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骆,我的欢迎宴你可喜欢?」当鹰骆挟着山雨之势冲到他的面前时,克利期倾身低问。
「我真想宰了你!」他瞪着曲绯诗露出的双臂和蜜色肌肤,她难道不知道这样穿会引起多少人的遐思吗?没脑筋的女人!
「将她借给我一晚就好,你知道我一向怕女人的纠缠。」他用妖精国的语言飞快他说着。将曲绯侍打扮的美丽诱人,一来可挡住其他女人对他的纠缠,二来可看鹰骆吃醋的呆样,何乐而不为呢?
「曲绯诗,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开舞吗?」克利斯微微一笑,拉着她走下舞池。「克利斯,你有没有帮我还项链?」她漫不经心地跳着舞,感觉到背后有两近灼热的目光紧跟着她不放。
「还了,还了!」他低头在曲绯诗的耳边低语道:「他是一个保守的人,不习惯看女人穿得大过诱人。」
「太诱人?不会吧,我穿的和其他人差不多。」她疑惑地转头四处张望,其他还有穿得更少更暴露的,为什么鹰骆就只看她不顺眼?
「微笑,他走过来了!」他低笑,将曲绯诗转了半圈,刚好可以让鹰骆看到她浅笑盈盈的娇媚模样。
「他走过来了,怎么办?」她简直想施法术逃跑,但是对方是一界之王,可能一下子就被抓回来了。
「别怕,别忘了他是你恢复记忆的关键。」克利斯轻声为她打气,在鹰骆走近时,将曲绯侍的手一递,笑道:「老朋友,这支舞由你帮我完成。」他不理会曲绯诗的求助眼神,优雅地退出舞池,准备看好戏。
鹰骆挽住曲绯诗的手,百感交集地搂若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他有多久没搂着她了?为了一举清除叛徒,他狠心将她留在王宫内,没想到回官后却发现她为了救水嫣而独自前往妖精国;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她身边,却发现曲绯诗不记得他了,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她吻她,让她明白分离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曲绯诗是一个顽固又倔强的女人,在她没有想起他是谁之前,他的任何妄动只会吓跑她,因此他只好借着跳舞过干瘾。
还有今天晚上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将她整个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他清楚地感觉到许多贪婪的目光直盯着她看,想到这里又是一肚子火,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好痛!」她低呼出声,忍不住抬头瞪向粗手粗脚的鹰骆。
「终于肯看我了,我还以为地板比我更吸引人呢!」
曲绯诗一抬头才发现是一个错误,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总是让她心慌,他琥珀色的眼睛为什么让她觉得熟悉?还有他温暖的怀抱、低沉的挪揄嗓音,总是轻易地让她不知所措,她真的认识眼前这个出色的精灵王?
「我已经把项链还给你了,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那条项链,但是我很肯定我没有偷!」曲绯诗鼓起勇气坦白。
鹰骆的反应是爆笑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身上,曲绯诗窘困地红着一张俏脸,气恼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
「你没有偷项链。」他嘴角上扬,看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后。鹰骆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道:「不过你的确从我这里偷了一样东西!」
曲绯诗果然呆住了,身子变得十分僵硬。
「不……不会吧!」她硬着头皮说,她记得自己的身上没有其他的宝物啊!
「你怀疑?」鹰骆挑眉存心吓她。要逗她一向相当容易。「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以后才方便物归原主。」她垮着一张脸。
「你没办法还的!」他笃定回答。一颗心早就被她偷去,要怎么还?
「难不成是什么珍贵的药草被我吃了?」她看起来好绝望好伤心,如果她真的吃了什么贵重的药草、要她拿什么还?
鹰骆再次发笑,搂着她翩翩起舞,谁叫她竟敢忘了他?小小地戏弄她一下也不为过。他更趁着曲绯诗发呆之余,低头沉醉在她发间的淡香之中,那让他怀念不已的淡淡馨香。
曲绯诗回过神时发现鹰骆贴得好近,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亮得吓人,她急忙伸出双臂想腾出一段安全距离,但鹰骆岂是轻易妥协之人,他略施手劲即把她扣住,曲绯诗则更用力地挣扎,就这样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拔河战。
看到她红着脸挣扎的倔强模样,鹰骆笑着松开了手,让曲绯诗重心不稳地撞上他,他便乘机搂住她。一时之间,大殿静得吓人…
在跳舞时跌进对方的怀中是很不斯文的一件事,更不用说舞伴是精灵王,那可是冒犯之罪,曲绯诗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贤者之塔的脸早晚会被她丢光的,她难过地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其他人鄙夷的眼光。「你从以前就不大会跳舞。」鹰骆在偷吃豆腐的同时仍不忘取笑她。
「以前?你认识我?你真的认识我?」她双眼一亮,忘情地大叫出声。
两个人再度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完了!我没脸见师父了。」身为贤者之塔的大弟子却频频出丑,真是把塔主的脸都丢光了!
「我们换个地方谈。」鹰骆一笑,毕竟不忍心看她窘困的模样,他搂着曲绯诗快速穿过人群。向庭院前进。
庭院里种植着许多奇花异草,在沁凉的夜里散出淡淡的香味。从舞会中逃出的两个人各有所思地站在月色之下。
曲绯诗双手环胸默默不语。鹰骆把她拖出来后,即一句话也不说地泛盯着她瞧,好像没看过女人似的,她耐着性子等鹰骆开口解释他和自己的关系。看样子他真的认识她,她可要把握机会将一切弄个清楚。
「我们明天就动身前往精灵国。」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让她相当震撼的话。回到精灵国让她接触一些熟悉的人事物、可能有助于她恢复记忆,而且也不会耽误了婚礼。
曲绯诗不可置信地张大嘴,他真的是讼遇过最莫名其妙。最凶。最霸道自负的人!先是忽然出现吓她个半死,又说她偷了精灵国的东西,刚刚又害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现在又自以为是地要将她带回精灵国,她非常非常地不高兴!「我为什么要去精灵国?我又不认识你、你又凶又霸道,我要回贤者之塔,师父会医好我,他也会还你你掉的东西!」她气极败坏地瞪着他。
「除了你谁也还不了!」鹰骆也提高了声调,看来她虽忘了一切,爱和他唱反调的性子却一点也没变。
「你不用威胁我,我们贤者之塔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她明亮的双眼浮现了泪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对自己吼叫,心里就好痛好难受。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伟大的师父要怎么救你。」他气得伸手一抓、不理会他她惊呼、用力抬起她的脸颊,就拄她的红唇吻去。他肆无忌惮地将曲绯诗抵向墙边,疯狂地吸吮她甜蜜的气息。鹰骆用手逼迫她张开嘴,狂野炙热的和她唇舌交缠。他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她尝起来这么甜美诱人,紧贴着自己的娇躯已经滚烫火热,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再不放手他可能会停止不了!鹰骆不甘愿地抬头,低头看着曲绯诗发烫晕红的俏丽面容,一双手仍是紧紧地扣在她的腰际。
从来没有人敢挑衅、或是挑战他的权威,曲绯诗却有办法让一再地失去控制,他伸手轻抚她酡红的脸颊,嗓音因为欲念而显得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