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裴烈的确握有主宰她生命的力量,而且他残暴得令人丧胆。但她现在退却了吗?芷藜微笑地摇头,她并没有。因为他毕竟没有杀她,这足以证明天界的资料是对的,他的致命伤是美女。
他虽然残暴得教她害怕,但她却对自己的美貌非常有自信。她自信自己美得让裴烈动了凡心,所以裴烈才没杀她。她只要再运用些技巧,裴烈不久就会在他自己的床上将心捧出来送给她。
她为此几乎要大笑,但她没有笑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他来了,芷藜全身的器官都可以感应得到,思绪也因而转动。他进来寝宫了,她用不着回头就知道。他庞大的身躯散发着一种威胁的气魄,和他的威严气焰形成一股无人可比拟的气势。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迎向他来的方向,等待着他走到阳台。走到她面前,气氛竟变得有点浪漫。芷藜不可思议地想。
“想逃吗?”他带着讽刺的笑容来到她的身边,完全没有碰触她。
“我没那么傻,这里离底下的海面有几百尺高。”她的话有部分真实,最主要她没再轻举妄动是因为她衡量过,她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勾引魔王。
“你的确比我其他女人还聪明许多,但不够有智慧到行刺我。”他点起一根和他一样有浓烈气味的雪茄,嘲笑道。
“等我毁了你时,再看看谁比谁有智慧吧”芷藜心里狠狠地想着。还来不及反驳他,他已经转移话题。“有一回,我的一个情妇惹恼了我,我将她从这里丢下去。”他说着,出奇不意地伸出手将她拦腰举起,把她放在栏杆上。
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他会把她丢下去!她打了一个寒颤,现在她只是个凡人,摔下去必死无疑,恐怕连玉帝都找不到她的尸首。
“你全身冰冷。”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恐惧,而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不会把你你这具天上、人间、地狱、魔域绝无仅有的美丽胴体丢下喂人魔的。但你刚才在宴会的罪行并不止把你丢下去喂食人魔那么轻微。”
她这才发觉自己全身的僵硬是因为冰冷的空气,但她的颤抖完全是因为他的话。“下面有食人魔?”小时,天界的神最喜欢拿食人魔吓她们。
他点头,真挚的样子像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低下头,仔细地看看下面,下面起伏不定的是饥饿的食人魔,几千、几万只,不是美丽的海景。”
她低下头,马上又将视线拉回他的脸上,虽然已被惊吓到,但那毋需故作镇定,因为他的手稳稳地抓住她,让她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使她可以镇定地分析:“如果你要杀我的话,早把我丢进油锅里了。”
“是吗?”她还炫惑在他迷人的神秘微笑中,他的手竟放开她的腰部,而她的身体正微微地往后倾。
“啊——”她吓得半死地尖叫,反射性地跳下栏杆,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她身上唯一披着的床单从栏杆下滑向食人魔的所在。
“好美!”裴烈的眼里有明显的惊艳。他轻柔地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两眼直盯着她美玉般的光滑躯体,着迷的赞叹。
他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她。芷藜惊慌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勾引他。
他的眼神谨慎地留在她的眼里,仿佛是两把烙印的火焰。但另一股更火热的战粟感转移到他游移在她身上的厚实手掌。她低下头看着他的双手停留在她的两腿之间,再将它们微微地分开,她让他庞大的身躯挤入。
顿时,她的身躯因他神奇的手指而紧绷得无法动弹,体内的血液却像湍急的水流冲击敏感的神经,呼吸随着兴奋的身躯而加速,十指紧掐着他厚实的肩膀。
“你想要在这里勾引我?不是到里面?”
勾此!她的全身一僵,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勉强牵动嘴角,算是用一个笑容回答他。
“小姐,我在等你的回答,不是你那仙女的该死笑容。”
难道他知道她的身分?这个想法让她退却,不,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于是她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如果她知道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就好了,她可以轻易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她偏偏没去上那堂“爱的艺术课”。所以此刻她只会张大她那无邪、无辜的纯真双眸瞪着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始是好。
“该死,我终于知道为何是你,因为你有副不用动作就可以撩起男人欲火的身躯。”说完,他大力、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嘴里,攻占她的舌。她一软化,他就像战胜的国王巡视他的土地般,温柔地轻抚她的身躯。从他开始碰她,她即意会到自己根本毋需诱惑他、勾引他,因为他的热情足以燃烧两人。
这只是一个吻呀!她就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从他的嘴里传来的热力,一点一滴地融化。在她还残余最后一丝的思考能力时,她害怕地推开他。
他的唇依旧厮磨着她的,双眼锐利地观察着她。“怎么了?你习惯由你控制全局吗?”
“不……不是的。”她连忙否认。
“那为什么逃避?”他眼神炽热的望着她变化着纯真、柔弱、无助的双眸,对裴烈而言,这不啻是另一种最猛烈的诱惑。
“这里太冷了。”在他锐利的逼视之下,她自觉无所遁形。别开脸,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这很容易解决。”他轻笑,嘲讽地拉着她的手领进她进入室内。
芷藜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一切停止,她害怕那种无助、软弱的感觉。“不是,我不是……”她开口后,又在他魔眼的注视下噤声。
“小姐,我们进来了。”他放开她,优雅地往大床走去,他的背优闲地靠在成堆的靠垫上,两眼的欲火蔓延,但耐心随着她的沉默而减少。
他不知道有多讨厌和喜爱装腔作势的女人做爱,但现在欲擒故纵的游戏由她玩起,却丝毫引不起他的反感,反而使他欲火递增,她则还是一脸见鬼的单纯。真是高明,怪不得玉帝会指派她来。他气愤地想。
她不是排斥和他上床,毕竟她的处境已经走到这个早就计划好的地步。但他什么都不做地等着她开始,她该怎么做呢?她怎么会不懂呢?难道她真如玉帝所言的冷感?那她刚刚为何要喊停,自讨苦呢?
“可恶!”他气愤地大步走向她,把她粗鲁地带上床。“我非把你脸上故作的纯真撕下来不可。”
或许他只要示范一次,她就可以抓到诀窍了。于是她愤怒地告诉欺压在她身上的他,“少罗嗦,你要开始就赶快吧。”
“你很得意能把我逼得欲火中烧,是吗?”
他的手开始爱抚她的身躯,每一寸都不放过,仿佛在寻找。她不懂他在寻找什么更不懂他为何还不开始,直到他的手一处处地点燃她体内不知名的火,她的身体一点一滴地随着他的手所到之处融化,她才蓦然明白,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欲望。
他的手突然停留在她的大腿内部,拇指落在她的私处,那种感觉太强烈,强烈得使她战粟不已,使她怯懦地挪动身躯想躲避他的手掌。
他的手立刻缩紧,稳稳地占据在原地。她以为他为她的逃避而生气,慌张地对上他目不转睛的眼,但他没有生气,反而带着胜利的微笑,“终于露出你的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