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著她的小手越来越不守规矩,再也无法动心忍性的他只好困住她。
因为他前些日子才刚血流成河,目前还没多馀的血可随意浪费,所以得避开任何会让他喷鼻血的危险。
「原谅你,我愿意原谅你。」她没忘记密穴崩塌时,他曾拐骗她的谅解,只是当时她并不明白他要她原谅些什麽。
如今知道了,也愿意原谅他了,所以她趴在他的胸怀,真心的轻轻呢喃。
听不清她在呢喃些什麽,左弋只当她又在说著无意识的抗议话语,所以不以为意的拥著她继续安眠。
天知道他经过连日来的折腾,早已心力交瘁,根本无力再去探究她那一连串异於往常的举止。
第九章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朱媥媥忿忿的踏入寝宫。
「媥媥夫人,您又怎麽了?」红梅小心护著刚为朱媥媥熬好的补品,见怪不怪的问道。
唉……人笨还不认命,难怪总被爷耍著玩。红梅摇摇头,在心中哀叹她竟得服侍如此无用的人一辈子,果真是老天无眼。
「去去去,快去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神丹妙药全给我搬出来。」朱媥媥越想越火的命令道。
「夫人哪儿病了?」
「呸呸呸,我又不是那个黑心肝的坏巫师,怎麽可能病了!」
「夫人,对俍爷不敬,是要受极刑的。」果真是学不乖的笨蛋。对於不受教的朱媥媥,红梅只能不住的摇头。
「废话少说,快把你那儿最猛的迷药给我翻出来。」哼!敢无视於她的存在?今晚非让他知道厉害不可!朱媥媥不甘心的拉拉身上的清凉薄纱。
「红梅敢问夫人,不知夫人想对付谁?」红梅心底发毛的问著。
「废话!还能有谁呀?我警告你哦,药效要是不够猛,迷不倒他,我就让你把药渣全吞下去。」朱媥媥恶狠狠的警告著脸色青白交替的红梅。
哼!就不信使出言情小说中最下三滥的手段还对付不了他。朱媥媥有些变态的开始想像著云栖俍欲求不满的哀求她的画面。
「夫人……」红梅心中叫苦连夭。喔,这个笨蛋女人,她可知俍爷百毒不侵呀!
到时,下场凄惨的会是谁!?红梅完全不敢想像的闭起眼。
※ ※ ※
奉云栖俍之命带雪儿进栖俍圣宫的左弋将她先留在後花园赏花,自己则匆匆赶去覆命。
自从重识喜怒哀乐後,雪儿的心总是盈满甜蜜,眉眼间尽是春风,嘴角更是噙著浅浅的笑。
重生的她就像一阵春风,佛得左弋神魂颠倒,一双眼总离不开她。
这会儿若非云栖俍有令,他定还绕著她直转。
轻风拂过满园的花朵,雪儿抬起眼扫视花园的景致。瞥见不远处有座凉亭,觉得有些腿酸的她决定先到那儿歇歇腿,静候左弋回归。
走进凉亭,望见桌上的一壶一杯,雪儿直觉以为是左弋所准备的,顿时心中满是感动。「他真是用心……」
伸手倒了一杯茶,她满心甜密的慢慢啜饮别有一番滋味的参茶。
随著云栖俍一同踏入後花园的朱媥媥一看见雪儿坐在凉亭里喝茶,便立刻冲到她身边抢下她手中的杯子,气急败坏的又蹦又跳。「哎呀!你……你怎麽可以……」
「这不是……」雪儿疑惑的望向左弋,见他摇了摇头,她才知自己误喝了别人的茶。「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麽用呀!?」朱媥媥懊恼的截断雪儿满是自责的话语。
「不过是一杯茶,有必要这麽懊恼吗?」云栖俍眼神闪烁的笑望她。
「当然!那是我特地为你——」朱媥媥猛然捂住嘴巴,气恼的跺跺脚。
「对不起,我……」雪儿满脸嫣红的再次道歉。
望著雪儿异常泛红的脸,跟在云栖俍身後的左弋拢了拢眉,直觉有古怪。
