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你脱的?”问话的同时,他还是不能十足地确定她的性别,她的声音既像男人又像女人。
“正是敝人,感谢你一夜的贡献。”意映对他微微弯身行礼。
“满意你所见到的吗?”欧阳零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平淡的问她。
“嗯,不错,很能入画。”她抬起手,以手代笔地滑过他结实的肌肉,很老实地对他说。
欧阳零反复地品味她的话,莫名地笑道:“那么,该轮到我了。”
他揽近她并拉开她的圆领上衣,低下头仔细窥探她衣服底下的每一吋肌肤,然后双手大剌剌地由下探入她的衣内,沿着她的曲线巡弋而上,最后剥开她胸前的防护罩,覆上她柔软浑圆的双峰。
“你在做什么?”意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举动。
“检验你的身材。”欧阳零高深莫测地扬着剑眉看着她的脸,轻揉慢捻地来回抚摸她形状美好的酥胸。
“如何?”意映低首看着他不请自来的双手,无怒无惧地问道。“有料实在。”他恋栈地收回手,邪笑地下评论。
意映抬起头,一巴掌使劲地轰上他的左脸颊,继而微笑答谢,“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是女人,而不是人妖先生。”欧阳零抚着麻辣火烫的脸颊,满意地咧嘴笑着,不疾不徐地说出感想。
“画了一夜,我也确定你确实是个男的,美人姑娘。”意映拉好上衣,直勾勾地仰视他的美人脸,带刺地回他。
“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宿醉后的他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哪里,比不上你的混淆视觉效果。”意映没感到半点荣幸,立即将第一名的殊荣奉送给他。
“客气,至少我不需要鉴定。”欧阳零不笨,反应也不慢,两眼迅速滑过她容易让人忽略的双峰提示道。
“我昨晚就鉴定过了。”意映微瞇着眼说道。谁说他不用鉴定就能立刻分辨出性别的?不然她昨夜何必蹲在路边摸个老半天?
“喔?哪个部位?”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光溜的身体,扬着挑战的笑意看着她。
“那里。”意映指着他的重点部位,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并附上一句忠告,“你的尺寸颇为傲人,现在三级片正流行,想换工作时可以考虑考虑。”让他当和尚太糟蹋稀有人才,他只要躺着赚就可财源滚滚,而且男女主角皆宜。
“身在佛门,使命即是普渡众生,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很乐意在这为你普渡,免费。”这女人双眼打直地看他没穿衣服的模样,还能不动如山、气定神闲,欧阳零忍不住想探采她的底。
“这里是流浪动物收容所,不是怡红院,你想做,我不介意替你找间配种中心。”
她意兴阑珊地努努嘴,想上她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他开口邀请?
对他这么冷淡?欧阳零不信邪。“这张脸你看了有什么感觉?”他提起长发束在脑后,刻意凸显他那张原本就俊逸过头、艳丽过人的脸庞,也是造成他二十多年来梦魇挥之不去的主凶。
“可男可女,天生的红顶艺人材料。”意映观察了他的五官后,就事论事的评断道。
女人看了他短发的模样,哪个不是像饿狼般为他疯狂发痴?而她的表情居然变也没变?
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不垂涎于他,欧阳零反倒觉得怪怪的,不怎么相信地再问困扰他的另一项优点——
“我的身体你也没兴趣?”这点总该有了吧?足以媲美健美先生的身材哪个女人不爱?
“这要看哪一方面。”她一语双关地回道。
“哪方面?”欧阳零惊奇地瞪视她,她还有意见?
“骨感线条极佳,纹理明显易辨,肌肉并非长得太结实而是恰到好处,是个上好的人体模特儿,至于其它器官的功能嘛!没试过,不予置评。”若不是冲着他的好身材,她就不用连夜赶工,画完了一幅还想再试试其它的姿势再画,她已经很久没对人体画这么热中投入了。
“对你而言,我只是个提供作画的死板假人?”欧阳零不敢置信的大声问,这女人不正常,竟然对他那比孔雀更具吸引力的外表没感觉。
“你把我的话听得很清楚嘛!”意映笑得很得意,看来这个和尚酒已经醒了大半。
“你是断袖同志?”他首先往这方面猜想。
“很遗憾,这方面我还算身心健全,没能进步发展到那一层面。”她一脸抱歉地正视他的问题。
“性冷感、性生活失调?”欧阳零沈着地再问。“没开过荤,所以还不能确定。”她以未有“临床经验”踢去他的大问号。
“视障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敝人耳聪目明,多谢关心。”意映又打了个大呵欠回答他。
“审美观有问题?”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有着丝丝期待和欣喜。
“有问题我就不捡你回来当死板假人了。”他以为他能在这里睡一晚凭的是什么?
她才不做费工夫的闲事。
“当真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欧阳零兴奋地板着她的双肩问。
“请你不要自我膨胀过度,很倒胃口的。”意映蹙着眉对他说,问了一大堆,难不成她一定得败倒在他的袈裟下才算正常?
“这样抱着你,有没有觉得女性荷尔蒙或是动情激素迅速分泌?开始觉得晕头转向、四肢无力?”他伸出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他光裸的身躯上,低下头在她耳畔性感地问。
“没有。不过清早被个光得像只青蛙的男人抱着,胃酸的确是分泌了不少。”意映半抬着眼皮望着他光滑的胸部,累了一晚没进食,现在她饿得真的有些想吐。
欧阳零霍然拉开两人的距离,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再说一次。”
“说什么?青蛙还是胃酸?”意映懒散地问,这和尚是禁不起打击还是耳背?
欧阳零如聆听圣音般地吸收她字字句句的反讽,脸上的笑容开始扩大、再扩大,最后泛滥得不可收拾。
这女人对他免疫!真的免疫!
掩不住二十多年来心底第一次涌上的畅快感,他紧紧地搂住眼前不识货的女人,放声地痛快大笑。这世上终于有个女人对他不感兴趣,到底老天还是长了一只眼,迭他个少根筋的女人来证明自己没有白活四分之一个世纪,因此他的长相还算没有失败得太彻底。
“有意恩,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不被我迷倒的女人。”欧阳零收拾好过度兴奋的情绪,紧瞅着她的眼睛说。
“你何不直接说我是万中选一的大怪胎?”意映两眼微斜,赏他一记大白眼。
“你也很懂我话里的意思嘛!”他邪魅地笑道,天生的桃花眼里带着激赏的光芒。
“也许你很享受这个姿势,但我被你的‘一柱擎天’顶得实在很难受,劳烦先放手可以吗?”被他的重要部位硬顶了半天,意映不得不出声提醒,他的下半身似乎远比他的上半身还要来得兴奋。
“哎哟,对你居然有反应?”他喜上眉梢的低首看去,双手还是没有放开她。被男男女女纠缠过太多年,他老早忘了自己对女人也会有性冲动这回事了。
“我该说谢谢吗?”她咬着牙问。
“我可以在床上试试你的谢法。”欧阳零低头以舌尖有技巧地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挑逗她脆弱的神经。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我心领了。”意映冷冷地回答,两掌一推,朝后退了几步,拒绝身体反应他而引发的阵阵酥麻感,还有手心传来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