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翩翩知道此时的菲利克斯什么也听不进去,所以她朝叶美心两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跟她到楼上的客房休息。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昔翩翩重新下楼,菲利克斯还是站在原地,整个人似乎陷入了迷离的思绪中。
昔翩翩轻叹一口气,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静静地陪着他。
“我很抱歉!”为什么?在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谎言后,她却对他说抱歉?为什么明明是一场报复,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而且脑海里还充斥着她那一双如泣如诉的眼瞳,还有那一句抱歉的话。
该死的!他不会有任何内疚的。她背叛他!这是她应得的。就是这样,他没有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菲利克斯狂妄地一扒长发,向外面大步走去,走到门边时,他头也不回的对昔翩翩道:“麻烦你替我看着她。”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昔翩翩一叹,爱恨交织最容易把感情推向毁灭之路,她希望菲利克斯不要越陷越深。
他不语,大步离去。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昔翩翩坐在客厅。想着刚才的一切。她凝神细想练洁衣看着他们的眼神,她明明还是爱着菲利克斯,为什么两年前会不告而别?莫非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还是他们真的忽略掉了一些细节?
不久后,她站起身,拨了一通电话要人将练洁衣的资料调一份过来,这样,她也许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
练洁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女仆送上的晚餐她也没有动上几口。
傍晚的时候,美心曾来过她的房间,她根本不相信菲利克斯的话,却可以感觉出他对洁衣明显的恨意,所以美心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洁衣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她背叛了菲利克斯,所以她是自愿留下,并希望美心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远在台湾的父母,她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了。
当洁衣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记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她起身,以为是美心又来找她了。
“罗学长?”门外的罗品冠的确让她吃了一惊,她礼貌性地对他笑了笑,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你还好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和善的笑。
“学长,你真的不用在这里陪我,你应该回到旅行团,和他们一起继续旅行的。”她隐约知道罗品冠想追求她,但是她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接受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参加这次的旅行是为了你?”事实上他已经从美心那里打听到事实的真相,也知道菲利克斯所说的谎言,他早该知道这不是真的,洁衣是如此纯真善良的女孩,怎么会是别人的情妇?
对于他的表白,练洁衣吓了一大跳。
下一刻罗品冠已经牢牢握住了她的手,急切道:“你难道不知道,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就对你一见钟情。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情感,但这是真的,我真的对你──”他的深情表白只说了一半,就被一阵响亮的鼓掌声打断。
两个人同时转头,立刻看见了一脸冷酷与嘲讽的菲利克斯。
他懒洋洋地靠着墙,散乱的黑发和微微敞开的衬衫使得他的模样有些邋遢;然而,在夜色中,他的那一张俊脸更具魔住了。
他一步步向前,脚步有些不稳,似乎喝了不少酒。
“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说过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专属的情妇,下次表白前先探听清楚再开口。”语毕,他一把将罗品冠推开。
“学长,你先回去吧!”练洁衣柔声恳求,怕菲利克斯会伤了罗品冠。
罗品冠低咒一声,为她语气中的委屈求全感到心疼,却也知道如果要打架,他绝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如果有事,只要大声叫,我就会过来。”他鼓足了勇气怒瞪菲利克斯一眼,警告他不要乱来。
菲利克斯斜眼睨着对方,似乎在嘲弄他的虚张声势。
练洁衣不愿两个人再起冲突,于是开了门,对菲利克斯道:“进来吧!你不是有事找我?”
练洁衣推了他一下,用目光祈求他不要伤害罗品冠。
菲利克斯嘴角微扬,当着罗品冠的脸将门关上。
关上了门,练洁衣退了几步,双手环胸,淡淡说道:“你有事吗?还是又想到了新的字眼来侮辱我?”
“我正在想。”他诡异一笑。
他喝了一个下午的闷酒,没想到一回来就撞见了一场表白,看来那个姓罗的还没有对洁衣死心,不过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这两年来你的身边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有多少人像那个罗品冠一样,觊觎着只属于我的东西?”他漾着淡淡的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直到将练洁衣逼到了墙边。而后,他伸直双臂,将她困在怀中。
“没有。”她慌乱地摇头,伸手想将他推开。
“我不相信。”他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抓住,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脖子滑下,最后罩住她胸前的柔软。“你是个骗子,你用这张柔弱的脸骗过多少人?一个,两个,还是根本已经无法计算了?”
“菲利克斯……”她胀红了脸,挣扎着想摆脱他。
“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属于我的东西,尤其是女人,或许只要我在你身上烙下了印痕,就会阻止一些无头苍蝇。”他的黑眸闪着情欲的风暴,缓缓低下头,吻住了她细嫩的颈子。不管他爱她还是恨她,他对练洁衣的渴望从来没有减少过。
练洁衣的身子微微发颤,却阻止不了他越来越下滑的吻,他还是用一只手扣住她,而他的吻已经滑到了胸前,隔着衣服舔吻她、诱惑她……
“住手!”她双眼紧闭,不愿意菲利克斯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她知道他并不爱她,只是想要羞辱她、报复她。
“你说过,你会做任何事来弥补我,这就是我要的。”他抬眼,气息因为狂涌的情欲而不稳,炙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轻颤。
练洁衣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她柔顺地闭上眼,垫起脚尖想要吻他,代表她已完全被降服。
菲利克斯脸一偏,让她的红唇印在他的脸颊。不理会错愕不解的练洁衣,他倏地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随即覆上了她的身子。
菲利克斯开始用手挑逗她,当身下的人发出了细小的呻吟声时,他的自制力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伸手将洁衣的束缚扯开,连褪下衣服的时间都不想等待。他伸下手,在确定她准备好之后,就直接挺进她温热的体内。
练洁衣发出了痛楚的叫声,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紧闭着眼,咬着下唇,像一个完全奉献给魔王的祭品。菲利克斯定住不动,知道自己弄疼了她,却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静止不动,让她适应她的存在。
当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再忍耐时,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耳垂,以舌头挑逗她的神经,听到她的喘息后,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了。
菲利克斯开始移动,以火热、快速的力量在她体内筑起热浪,逼迫她感受这一股疯狂的激情,他可以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裹着自己,还有耳边不断传来她的吟哦娇喘,他闭上眼,全心投入这一股几乎要淹没他的情欲狂潮。
他没有吻她!
即使在激情之中,洁衣还是发现了这一点,当他俯下身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时,菲利克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唇。当他以熟练的技巧导引她得到最后的满足时,他也没有吻她。甚至在最后,当他颤抖、悸动地在她体内释放自己的时候。他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