「好喝吗?」云栖俍不以为意的扫了眼那壶飘著淡淡幽香的茶,轻旋手中的黑玉箫,抬起雪儿的下颔笑问道。
「好喝,很好喝。」雪儿口乾舌燥的舔了舔唇。
望著雪儿越来越红润的脸色,左弋的眉越揪越紧。该死的!那个蠢女人在茶中动了什麽手脚!?他怒视显得越来越心虚的朱媥媥。
「夫人亲手泡的茶果然……好!」确定雪儿的三魂七魄已凝聚完全的云栖俍收起黑玉箫,对朱媥媥扯出一抹足以令她头皮发麻的微笑。「夫人辛苦了,何不趁热也喝上一杯?」
「我……不……」朱媥媥闻言立刻死命的捂住嘴。
「不?」云栖俍双眼一眯。
「不渴。」朱媥媥很硬的转著。
妈呀!为了怕摆不平他,那壶茶她可是加了五倍分量的……
心虚的朱媥媥一看见云栖俍端起那壶特制的茶,立刻捂住嘴转身就跑,只可惜左弋更快一步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再也看不下去的红梅捂住眼,透过指缝偷瞄朱媥媥被硬灌下一口又一口的「好」茶。
※ ※ ※
望著雪儿满身满脸的媚人风情,左弋在心中第一千次诅咒害死人不偿命的朱媥媥。
该死的女人!才刚让他差点流光全身的血,这会儿又玩这种下三滥把戏,简直是要他的命嘛!
「弋哥哥……」雪儿睁著迷离眼眸望向离她三步远的左弋。「我好热……」
「别脱。」一见雪儿准备脱衣,自认定力不足的左弋立刻一个箭步向前,捉住她的手。
「弋哥哥……」雪儿反手捉住左弋的手,不让他退离。
「雪儿乖,天气冷,别脱……小心染上风寒。」左弋无力的说著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的话语。
「雪儿好热,好热喔。」被紧捉住手的雪儿眼眶噙泪。
「我知道,我知道。」无计可施的左弋只能以衣袖为她拭去额际的薄汗。
该死的朱媥媥!
她下的到底是什麽药呀!?
竟然没有解药!
这下子,他不是眼睁睁的看雪儿受苦,就是必须……
侵犯她!
为了救她,他是可以那样做,可是……
她不是雪爧!
尽管躯体是、魂魄是,可是魂魄凝聚不全的她终究不是他心爱的雪爧呀!
内心不断挣扎的左弋痴望雪儿,为她身体上正承受的折磨心疼不已。
「弋哥哥,难道你不爱雪爧了吗?」知他为何挣扎,所以全身饱受欲火煎熬的雪儿祭出自己的全名,企图刺激他。
「雪爧……」明知她说的雪灵是无火的雪灵,但她楚楚可怜的哀求声和痛苦的面容,却让他不得不想起那个带著毁灭之火的雪爧,那个他深爱的雪爧,那个冤死在他剑下的雪爧。
趁著他失神,雪儿挣脱他的箝制,羞怯的卸下外衣,然後将雪臂勾环上他的颈。
「弋哥哥,雪爧爱你,你爱雪爧吗?」附在他的耳畔,她再三强调自己的名,藉以软化他刚硬的心。
「爱。我爱你,雪爧。」明知她不是他深爱的雪爧,但从她口中说出的爱语让他愿意暂时蒙蔽自己的理智,欺骗自己那声声的爱语是他深爱的雪爧在对他诉说的。「天知道我有多爱你,雪爧。」
他眷恋的抚著她倚在他颈间撒娇的螓首,轻轻触滑过她如黑瀑般的长发。
「爱我。」她主动舔吻他的颈,在他耳边轻轻要求著。
望著她迷蒙的眼,左弋心中霎时有了决定。
温柔的扶她躺下,他走下床,在桌上点了一根红烛,然後取出两个酒杯斟入酒,走回床边,执起雪儿的右手,让她握著其中一个酒杯。
「雪儿乖,天气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左弋引领她的手与他交臂,然後将握在他手中的酒杯贴近她的唇,诱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