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而后露齿一笑,站起来拥抱这位吸引所有男士目光的美女。
“华喧,好久不见。”
“你还说,结婚这么久才想到我。”她一见到钟含就抱怨。
“是吗?”钟含衷心地感到抱歉。她们一个多月没有联络,以往华喧在英国时,她们也没有那么久不联系。
“好吧!今天我请客,顺便庆祝致麟康复。”
“就这样?太小气了吧!”
“来日方长,别太贪心。”钟含开着玩笑,现在才想到越风。“来,我为你介绍,这位是陈越风。越风,这位是我的闺中好友,华喧。相信你们彼此并不陌生。”
“当然。”华喧慵懒地伸出她的右手。“恭喜你,陈越风,你真幸运,要得美娇娘。”
“哪里,好久不见,Fion。”
“喧,越风还记得你哩,我刚刚出门前还提到你。”
钟含笑道。
“真的吗?”华喧惊讶地转过头看越风,有趣的向他寻求答案。“那你一定还记得当年看Elan咯?”
“当然,你们两位风靡了整个牛津大学,当年Elan突然消失时,全牛津有三分之二的男同学至少被当一科以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怎么敢忘记?”越风低头看见她戴着戒指的手,惊讶地问:“你结婚了?”
“刘致麟。记得吗?”
“高我一届的学长,当然记得。若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可是全世界最大国际商业银行的总裁。”
“你过奖了。”
“请恕我迟来的恭贺。”他诚恳地说。
“谢谢。我也还没祝贺你和Elan呢!”华暄客气地回礼。
“Elan?!”越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难道你不知道含就是当年的Elan吗?她可比我出色得多。当年,学校大多数的男生都为她痴狂呀!”
“当然知道。”越风用微颤的手拿起酒杯,他需要酒严压惊。太不可思议了,这五年来,他压根儿没把钟含和Elan联想在一起。
钟含开心地和华暄聊天,而越风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仔细地观察她们两人。没错,她就是Elan。她和Fion不同类型,却都能吸引绝大多数男性的目光,只要她愿意。
但今天的她怎么会变得这副怪里怪气的模样呢?他记得十年前的Elan大胆、热情,是所有少男心目中的偶像。
现在他才发觉,他的老婆真有几分姿色。Fion明艳动人,而Elan耐人寻味。他不了解钟含为何要隐藏自己的光彩,但也一定要彻底改变她、帮助她,就从明天开始。
在回家的路上,钟含心中有点内疚,因为她到后来才发觉越风几乎没有开口。
“对不起,我一坐下来就忘了时间,耽误你参加华特的宴会。”
“算了,我想比较在意的该是华特。我的缺席,或许会引来的他误解,认为我对他的新产品没兴趣。那他明天开出的价码应该会低些。”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是啊!自从你离开公司以后,我才发现他是我们公司最难缠的客户。”
“其实对他要用些技巧。正如你所说,你今天的缺席,可能会得到意料之外的结果。或者明天你亲自出面谈判,他是欺善怕恶的人。”
越风笑笑,“你的意思是……我是恶人咯?”
“才不是,那不等于骂我自己?”
他们相视而笑,又谈了些其他的公事。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羚园。
越风直接拉着她回房。
一关上门,他就忍不住紧紧地拥抱她,亲吻他渴望了一个晚上的唇。
钟含也热情地付出,回应他带给她的兴奋。
第二天,越风精神抖擞地醒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经过昨夜一番激烈的欢爱,他应该已是筋疲力竭,可是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钟含,他忍不住再次抚摸她,微笑地看着她蠕动。理智告诉他该停止了,但他的手仍留恋了许久,才离开她的身上。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刺痛他的双眼,他的笑容更大了。“想不到已经中午了。”他颇骄傲于自己的能耐。
“哦!我的天,谁把窗帘拉起来?”床上传来钟含的声音。
越风连忙把窗帘拉上,隔绝耀眼的阳光。他怜惜地走向她,柔情蜜意地说:“亲爱的,该起床了。”
钟含星眸微睁,伸手抚措他英俊的脸庞,惊叹地说;“你有一张天神也会嫉妒的脸孔。”
说完,她竟转身背对他,继续她的睡眠。
但越风决定不让她睡,伸手摇晃她,一直在她耳边叽哩呱啦地说着废话。
终于,钟含生气地坐起来。“你怎么这么烦哪?我的房间怎么会有你这个无赖?”
她的样子真可爱!越风小心地把她抱到浴室,恶作剧地将她丢进盛满水的浴缸中。
“哇!好冰!”钟含惊跳起来。
赵风坐在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拉回来。“我可以给你温暖……”
冰冷的水不出片刻,已是沸腾滚滚……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越风才带着他的新婚妻子跨出羚园的大门。
和越风逛街相当愉快,但他也有令钟含受不了的时候。他常和她争论哪一件衣服比较好看,最后,他干脆大方地两件都买。
现在钟含身上就穿着他最满意的一件连身洋装。
在他们快把整间店的东西都搬回家后,她要求他别再买了。“已经够了,我们回去吧!”
在越风耳中听来,这句话似乎是在哀求。“够了?别的女人还求之不得呢!你真特别。”他咕哝道,不理会她的要求,将车子停在另在一间高级精品店门口。
“真不知道你把钱花哪儿了,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这家精品的女老板显然和越风很熟,一见到车子,马上丢下店里的客人迎上前来,亲热地轻吻越风的脸,钟含看了颇不是滋味。
难怪他坚持来这儿。钟含不屑地冷哼一声。
“玛俐,帮我太太找几套晚礼服。”
“当然。”这时她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女人,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请你到内室来,我教模特儿试穿给你看。”
钟含瞪了越风一眼,越风则只是要她快去。
他又为她挑了六套晚礼服,老板娘喜孜孜地送他们上车。
“女人真令人不可思议。”钟含嘲讽地说。
“你错了,她们这种反应才正常,你才是异类。”
“我才不屑像只哈巴狗似的,整天以讨你开心为荣,你被她们宠坏了。”
“别说这种话,当心日后自打嘴巴。”
“哼!自大狂。”
越风体谅她可能累了。这才打消继续逛下去的念头。然后,他想到她的头发,不过他自私地认为她还是不要改变发型比较好,他喜欢她的长发披散在雪白床单上的诱人模样……
星期天,陈逸心宣布他决定在台湾定居,长住在羚园。陈世青和管世瑛夫妇也决定搬回台湾孝顺他老人家。
管世瑛和公公的心结终解开,她最感激的是儿媳妇钟含。要不是她,陈逸心可能至死都不会回台湾,她也不会有机会侍奉陈家的老太爷。
这天,全家人都齐聚一堂,唯独缺少陈家大小姐。
“越苓呢?”陈逸心问。
“这丫头自从回国后整天不见不影,还说回国定居,我看不如住在国外。”陈世青不满地说。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女大不中留。”越风非常清楚越苓的行踪,当然也知道她和钟天凌的同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