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练一百年再看你行不行。”南逍抽走她的书﹐扬扬手便让那本书在空中火化。
“来﹐咬着。”童暧暧没有去哀悼那本书无辜的遭遇﹐她拿出一颗苹果塞给他﹐要他张开嘴。
“咬着这个做什么﹖”南逍纳闷地问﹐然后听话的拿起苹果咬在嘴里。
“看你像不像拜拜用的大猪公。”童暧暧站远了﹐边观测边说﹐她觉得用苹果较没敬意﹐应该用菠萝。
“猪公﹖”南逍的怒火马上将那颗苹果灰飞湮灭﹐她把他当猪公﹖还是拜拜用的﹖“如果我把你摆得好看一点﹐也许有哪个神仙或是法师会大发慈悲把你给收走。”
童暧暧去搬了颗菠萝放在他的手上。
“想叫那些小角色把我收走﹖”南逍又火化了一颗菠萝﹐并且非常不满地问她﹐因为她又把他降级﹐把他跟那些上不了神魔排行榜的角色排在一起。
“怎么﹐看不起﹖”童暧暧问着他那张又臭又酸的脸﹐自古邪不胜正。恶魔有什么了不起﹖“我都把神仙当野味烤﹐用法师的骨头熬高汤﹐再小看我﹐下次我就把你放进水里当烫青菜。”南逍看她又瘦又小没几两肉﹐没有办法当主餐﹐顶多只能当配色用的青菜。
“吹牛﹐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会中箭﹖”童暧暧满脸不相信的神色﹐他的法力那么高强还会中神仙的箭﹖他的实力一定有掺水。
“我是被暗算的﹗”南逍用力的大吼﹐想到被他们暗算的过程心就痛。
“暗算﹖自己实力不够吧﹖”童暧暧瞄了他一眼道﹐死要面子﹐输就输了还说被暗算。
“地球上就是有你们这些恶人类利毒神仙我才会被暗算﹐你们人类没一个好心肠的﹐比魔类更恶毒。”地狱才是真正的天堂﹐因为那里没有伪君子和毒小人。
“自己是恶魔还敢喊别人恶毒﹖你要不要脸﹖”因身为人类而被迁怒的童暧暧﹐摆起架势振振有词地问他。
“脸﹖不要﹐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换一张。”南逍高傲地道﹐他可以学青面不高兴时就换一张脸色。
“有够低级。”童暧暧对这个不要脸的恶魔骂。
“懒得跟你扯﹐月亮圆了﹐上工了。”南逍被他骂惯了﹐也没感觉了﹐他指着窗外的月亮说。
“上什么工﹖”天都黑了﹐她还需要做什么工作﹖而且﹐她已经被他强迫休假了。
“拔箭。”
“又要拔箭﹖”童暧暧的胆子立刻缩小成老鼠一般大﹐四处寻找掩蔽地藏身。
“你怕什么﹖不是拔你的﹐是我的。”南逍把她从椅子底下拖出来﹐抬起她害怕的脸。
“你的﹖”听到不拔她的箭﹐童暧暧的胆子又变回原来的大小。
“只有在月圆时才能拔出这支金箭﹐而你一直不让我拔﹐我想拔我自己的比较快﹐不用再跟你?滕e﹗泵看我□嗡□募□□褪鉤鋈□湫校□□葉忌退□話駝疲□靡恢輩淮□女人的南逍很想打破规矩揍人。
“半支箭在我这里﹐半支箭在你那里﹐所以你才死赖在我这里不走﹖”童暧暧通盘明了了﹐原来金箭残留在体内的人不只她一个﹐他身上也有半支箭﹐为何之前他不拔自己的却一直拔她的﹖“谁赖着你这个人类﹖帮我拔出来。”南逍强迫他拉着她的手伸向他的胸膛。
“喂﹐你有求于我﹐态度不能友善一点吗﹖”童暧暧甩开他的手﹐反而一改挨打的弱势﹐以高姿态问他。
“请……你帮我拔出来。”南逍很忍耐地把话在嘴里咕哝完。
“阴阳怪气、青面獠牙、语气恶劣﹐你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在拜托人。”童暧暧数落着他的缺点道﹐他求人像在发火﹐她何必接受这种魔式的拜托﹖“我是地狱来的﹐脸长得就是这样﹐你再挑剔我就只露一颗头骨给你看﹗”南逍见她愈来愈呛也愈来愈不讲理﹐暗忍的怒气全跑了出来﹐又跟她吼上了。
