪起那个男人,将他从她身上扯开,并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然而在赤手空拳跟对方搏斗十几分钟,让那个男人因不敌他的身手落荒而逃之后,才从对方的魔爪下救了那个惊恐万分的女人。
然而……他是怎么落到现下的处境?
他在那个女人的身旁蹲下,对她说她没事了。
她在明白自己得救之后便扑进他怀里,像是攀住唯一的救生浮木般地趴在他胸口,像失措的小白兔一样颤抖,对着他哭个不停,所以救了她后应该马上离开的他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任由她在他胸口找寻令她放心的安全感。
直到她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趴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她才又满脸尴尬的逃开;接着他脱下上衣丢给满脸通红的她,让她有件衣服可以蔽体,他甚至还很绅士地背对着她。
直到她把衣服穿好时──他已经被包围了。
因为他不但是入侵者,而且还被别人当成了想对她意图不轨的歹徒。
而她被带走了,在离去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寡不敌众的他终究落入让他坏了好事的那个男人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紫鸢说的对,鸡婆的人不会太长命,他的鸡婆迟早会要了自己的命。
瞧,他这回鸡婆的下场──她连一声谢也没说,而且达成任务以后可以回去领功的自己竟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六岁离开孤儿院,被带进组织里受训后,十二岁开始出任务,出了五年任务的他还是第一次在任务中被逮。
竟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哈,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应了古人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笑的是,他赴死,甜头全是别人在尝。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让他怀疑自己身上有没有一处没被打伤。
在适应眼角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之后,青鸟才缓缓张开瘀肿的眼睛,环顾像是私人牢房的空间,他扯了扯手腕,感觉有条沉重的铁链铐住了他的双手。
果不其然!他像头待宰的猪一样,被人用铁链吊在一个阴暗的密闭空间里。
差别在于,他还没死而已,不过……没死也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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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都安全撤退了,不要被他连累才好……青鸟如此想着。
突然,一双纤细的手将青鸟垂下的脸抬起,一名女子睨着他昨晚被教训得伤痕累累,几乎难辨原来面目的年轻脸庞。
楞了一下,青鸟立即认出──她是昨晚那个差点被强暴的女人。
不过过了一个晚上,她那楚楚可怜的娇弱不见了,美丽的一双大眼里全是高傲女子才有的盛气凌人,睨着他的姿态就跟女皇睨着贱民没什么两样。
很显然,他不用期待白鹤报恩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既然昨晚她就那么走了,没指出真正要强暴她的人是谁,也没替他说上半句好话,今天会是这种态度,似乎也不是太出人意表的事;甚至,他还能体会她表现给别人看,不得不当他是昨晚想侵犯她的歹徒,还故意对他嗤之以鼻的心情。
没有供出谁才是真正想强暴她的人,她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怎么,看我太帅看傻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吗?”在她的注视下,青鸟倒是忍痛挑了挑眉,以吊儿郎当的笑谑口气先行开口。
女子二话不说便给了他一巴掌,她气他毁了她的计画,害她的计画泡汤。
青鸟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嘴边泛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在救人的时候,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无论如何,她都是敌方的人。
呵,谁教他对敌人浪费多余的同情心,这一巴掌是他咎由自取!
他还得感谢她,让他对人性又多一层了解。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对这来路不明的家伙嘴边那抹令她毫无好感的笑意皱起了秀眉,女子依旧瞪着眼前约莫十七,八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青鸟冷斥。
她虽因怕被后头看守他的人听见而压低音量,可口气里的恼恨却没遗漏半分。
在她眼中,他根本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差一点点,她就成功了。
“坏了你的好事?”听她竟然说出这种话,青鸟感到非常讶异。
认定她身不由己,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他这个陌生人也很正常,所以听见她任何愤怒的辱骂,他都不会觉得太意外;然而目前她的口气,完全是怪他多此一举地救了她,这并非想演戏给别人听的口气,令他不觉得意外都很难。
莫非──
昨晚其实是在她有计画的主导下,她希望能被那个男子占有?若真如此,这个害自己身陷囹圄的闲事,还真是管得太可笑了;看来他又得感谢她,让他更加体会到人心的复杂与险恶。
青鸟啊青鸟,这回被人当小鸟烤了,恐怕还算是活该啊。
“没错,我应该剁了你泄愤。”女子瞪了他一眼,似乎正在考虑要从他身体的哪一个部分下手会比较痛快,好发泄被坏了好事的怒气。
“请便。”瞥她一眼,青鸟毫不在乎地丢出两个字。
还能说什么?救错人,算他不长眼。
“你不怕死?”女子突然对他的洒脱感到不满。
她比较喜欢看别人在面临死亡时所表现出来的恐惧,最厌恶那种表现得将生死置之度外,好象把她当傻瓜一样看待的人。
“我怕,你就会放过我吗?”青鸟冷笑。
他当然不想死,只是他对呼天抢地的求饶,最后还是得死的做法不感兴趣。
落入敌人的手里,他可没妄想自个儿能活过三天。
“不会。”女子很老实地回答。
“多谢你这么诚实。”青鸟似笑非笑地嘲弄。
“放心,我不会让你马上死。”女子突然抚摸他的脖子,扬起邪恶的笑容,“你不怕死,我就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瞧出他有着死也不会求饶的骨气,她偏要折磨到他肯求饶为止。
哼!她就要看看他这么跩的骨气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