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浅笑,「我是个生意人,既然有人对我开了天价,我必定会演得好、做得成功。」生意至上,权力万能,她会把这桩买卖用心经营做到尽善尽美,使堤真一获利,也使自己获利。
「你真会找人,找一个做生意的女人,不怕到时候被她卖了?﹂」纵鄙视的瞪着辜醒娴,他没想到堤真一会找这种「道义放两边,利字摆中间」的女人。
「你的左丞相对我似乎有成见。」辜醒娴和高纵杠上了,边对堤真一说边冷眼瞪高纵。
「他以后会与妳共事。」堤真一任他们两个人瞪来瞪去,退出他们两人的战局,淡淡的对辜醒娴宣布。
「那我可要和他好好聊聊,也许会跟他来个促膝长谈。」辜醒娴持续的用双眼和高纵的眼神交战。
「小姐,我和妳没有共通话题,聊不起。」高纵冷冰冰的拒绝,他一向不跟势利的女人聊天。
「我想我会帮你找到话题,可以教你怎么做生意。」她瞇细了眼眸,对这个不会赚钱的男人低声耻笑。
「对不起,我愈来愈不了解女人,特别是做生意的女人,不好意思,我和妳无话可谈。」谁要跟这种女人聊天?搞不好说着说着就被她给卖了。
「待会儿你们可以去别处厮杀,先停火。」堤真一在他们你来我往一阵后,终于出声喊停。
「我这个亲爱的未婚妻。要做到哪个时候?」辜醒娴在有了工作后,很关心她的工作内容和时间。
「我的知己,她在不久后会取代妳的位置。」真皇后他已经找到了,他会让关睢款款优雅的坐上那个位置。
「你的即己,是那一只善解你心意的蝴蝶?」她脑筋一转就知道谁是他的知己,和谁是未来会嫁给他的人。
「不要有动她的念头,否则妳会比辜氏财团死得更快。」堤真一对关睢保护周到,不容许她有任何对关睢不利的念头。
「花再明艳,又能开多久?」辜醒娴不了解关睢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只把关睢当作美丽的女子。
「我的严冬已经过去,现在正是她盛放的时节,她会永远为我美丽。」他找到了生命的春天,而关睢会一且留在他的春天里。
「一触及爱情,女人的心比什么都可怕。」她轻声叹息,想到那个为爱痴为爱傻的溥谨倩。
「妳希望我杀了妳?」堤真一可怕肃杀的眼神随之而来,像是要杀了她。
她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眼神。「我说的那个可怕的女人不是我,我很珍惜生命,也知道你要的人是谁,纵使我曾爱过你,都不会跟另一个女人来瓜分你的心。」她早对这个男人不存爱意,她的爱情要独享,她不要一颗爱过别人的心。
「妳把妳的命捞回来了。」他把眼神收回来,心头的警戒缓缓的放下。
辜醒娴扬着眉说:「我姓辜,注定要被人辜负或者辜负别人,我要选择辜负别人而不让人辜负我,我不投资一项不看好的生意,而且爱情无法与生命比较,我要生存下去。」当她知道他以自己的意志选了关睢时,就命令自己对他死心,不去投入这种没有回报的爱。
「想要生存,就做我的子民,并且尽好工作的本分。」堤真一懒得管她的爱情观,只要得到她的才能。
「你会善用、善待你的子民?」生意第一,她又讨价还价的问。
「如果妳能学会赏蝶,我会。」他的王国是为关睢而造,一切以关睢为起点,只要能对关睢好,他什么都会给。
「我会赏蝶,也会护蝶。」她不犹豫的向他承诺,把最重要的工作订在保护关睢身上。
「很好,高纵会和妳有一个共同的工作。」堤真一为她的识相和精明鼓掌。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也不相信有这种女人,她要帮你保护她的情敌?」高纵捉着发叫,这个女人是哪里有毛病?她要保护另一个和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子?
「对不起,关睢从不是我的情敌,保护她是我刚领到的职责,我只是一个喜欢加班赚钱的女人,我不像你只会做白工。」辜醒娴不客气的嘲笑一直弄不清楚她工作原则的高纵。
高纵被她惹出火气,「好伟大的情操,妳真的能提得起放得下?」她对堤真一的爱情能收回去?想骗谁?
「我放不开什么?」她站到他的面前问,也不再控制翻涌的脾气。
「他。」高纵一手指着在旁边观战,无辜的被卷入他们战火的堤真一。
「利益以外,他算什么?什么情伤和悲哀都只是历史,我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去拥有,他是已过去的历史,你现在想替我上历史课?」辜醒娴两手扠着腰,美丽的凤眼凌厉的瞪着他,对这个与她针锋相对的男人清算。
「历史?妳能看开看破,是圣人出现点醒妳,还是妳已经爱昏了头?」女人能对堤真一看破?这倒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许多女人孤注一掷,把一生押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获胜的机率太渺茫,我总是会为自己留条后路。」她不是一般的傻女人,有还不会做不利于己的蠢事。
「满口生意经,难怪妳会是商场的常胜军,女赌徒。」高纵非常讨厌这种以女强人身分自居的女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
「没有底子和真本事,这些年我凭什么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告诉你,赌徒也有赌徒的本领,你有我的本事去赌吗?」辜醒娴更不屑于他这种只会听命办事,却没有主动出击过的男人。
「我不会乱上赌桌。」高纵低下头两眼往下看她。
「那是因为妳赌不起。」辜醒娴仰着头扯出一抹讥笑。
「够了。」堤真一觉得实在太吵,这两个左右丞相似乎已有大战的倾向。
「我等下一回合。」高纵一屁股坐在堤真一旁边的位子,不死心的撂下话。
「到时候可不要输不起喔!」她娇声笑着,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在你们两个做正事或者有空打内战时,不要忘了必须时时保护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不能有危险,她若有危险,你们两个会知道我的心有多狠。」堤真一再三对他们两个人叮咛。
「关睢会有危险?」辜醒娴皱紧了柳眉,心底开始一一过滤所有可能对关睢造成危险的敌人。
「谁敢对她下手?」高纵也不愿关睢受到任何伤害,拚命思索哪一个人会对付关睢。
「我找人看住她。」高纵马上举手接下监视溥谨倩的差事。
「堤真一,最可怕的女人是那个充满妒心的溥谨倩,她跌得很深。」同是女人的辜醒娴,也认为溥谨倩最危险,如果被她知道最后得不到他,会成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替她哀悼,永远都要在深渊里爬不起来。」堤真一不接受多余的心,也不在意她有任何感受。
「我没有哀悼笨蛋的心。」辜醒娴耸耸肩,她没空管那个女人的心碎不碎,她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手段。
「女强人,你对女人也没有同情心?」高纵摇摇头,对这个势利的女人彻底厌恶。
「可笑,她能让我赚钱、她能给我权势吗?」什么都不能给她,她干嘛要有同情她。
高纵再也无法跟她同处一室,站起来对堤真一说:「真一,恕我先离席,我对女人的思考和评价打结了,我要去清一清我的脑子。」
「尽快恢复正常,你还要工作。」反正该交代的话说完了,他挥挥手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