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驶进陈家位于南部海岸边的别墅。直到越风粗鲁地摇着钟含的肩膀,她才由睡梦中醒来。
“到了?”钟含皱眉闻着他身上的酒昧。
“嗯。”他冷淡地回答。
李伯恭敬地为钟含打开车门。
“李伯,谢谢您。”
“进去吧!”越风随后下车,习惯性地交代一声,留下钟含,径自走入屋内。钟含注意到,他待她仍有如下属,而不是妻子。但她不在乎,因为她始终认为他们的婚姻不会超过三个月,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受越风的气了。
陈越风已经进屋了,但她不急着进去,她需要夜里的凉风帮助她思考,沉淀混乱的思考。她顺着舞动的花影而行,至通往海滩的阶梯前停住。回头望着那栋西班牙式的别墅,月光将它象牙白的外墙照得如女人的皮肤般诱人。
很吸引人的屋子,可惜越风在里面。更悲惨的是她将与这个暴君相处在一起。她还没准备好单独面对他,于是干脆把鞋子脱掉,走到下面的海滩。
直到沁凉的海水打湿她的脚踝,她才发觉自己的神经绷得有多紧。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有什么好紧张的?她用双手轻拍自己胀痛的脑袋。
虽然她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并不表示她不知晓男女之事。想当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她还曾经大胆地写了一篇火辣辣的性爱文章,连外国学生看了都脸红心跳。
想起以前的荒唐事,钟合不禁大笑。幸运的是,陈越风根本不记得十年前的她,不然她多糗!
面对着漆黑的大海,她的心始终狂乱不已,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她是怎么搞的?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让自己卷入另一场他和香子之间的风波。一纸结婚证书已经是她所能付出的最高代价。
刺骨的海风吹得她直打哆嗦,她沿着海岸走回屋子。多年前,钟家也拥有好几栋不逊于此的别墅。如果她仍拥有与越风平起平坐的身份地位,他对她的态度会有差别吗?
屋里没有半个人影。钟含松了一口气,径自选了二楼的房间。打开门,她看见床头放了一个冰桶,里面有一瓶香槟。太好了,她正需要一杯,驱走寒气,也驱走内心的不安。
两杯下肚,她连衣服也没换,就这样睡着了。
屋内一片黑暗,钟含吃力地睁开眼睛,很奇妙的,即使在朦胧的睡意中,她仍感觉得到陈越风就在房间。
渐渐地,她对准了焦距,证实了这一点。
她全身如遭电击般地震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越风也沉默地瞪着她,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钟含警戒地看着他。她已经很习惯在陈越风的眼中看到嘲讽冰冷,但此刻,他的双眼饱含浓情和幽怨,引发她无恨的爱怜,也令她心折。
隐约地,她听到警告的钟声。不可以,你不能为他心动。
但这谈何容易?一个意气风发的陈越风她可以假装不注意,但一个放浪颓废的魔鬼……她想不迷失也难。
越风的背抵着门,所以身体不致因酒醉而摇晃。在他的眼里出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与他在教堂誓愿一辈子服从,但他已记不得长相的女人;一个是紧揪着他的心,使他肝肠寸断的爱人静桂香。
他猛眨着眼睛,还是搞不清楚那躲在床上、楚楚动人的身影究竟是何人。
忽然间,他很高兴自己终于恢复清醒,明白那妖娆的身段当然是属于香子的。至爱的回心转意令他尽释前嫌,原谅她曾经的背叛。至于他的新婚妻子,她可以滚到一边去!如果钟含敢妨碍他,他会立刻使离婚协议生效。他可以为香子做任何事。
一股热流窜进他的体内,他猴急地大步来到他的女人身边,深恐她再次消失地重重吻她,仿佛欲在她的唇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钟含陶醉在他深情的拥吻中,她从不知道唇齿交融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全身的细胞随着狂乱的心跳舞动。
她离去他热情的舌,忘我轻啄细舔他优美的唇形。
越风兴奋地呻吟:“我心爱的香子……”
钟含的心刹那间碎成干干万万片,所有的甜蜜与满足霎时消失无踪。
她羞愧、疯狂地挣扎,极力挣脱越风的怀抱。
越风非常意外香子的反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地被她推落床下。这一摔让他清醒了许多,一段段痛心的回忆迅速连贯起来。
而现在,她先是不知耻地诱惑他,又想再度离开他。他非好好地教训这个贱女人不可。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使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一掌打在她脸上,大声咒骂她放荡的行为。
钟含因承受不住这一巴掌而跌跪在地板上,晕眩得几乎失去意识。她回过神后,立刻连爬带跑地逃向门口,欲逃离失去理智的他。
“又想到哪去?贱女人!”越风怒不可遏。
她没走几步,又被他的铁臂箝制,接着又是一耳光。
钟含忍不住哭出声来,顾不了身心的痛,用力地踢他、打他,用指甲抓他。
他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双手,一把将她丢在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上。
钟含发丝凌乱,红肿的双颊布满泪水,她知道自己就要被强暴了,但仍不甘于接受被羞的命运。于是,她奋力地支起痛楚的身躯,再次企图逃离这张大床。
她根本就未来得及移动,越风沉重的身躯已压在她身上,野蛮地扯掉她全身的衣服,长驱直入女人的圣地,夺取她保留了二十八年的贞操。
钟含感受到下腹的刺痛,报复地咬着他的肩不放。
但他野兽般的律动很快地甩掉她愤恨的报复,痛楚及愤怒使她再度举起淤青的手臂,无力地捶打他的虎背。
她的挣扎,对越风而言,不啻是一种无言的鼓励。
他双手狂暴地抓住她的丰臀,在处子之血的润滑下,顺利地展现他的雄风。
过了许久,在一阵满足的颤抖后,他崩溃地倒向女人柔软的胸前。
“我恨你!”在他因满足而呻吟的同时,钟含羞愧。
愤怒地喊出这三个字,然后晕死过去。
清晨,越风烦躁地踢掉身上的被子,却赶不走他头壳里重击他脑袋的铁锤。他痛苦地张开眼睛,用一只手撑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缩在床角的“妻子”。哦!
他妈的,他差一点就忘记他昨天已经结婚了,跟一个丑女人——钟含。
接着,他的注意力被凌乱的床单和明显的血迹所吸引。他有趣且不敢置信地望向也落在自己私处上的血迹。一个老处女,他竟会和一个老处女做爱!一大好笑了!
一笑,他的头更疼了。反正再躺下去也睡不着,干脆到厨房喝杯咖啡。
片刻后,一他已舒服地靠着椅背,两腿跷在餐桌上,享受着。自己煮的咖啡,根本不记得先前对妻子的施暴。
回床上睡个回笼觉吧!他站起身,边走边伸手按摩酸痛的肩膀,这才发现上头竟有深深的牙印。她可真狠,居然想谋杀亲夫!
他愤怒地打开卧室的门,目光随即定住了,所有的怒气也消失无踪。他看见钟含雪白如凝脂般的背裸露在被单外,和柔亮的天色连成一片,野性的美吸引住他。昨夜他喝醉了,未享受到新婚之夜,现在他要她补偿回来。
他轻轻拉下被单,露出许多淤痕。但他没看见,只瞧着她美丽丰满的胸。他的欲望轻而易举地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