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没有蒙上﹐准备开枪﹗”带头的守卫一见曲曼婷没被蒙上双眼﹐紧张地大叫。
“可是她是珍贵的研究品之一……”一旁的手下迟迟不敢开枪。
“没关系﹐洛贝塔说随时都可以让她死﹐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快开枪﹗”带头的守卫放声命令道﹐举起枪瞄准她。
“你说我是什么﹖研──究──品﹖”曲曼婷怒火涛天﹐双眼一瞪﹐挡在她眼前的一排人立刻飞撞至墙上﹐个个撞得头破血流。她又扫了剩余还摇摇摆摆站着的人一眼﹐枪枝迅速飞离他们﹐接着一个个被她的眼神压在地板上。她大声斥道﹕“我是人﹐不是你们的玩具﹗替我打毒品﹖找死。”她以眼神将其中一名守卫定在半空中﹐然后狠狠甩飞至天花板﹐在天花板和地上遗留下一摊血迹。
“小鬼﹐这……这叫有点火爆﹖”魏北海两眼张得如铜铃般大﹐悄悄拉拉莫然的袖子﹐抖着声音问。
“中年人﹐你说她能不能摆平守卫大军﹖”莫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问向先前对他的话存疑的聂少庭。
聂少庭不住地点头﹐“她能﹐绝对能……”门外的守卫死的死、伤的伤﹐这女孩一人就是一支军队。
“走﹐我们去找羽衣。”火气正旺的曲曼婷拭去飞溅在脸颊上的血渍﹐迈开大步走出地牢。
“等我。”聂少商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
“还站着发呆﹖没看过有暴力倾向的女超人吗﹖再慢点整个研究所的守卫都会被她撂倒﹐到时候我们就连出场的机会都没了。”莫然吩咐手下跟上聂少商后﹐胸手环胸地看着那两个站在原地不动的中年人﹐而后不屑地丢下他们准备去赶场。
“聂家哥哥﹐你弟弟怎么会认识这些人﹖”魏北海心有余悸地问。“我正想问你……”
※※※在洛贝塔研究所北楼顶端的实验室里﹐偌大一个方台上架起了高耸的绞炼架﹐洛贝塔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方台边﹐满足地看着又重回他身边的天使。
“很难受是吧﹖快把上天堂的路告诉我﹐我就帮你解开翅膀上的铁链。”洛贝塔扭曲着脸﹐把玩着手指诱哄道。
“我不能告诉你。”被强行拉开双翅吊了一天的羽衣痛觉已失﹐只感到疲惫﹐她无力的垂着头。
“乖女孩﹐为什么不能﹖你都已经知道自己天使的身分了﹐又何必瞒我﹖”在得知羽衣已经想起过去的一切后﹐洛贝塔难掩兴奋之情﹐知道他等候了一辈子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羽衣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他﹐无奈地开口﹐“你没有资格上天堂﹐我不能说。”“我为什么没有资格﹖饮水要思源﹐我养了你十年﹐你把通往天堂的路告诉我就算是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恩。”他揪着她的发﹐把狰狞的脸孔逼向她。
“你不被编列在上天堂的名册里﹐即使我告诉你﹐你也没办法进去﹐你真的不属于那里﹐求求你放弃吧。”她实在是无能为力﹐连她都无法与天意抗衡﹐他这个不属于天堂的人又怎么能﹖“把她的链子再绞紧﹗”洛贝塔放开她的长发对两旁的手下吩咐道﹐想藉用酷刑让她屈服。
“住手﹐我的翅膀会断掉……”被铁链死锁的翅膀两边各连接着一道长炼﹐在洛贝塔的命令下﹐长炼分别向不同的方向硬拉开﹐羽衣不禁痛喊出声。
“那就在断掉之前告诉我。”洛贝塔抬起她的下巴吼道。
