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预言的新娘出事!」郁焰将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次。
「鹰骆对此事的反应如何?」心弦女淡淡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双眸微闭,靠着樱树休息。
「王以为曲非诗的真面目就是个发育未完全的男孩、他相当的震怒!」
郁焰回想起精灵王不可置信的表情……其实也不能怪王会勃然大怒,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想娶一个看起来像侍童的新娘,何况是俊美尊贵的鹰骆。
「真有那么糟?」心弦女嘴角上扬,想像鹰骆当时扭曲的脸。
「不怎么赏心脱目就是了。」郁焰想起她一脸的雀斑。
「依照你的说法,应该是有人让她服用了某种变化身体的秘药,不过我要亲自诊断后才能下定论。」
「你有让她复原的方法?」郁焰眼中冈出一丝希望。
「你不要抱持太大的期望,通常这种药是期限到了自动会消退,并没有特殊的解药。」心弦女信手拈起花放在掌心占卜而后神秘一笑转身过:「我想阴谋者犯了一个很大的惜误。
「原闻其详。」他一向信服心弦女的判断和预感。
「如果我猜得没错。对方一定是怕鹰骆喜欢上曲啡诗,才会让她变得如此难看,不过他们忽略了一点,精灵国一向不乏美女,但是鹰骆从未动心。不是吗?」
「你是说,王其实喜欢丑女?」郁焰大吃一惊,王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弦女好笑地摇头。「鹰骆会答应娶她多半是为了我所说的宝物,因此曲非诗的美丑他一点也不在乎。对方走错了这一步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为她的其貌不扬让王印象深刻?」郁焰明白心玄女的比喻,不由的笑开了脸,既然祭司都对未来持乐观的态度,也许事情并不会大糟糕。
「带她来见我吧!她被人下药的事就当是我们五个人的秘密,日后鹰骆要是发现了,他的怒气就由我来承担好了。」心弦女相当有义气地开口感觉到郁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她再次微笑到「我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慌乱;你是为了谁紧张我也明白,为什么还要抗拒自己的心意呢?」
「身为护法,有关王的一切就是我的责任,这是我焦急的惟一理由。」郁焰再度恢复他一贯的洒脱自在,退了数步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口头问道:「曲非诗身上真的有宝物?」
「是的,她会带给鹰骆一项他遗失了很久的东西。」
「王遗失了很久的东西?」郁焰纳闷不已。以精灵王之能耐,有可能遗失什么宝物吗?而且他们也从未听王提起过。
「以后你就会懂的。」她神秘一笑,伫立在漫天飞扬的樱花中。
第二章
四大护法连同昏迷的曲非诗再次出现在樱花林,当他们进人心弦女的高塔之际,背后忽地传来了一阵威严低沉的男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鹰骆在看到了燮罗手上抱的曲非诗时,嘲弄的开口:「你们四个对她倒是相当保护嘛!」至令他还没有看过四个护法同时出现守护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因为心弦女想看一看未来的……」燮罗本来想说王妃,却及时想起鹰骆初见曲缔非诗时的震怒,王妃两个字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也正想听听心弦女怎么说。」他伸出手将曲诽诗笆搂抱过去,穿过四个目瞪口呆的护法,笔直向高塔内走去。
「王……王真的抱着曲啡诗?」燮罗喘息道,那个视友人为无用之物。冷漠的鹰骆真的从他手上抱走了未来的王妃?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说来说去曲啡诗也是水晶球中显示的新娘,王当然是最有资格抱她的人。」水嫣起初也吓了一大跳,但是仔细想想,觉得精灵王的行为也无不妥之处。
「我们最好也快点赶到大殿,我很想知道心弦女要如何说服王娶一个他不要的新娘子。」郁焰微晒,想起心弦女说过的话,现在的曲非诗绝对称不上是美女,不过她的的确确引起了鹰骆的注意力。
曲啡诗梦到自己在树林的吊床上休息,摇摇晃晃的,好不舒服,她可从感觉到湿暖的阳光,还闻得到清爽的大地气息,这真是天堂般的享受,她满足的叹息,喘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鹰骆听到怀中人发出的叹息;直觉地低下头看她一眼,发现曲非诗真的不像是个女人!她顶着一头又短又乱的杂草,小脸上雀斑过半,身子轻得像羽毛一样,这样一个小东西真的是心弦女为他占卜得来的新娘?
他身边的女子全是美人;像水嫣的娇美和心弦女的清艳,一些大臣们私下内定的王妃人选更是精灵国典型的美女。倘若把曲啡诗往她们中间一放,一定很有趣!若他以王者之尊的身份娶了她,想必会吓坏所有的人吧!
他不由得想像那些老古板目瞪口呆的模样、笑声从紧抿的嘴角泻出,连带使胸膛徽微地震动起来。这一番震荡,让他怀中的曲非诗从梦中醒了过来。
「地震?」她半咪着双眼想看清楚自己在哪里;迷惑的双眸猛地落在眼前一项熟悉的饰物上。
「滢月琥珀?」她不可置信地轻语,她记得书上明明说那是精灵界的至宝、是象征地位和尊贵的饰物,而且是王才能佩带的东西,为什么她一眼就看到这项书本上的宝物?莫非这又是师父故意设下的测验——平空幻化出精灵界的镇界之宝,考她有没有用功读书?
她更努力睁大眼睛想弄清楚状况,半晌后,她确定自己真的设有看错,眼前的滢月琥珀非常的真实,而且还会随着她的移动而轻轻晃动。
等一等!她在移动?为什么?
周遭的事物不停地向后退,她正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向前移动,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人抱着,直觉地,她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好心地抱着她。她的头到现在还有点昏眩,也许是她病了才会有人这样细心地照顾她吧!
曲啡诗抬起头,有点害羞却充满感激地开口道:「真是麻烦你了,哇……」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放声大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眼前的男子正是她先前在梦中见到的人、那有着琥珀色的眼珠、英俊却冷漠的古怪男子!
「放我下来,块放我下来!」
曲非诗竭斯底里的叫嚷使得鹰骆双眉蹙紧。
这个小东西又怎么了?刚刚在他怀里还一副安心满足的乖巧样,连她睁开了双眼都还一切正常,为什么一看到他就叫成这个样子?
生平第一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吓人。
「不准叫!」他瞪她一眼,下巴开始不能抑制地轻颤。
曲非诗一呆,愣了半天后泪珠开始源源不断地滴下。他说的是精灵国的语言!之前发生的都不是梦:从被一个艳丽的女人拉到镜子里,到在大殿上被这个凶巴巴的男子吓个半死,全部是真的。她到现在才明白自己被绑架了,而且还是被绑到她最讨厌的精灵国。
「不要哭!」鹰骆看到她的泪水,顿时觉得自己很像欺压小孩的恶人,放眼整个精灵界,即使是位高权重的臣子,或是身经百战的武士都禁不起他的一声怒吼,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孩童般的女子。他真的是太恶劣了。
忽然涌上的怜悯和内疚让鹰骆对曲非诗充满歉意,他想安慰眼前这个受了委屈的小东西,却发现自己仍旧抱着对方,根本腾不出多余的手。于是他小心、温柔地将曲非诗放了下来,退了数步:环胸俯视的,给她一点调适情绪的时间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