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心神秘地笑着,“这是一张一千万的现金支票。”
林欣怡假装不懂她的用意。
“你不懂吗?”江叶心开心地大笑,“只要你把手中两亿三千万的支票交给我,这张一千万的现金支票就是你的了。”
看来今天真是她林欣怡的幸运日。
“不过,你要再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林欣怡按捺不住想飞的心情,继续听下去。
“我要你这辈子绝口不提这件事,并且为了避免你将来背叛我,我要你在三个月后不着痕迹地离开华讯,离开江伦的势力范围,你能答应吗?”
林欣怡终于也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您曾说过我很聪明,不是吗?”
江叶心再次大笑,“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你知道吗?”
“我想我不需要知道。”林欣怡冷静地回答。
江叶心又恢复了她贵夫人的高贵姿态,柔声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林欣怡,愿我们后会无期。”
“一定,江夫人。”
恋辰被判入狱五年。
唐李妹因为承受不了这个重大的剌激,心脏病再度复发,且并发其他疾病竟变成植物人,终身瘫痪在床。
法院封了唐家的大宅,幸而唐李妹婚前在台北市拥有的一间套房式的公寓未被查封,不然,瘫痪的唐李妹和年仅十三岁的海辰就真的无处安身了。
“别再打她了,我求求你,大姐头,你们会把唐恋辰打死的!”睡在恋辰旁边的陈阿娇拉住女子监狱著名的大姐头。
“不打她!打你好了。”大姐头一声令下,一群跟班转而打陈阿娇。
陈阿娇手护着头,大声哭号,求饶,“饶了我吧!大姐头,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这才象话!”大姐头吐了一口痰到陈阿娇的脸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跟我作对?”
说完,她又转身补踢了缩在墙角的唐恋辰一脚,这才大剌剌地躺回自己的床位。大姐头甩了甩她那为了打唐恋辰而有点扭伤的手,另一个监狱的新生林小精立刻跑上前为她按摩。
“大姐头,你可真威风啊!我最钦佩你这种女强人!”
“好!我的好姐妹!”大姐头拍拍林小精的肩膀,大声地向其他姐妹宣布,“各位姐妹,从今天起林小精由我罩着,凡是跟林小精作对的,就是和我大姐头作对。”
一群人拍马屁地附和鼓掌,“好,好,好,大姐头万岁,大姐头万岁!”
“吵什么吵!造反啦!”监狱长在门口大吼,“还不赶快睡觉,在那里嚷什么?要嚷就罚你们今晚扫厕所了!”
典狱长一出现,那群起哄的人马上乖乖地上床睡觉。
大姐头在心里得意地想,明天还要让唐恋辰好看!呵!还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愿意出二十万要她打唐恋辰。不管他,总之,为了每个月的二十万,打死唐恋辰也值得。
恋辰依然发抖,瑟缩在墙角,她不哭,不叫,像个死人一般,没错,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不想思考,不想说话,不想活,在她苦苦哀求江伦之后,在她的母亲因为她而变成植物人之后,她泪水都用尽了,她想,自己就快死了,而她死了,那个人会如何反应?会像浪潮寒那样娶她的灵魂吗?哈!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心绞痛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妄想了!
恋辰希望大姐头赶快把她打死了!她不想活!
陈阿娇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新进来的女孩是白痴还是哑巴。进来一个月了,不见她说过半句话,而大姐头每次毒打她,她都不还手也不求饶。但是大姐头这一个月来还真是奇怪,虽然大姐头平时就会欺负新人,但也从不曾这么卖力地打人,像是要把唐恋辰活活地打死一样。
陈阿娇实在不忍心唐恋辰这样作践自己,她走过去扶起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唐恋辰,叹气道:“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只不过被判五年嘛!五年一过你也才三十岁而已!”
“我那么爱他,他却不帮我!”恋辰被打肿的双眼留下两行眼泪,她哀怨地说。
“他!原来又是一个痴情女!”陈阿娇扶她躺在床上,“我求求你吧,大小姐,你反抗大姐头吧!不然她真会把你打死的。为了一个男人死在监狱里是最笨的女人!”
但是恋辰仍每天不还手,自杀式地任大姐头对她拳打脚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恋辰颤抖,害怕地哭着问陈阿娇,“阿娇姨,我的月经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来?”
陈阿娇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并伸手摸摸唐恋辰的小腹,“我的天,你怀孕了,可能有两个多月了。”
恋辰的脸刷地惨白,“不,不可能,怎么会?”两个多月!那是在……不,她不要再想到那个人!她捂着脸痛哭。
“唷!这个小白痴怀孕了?”大姐头又来找恋辰麻烦了。
陈阿娇护在恋辰身前,大叫:“大姐头,大家同样是女人,你就看在唐恋辰怀孕的份上,放她一马吧!”
“要我放过她!免谈!”大姐头一个巴掌把陈阿娇打倒在床上,“她怀孕,我就要打得她流产!”她脸上有杀人的凶残,微笑地逼近恋辰。
恋辰下意识地护住腹部,以往她不知自己怀孕,所以任由大姐头打,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在大姐头愈来愈逼近的瞬间,恋辰向她扑了过去。
可是论体型,论身手恋辰都不是大姐头的对手,她终究被大姐打败,最后只能缩回墙角,拼命地护住小腹。
“敢反抗我!我要你好看!”大姐头仍对着她拳打脚踢。
“大姐头,放过她吧!”陈阿娇不顾大姐头那班人的恶势力扑向前去,但立刻被旁观的姐妹架到旁边狠狠地毒打一顿。
“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的孩子和阿娇姨了。”恋辰第一次求饶。
大姐头带着恶狠的笑意停手,并且把右脚跨在床上,尖刻地说:“饶了你!可以。除非你学一条母狗从我的胯下抓过去。”
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我的孩子!只是在地上爬嘛!这样就可以救自己的孩子了!恋辰在内心里苦痛地大喊,为了孩子,她的尊严算什么?于是她弓着虚弱的身体,从大姐头的脚下爬过去。
大姐头大笑着在恋辰的屁股上用力一踢,嗤笑道:“这个叫做狗吃屎!”
那班人无情地叫嚣,大笑。
恋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用手肘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拖回床上。
而大姐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三天两头就找恋辰的麻烦。
恋辰也一次又一次地反扑,与嗜血的大姐头相打,只为了保护腹中的小孩。但每一次都有同样的结果——恋辰敌不过大姐头,一次又一次地被大姐头羞辰,这段时间,恋辰守着被敌人欺凌,毫无尊严的日子。
有一天大姐头趁恋辰没有防备时,从后面将恋辰撂倒在地,并用拳头不断捶打恋辰的肚子。
恋辰已无力抵抗,只好用手拼命护住小腹,她哭得极为凄惨:“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
陈阿娇见状马上奔向门口大喊救命。等到典狱长来到牢房时,恋辰的腿间已流满血水。
恋辰马上被送入医院急救。
恋辰醒来时,只有海辰在她身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没事,孩子很安全。”恋辰流着泪,急急扶起比以前更瘦弱且满身是伤的姐姐躺回床上。“典狱长答应让你在这里安好胎后,才回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