“天堂没有界址﹐它在……云端里﹐也在……人的心中。”羽衣成全地看着他﹐断续地说出天堂的所在。“胡说﹐科技这么发达﹐从没有人在云层里发现天堂的存在。”
洛贝塔反而认定她合作的态度是在哄骗他。
“我说过它也在人的心中﹐只要你相信它就存在。”羽衣倦怠地闭上眼﹐信或不信﹐她无权指使。
“我相信它﹐但它为什么不存在﹖”洛贝塔不平地叫着﹐他笃信了大半生﹐为什么天堂不为他而存在﹖“它不在自私的人心中。”知道说实话只会让洛贝塔更加愤怒﹐但羽衣还是无法说谎。
“在哪里﹖再不说翅膀就要断了喔﹗”洛贝培又扬了扬手﹐两旁负责绞锁炼的人又转紧机器﹐将她的翅膀拉得更开。
“往上走……我只知道往上走到某个高度就到了……”羽衣的泪水潸潸落下﹐她喘息着﹐觉得身体快裂开了。
“早告诉我不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了吗﹖看你﹐弄得这么狼狈﹐把地点说清楚些﹐还有﹐我该怎么上去﹖”他拍打着她的脸颊﹐要求得到更多讯息。
呈半昏迷状态的羽衣气若游丝地回道﹕“我不知道……”“你能上去是因为你有对翅膀﹐如果我把你的翅膀拆下来留给我用呢﹖”洛贝塔狠狠地拔下她的一根羽毛﹐令羽衣沉痛得敛眉闷哼。
“洛贝塔﹐别说有翅膀﹐就算你有火箭也别想上天堂。”曲曼婷轰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后﹐对着他吼叫道。
“曼婷﹖”洛贝塔怔愣了一会儿﹐看见她杀红的双眼后﹐惧怕地教唆着手下﹐“来人﹐杀了她。”曲曼婷自从踏出地牢之后﹐便带着聂少商他们一路杀上来﹐强悍之势无人可阻﹐跟前的這幾個嘍?慼慾疆?K環旁諮鄣祝□換□肆矯刖桶諂攪恕□“羽衣﹗”随后赶上的聂少商进入实验室时﹐被羽衣受尽折磨的样子惊吓得肝胆俱裂﹐发狂似地朝她奔去。“少商……”迷蒙间听见他的声音﹐羽衣以沙哑的嗓音呼唤着。
“别靠过来﹐再过来我就撕断她的翅膀﹐让她永远也回不了家。”洛贝塔站到羽衣的身后﹐两手摆在她的翅膀上威胁着。
“你把我当成隐形人啊﹖”曲曼婷愠愠地问﹐眨着眼将他甩到墙壁上贴挂着。
“你……”离地远远的洛贝塔四肢被压得无法移动分毫﹐只能恼恨地瞪着她。
“替我注射毒品让我生不如死﹖今天我就要让你也尝尝死亡的滋味。”曲曼婷在下头嗤鼻冷笑﹐正准备将他五马分尸时﹐一只手却搭上了她的肩。
“曼曼﹐别杀他。”莫然及时阻止她下手。
“我不该吗﹖”曲曼婷愤恨地笑问。
“不是不该﹐只是他关了我们这么久﹐让他痛快的死似乎太便宜他了﹐你应该让他也关在牢里头尝嗜滋味﹐我们还可以常去探望﹐以整他为乐。”莫然扬起了比她更为森寒的笑意。揭穿这老头的劣行后可让他关上一辈子了﹐他要洛贝塔也以蹲苦牢来度过漫长岁月。
“这主意虽然不错﹐可是我还是想让他也痛一痛。”曲曼婷考虑了一会儿﹐仍觉得洛贝塔该得到更多的惩罚。
“那就拿他的脚开刀好了﹐反正他又不上天堂﹐下地狱时也不必用到那双脚。”莫然好心地提供意见﹐让她去发泄心头的怒火。
“好。”曲曼婷两眼朝上一望﹐便将洛贝塔的双脚折断。
“曲曼婷﹗啊……”断了脚的洛贝塔痛得哀叫不止。
聂少商趁他们对付洛贝塔时﹐制伏了几名守卫﹐放松了平台两边拉紧的长炼﹐让羽衣降至地上﹐将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吧﹖羽衣﹖”“你来了﹐我好想你。”羽衣努力地微笑﹐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苦﹐血丝却从她的嘴角滑下。“小莫﹐快过来解开她的锁。”
聂少商痛彻心扉﹐连忙转身叫唤。
“又是密码锁﹖把心借我看一下。”莫然对着羽衣双翅上的锁头皱眉﹐拉起躺在地上的人员﹐想把密码看出来以便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