“你看你看﹐你说着说着又摆这种恶魔脸给我看﹐你不只态度不好﹐连风度也不好。”
童暧暧指着他那副恶魔脸﹐才说他一句就又故态复萌﹐她见了也有气。
“我是恶魔当然只有恶魔脸﹐态度扯完了﹐又给我扯什么风度﹖”南逍的脸又变得很凶恶地问她。
“不帮你拔了。”还这么没风度﹖童暧暧很有个性地搁下话﹐转身就走。
“给我回来……”南逍低着头﹐两手按得咯咯作响的对她说。
“没风度﹐不理你。”童暧暧不理会他的叫声﹐走到床边准备上床就寝。
“软的不吃你要我来硬的﹖”南逍发出最后一次警告。
“我软硬都不吃。”童暧暧不在乎地应道﹐坐在床上开始脱鞋子。
“哇﹗”南逍变身至她的面前﹐眼皮一眨﹐让她不能躺在床上改躺在他每天睡的天花板上﹐惹来童暧暧的惊声尖叫。
“现在会不会吃了﹖”南逍抬头望着被贴在天花板上的她问﹐他就是太久没让她吃苦头她才敢爬到他的头上来。
“会。”童暧暧立刻像好学生响应。
“会就快拔。”南逍让她安全的落地后﹐板着一张恶脸瞪她。
“要我拔可以﹐可是我们先讲好﹐今天只拔你的﹐不准拔我的。”童暧暧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回原位后﹐讨价还价地对他说。
“本魔不跟人类谈条件﹐更不讲道理。”南逍相应不理□得很。
“我不跟你讲道理﹐我是在跟你说魔理﹐喂﹐恶魔发不发誓﹖”童暧暧把他转过去的脸转回来问。
“发誓跟你结婚吗﹖”南逍低着头问她﹐脸上笑得很邪恶。
“我要你发誓今天不拔我的箭﹐否则就算再把我贴上天花板我也不帮你拔。”
童暧暧紧按着他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出她的坚持。
“你……”看她又开始不讲理了﹐南逍捉住她的手腕﹐把自己的牙齿弄得像研磨机“把我贴上去啊﹗”童暧暧挑舋﹐她宁愿睡在冷冰冰的天花板上也不要被他拔箭。
“发、发、发﹐我发完了行吗﹖”南逍被她烦透了﹐举起手胡乱地嚷了一阵。
“你要遵守誓言喔。”童暧暧认为他发誓过于草率﹐有点不相信。
“你拔不拔﹖不然我来拔你的。”南逍撩起袖子问她。
“我拔﹗”童暧暧马上点头。
“拔你的箭你?慼撚返h□撾業募□慊故悄鈄挪煌#□愕淖彀陀腥畢□﹗蹦襄兇□□地上说﹐不管是要拔谁的箭﹐她的嘴都动个不停﹐她就是天生话太多。
“我是反乱拨正的实行者﹐我在找回我的主权﹐我不要让你这只魔在我家横行。”
童暧暧姿势优雅地跪坐在他的面前指正﹐她的嘴巴是用来伸张正义的。
“我只会直着走﹐我不会横着走。”又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南逍以经验判断﹐等一下可能又会再对他念经。
“你都能睡到天花板上去了﹐还强辩﹖”童暧暧果然又开始向他抱怨﹐他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死缠着她﹐晚上还爬到她的天花板上与她“对睡”。
“你现在要讨论我的床位问题吗﹖不满意的话我们来交换。”南逍杵着额头让她念﹐等她抱怨完。
“我哪睡得上去﹖”有地心引力﹐人类怎么睡上天花板﹖“没有本事就不要叫。”南逍闭着眼低声建议。
“你躺在我床上的天花板﹐害我每天张开眼第一个看到的都是你﹐连睡觉都作恶梦﹐你去睡浴缸﹐我不要连最基本作梦的权利都被你剥夺。”童暧暧不容许最后的一点空间也给他强占﹐醒着时她无法躲开他﹐睡着时她要得到最起码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