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换成颜茴被考倒了。
“你懂,你为什么不再对我热情如火?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大声地欢笑或哭泣?把你的记忆还给我,你有那么丰富的一面,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保留著?是不是没有酒精的催化,你就把它都藏起来了?你不要我想另外一个你,我就不想,可是那是你,不是别的女人,你为什么总要把我遗忘?”像被揭开了一层伤疤,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低吼。
“我……”颜茴捉紧了床单,觉得他的体温把自已的胸口烫得好痛,她心中那个躲藏的女人就要出来占领她的意识了。
欧阳极难耐挫折地问:“我要的只是你对我多一点亲昵、一些温热,该怎么做才能打动你清醒时的心,让你完全的接纳我?”
“你已经做到了。”她放开了床单,伸出手抚著他的背。
“但我做得不够多,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他们总像一对生疏的情人?不然她怎么还会吃另外一个自己的醋?
“日子还长,不必急于一时,这不是游戏,不会有期限的。”她对自己的敌意惭渐消失了,反而兴起一股想找寻真正自我的念头。她抱紧了他的肩头安慰道。
“再让我看一次。”欧阳极躺在她身边,拉著她面对他。
“看什么?”颜茴不知所以然地问。
“你融化的样子,那时的你最美,也最真。”
※※※“别去了,我们今天窝在家里复习你的记忆,关于床上的那个片段。”七早八早欧阳极便将颜茴压在沙发上,不但阻止她出门,还一直对她鼓吹他想了很久的一件事。
“我和他们约好了……”颜茴在他的唇畔低喃。近来愈是和欧阳极亲密的程度更上层楼,便对他愈是无法抵挡,身体里的某程热度被他频繁性的挑起,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改期。”他低下头咬若她胸前的扣子,两只手也没空闲地探入她的衣服底下寻宝。
“不能改,这件事我们可以找别的时间做。”她拉出他的手,语气微颤地拒绝他的建议。
“除了你头一回喝酒失身给我的那次外,我们还没正式做过,今天的日子好,现在做啦!”欧阳极将脸窝在她的胸口赖皮地说,愈挫愈勇地想将她的衣服扒下来。
“不行,我和我爸妈约好要和他们谈我订婚的事,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我一定要赴约。”颜茴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坐起身整理衣服,她的身体虽然不听话,但理智犹存,做这种事要选日子?藉口,听他胡说。
“那我现在的情况怎么办?”吃不到美人解馋,欧阳极忍无可忍地指著自己的下半身问道。
“你想办法忍一忍嘛!”颜茴一手捂著嘴巴和鼻子,一大清早就看到一个美男子衣衫不整的发情,再看下去,她会流鼻血。
“忍不下,都这个时候你才这么说。”他磨著牙瞪她,憋著有害身心,他要求解放。
“好吧,先给你点心吃。”她给他一个吻当作赔罪礼,并且在整个人差点被吃掉之前赶紧撤离。
“我要吃全餐。”欧阳极舔著唇间的余味看她,没有全部吃到他会更加饥饿。
“我真的有事要办,你别不讲理。”颜茴咽了咽口水,勉强把持住自己对抗他的美色。
“可是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他从裤袋里掏出数枚保险套,还有一盒未拆封的。
“你准备那么多保险套做什么?”她张大了眼睛看著那些五颜六色的小铝包,他把药房里的保险套搬光了吗?这么多,他想要做几次啊?
“应付你的需求量。我想你不会一次就放过我,所以多准备了一些,以应不备之需。”
欧阳极色咪咪地笑道,一只手溜到她的背后,沿著她背部的曲线挑逗著。
“欧──阳──极……”颜茴忍不住遏止道,捏紧他手臂上的皮肤,将他的手拎下来。
“还嫌不够吗?”这些他要不眠不休地做几天几夜才能用完,难道还是无法满足她的胃口?
“我要出门了,这些东西你自己慢慢用。”对牛弹琴,她两眼一翻,决定出门不理他。
“我陪你去。”欧阳极勾拉著她的手喊道。
“不,我一个人去,他们如果知道你是个有钱人的话,一定会用尽手段来勒索你,你的钱会被他们挖光。”他再有钱也会被她的家人榨乾,还是她一个去妥当。
“正合我意。”把他挖光吧,他就是想赶快把那些钱用掉。
“不合我意。他们不能只知道吃鱼而不学怎么捕鱼,我希望他们能戒赌自立,而不是藉著我来害你。”颜茴很坚持地说。把家人所欠的债款还光后,他们便应该不再依赖她,想想该怎么靠自己过日子,而不是伸手要钱。
“他们是你的家人,你不让他们花我的钱?”少了一个花钱的机会,欧阳极抱憾地问。
“你的钱由我来花,你只买了我一个人,我不准你把钱用在别人身上,尤其是女人。”
颜茴站在他面前捧著他脸声明道。这个男人太完美也太有钱了,她是个节省的人就必须把他给存起来。
“看不出你的占有欲还满强的嘛!”他心花怒放地搂著她的腰。
“谁教我有个白马王子?我走了。”低首吻吻他,她拎起身旁的钱包便往外走。
“小茴,你就这么走了?这些保险套怎么办?”被留下来的欧阳极连忙叫道。
“留给你吹气球打发时间。”她挥挥手走出大门,让他自已去解决生理问题。
欧阳极泄气地瘫坐了许久,每次他都差那么一步,都在紧要关头被她给逃掉了,下次他要把她的脚绑起来,让她不能跑。
一阵细微的响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带著淡淡异香的冷风徐徐吹入,欧阳极寒毛直竖地自沙发上跳坐起来。
“二哥,好久不见,你搬家啦?”像鬼魅一样的欧阳零出现在他身后,一双冷冰冰的手搭上他的肩头。
“怪不得我觉得屋子里妖气冲天,原来是你这个祸水到了。”欧阳极冷冷地格开他的手,避灾害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哟,你的血温还没正常化呀?是因为没有女人的关系吗?”欧阳零挂著足以倾城的媚笑在他面前入座,对他二哥嘘寒问暖起来。
“我有没有女人血温都不会因你而上升,你这个人妖,我看了就全身发冷。”他搓著手臂。他这个小弟结婚后女性荷尔蒙好像又增加了,原本还有五分像男的,现在大概只剩三分不到。
“至少我这个人妖娶得到老婆。”欧阳零炫耀道。
“你这小子来我这里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欧阳零对他眨眨眼,暧昧地瞅著他。
“少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行不通的,你的媚功只对你老婆有用。你说,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对于这个弟弟的种种异行怪状,欧阳极早麻木了,因此只问他来此的目的。
“我是来关心你的好日子还剩多久。”欧阳零险诈地笑道。
果然如此,这小子来这里根本就不存好心。“多谢你的关心,老爸的臭钱轮不到我接收。”
“这么有把握?你的法律关系人呢?该不会还没找到吧?”欧阳零是由门缝里看二哥的,把他看得扁扁的,不当他有半点斤两。
“我已经找到了。”他跷著二郎腿咧嘴笑道,这次可要让其他人大失所望了。
“喔?未来的二嫂在哪里?不为我引见引见?”见二哥如此笃定,欧阳零开始在心中拉警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