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被她锋利的指尖抓出一道血痕的脸颊,段
凌波所有的热情瞬间被她熄灭,心火反而旺盛了起来。
「你这只泼猫……」她又打他?!故意让她几分,她还当真以为他是没脾气的?
似印扬高了小巧的下领,「抱歉,不小心毁了你专门拐骗女人的吃饭工具。」
盯着她那张又美又做的小脸,征服感油然而生,本想和她玩玩而已的段凌波,在气 火当头之际,另一种隐忍在他心中许久的情绪破闸而出,不停地催促着他前去拥有。
震天价响、掩耳不去的轰隆隆心音,令他盲目得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顾忌。
此刻的他,只是个想征服的男人。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段凌波猛地扑向她,一把将她抱起,而后推倒在床榻上。
似印在他火热的唇袭向她之前,自袖中抽出一柄短刀,笔直地抵在他的喉间,令他 霎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喂……」段凌波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着她那双好象拿刀拿得不太稳的小手,「 这玩意儿很危险,说真的,你到底会不会用?」
「不会。」拿刀也是拿得很害怕的似印,强自镇定地与他对峙着,「不过我可以拿 你来试试。」
「你玩这玩意见还嫌太早了,我可以教你玩别种东西。段凌波迅雷不及掩耳地打飞 她手中的短刀,一把扯开她的衣襟,直接将他脑海里奔腾的意念化力行动。
「你……你在做什么?」力道远不及他的似印,在感觉他烫热的吻纷纷印上她的胸 前时,忙不迭地以手掩住他的唇。
「补偿没给你的洞房花烛夜。」段凌波在她手心里含糊不清他说着,能伸出舌轻舔 着她的掌心,迅速引窜出阵阵的抖颤。
似印红躁着因他而发烫的脸庞,在他开始啃咬起她的掌心时赶忙收回手翻身想下榻 ,他却利用身躯的优势,将她紧压在绵软的床榻里,利落地扯去她的外衫,暴露出她那 一身柔滑细腻的学肤,俯身自她的掌背顺势向上啃吻,任他的唇滑过她柔软的臂膀,滑 过她带着香气的肩头,勾停在她那小巧的锁骨上头,来回地品尝着她带给他的滋味。
不可思议的芳香甘甜在他的舌尖慢了开来,暖融融的气味化去了他所有的理智。令 他不住沉沦其中。
此刻的他,对于先前与她的争执什么也忆不起,她曾对他做过什么事也记不起,他 只知道,他根本就离不开这种令人销魂蚀骨的甜美滋味,而且光是这一些一点也不够, 根本就不足以消去他体内漫天盖地的波涛,他还要更多,更多……另一柄冰凉的刀子无 声无息地搁在他的颈间,让沉迷其中的段凌波在一接触到它时,不得不马上回过心神来 。
「你……」他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到底是在房里藏了几把刀?」她是 在防狼吗?她有没有搞错对像?似印急喘着起,「你放心,应付你绰绰有余了……」晶 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捎,一颗颗滴落在她潮红的面庞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拭,想为她 拭去看起来像是泪滴的水珠,而在他的指间一碰触到它的剎那间,他想起了那晚她的眼 泪。到现在他犹不明白她那看似忍抑无比的泪是从何来的,像她这种有着强烈性子的女 人,怎会掉泪?令她掉泪的原因是他吗?嫁给他,她真的很不甘吗?
所以她宁愿四处藏着刀来防着他,也不要他多碰她一下、多亲近她一点?他真令她 如此生厌?
汹涌而来的情愫,迅即消逝无踪,如潮水般退散。
即使他的身心都在向他狂诉着想征服的欲望,但他却不愿勉强,他不愿勉强她的泪 。
他轻缓地放开她,朝她背过身,「我出去外头。」
浑然不知他的思潮是如何翻涌的似印,在他放手的那一刻,突地感到怅然若失,像 是失去了什么但她胸口里那份抹也抹不去的浓浓妒意,让她自始至终都没忘记,在他需 索的吻降临她身上前,他曾经做过什么。
她对着己换好衣衫的他淡声警告着,「你要是敢出去外头找别的女人,或是再让任 何一个女人溜进府里头来,我就马上去皇上面前告御状。」
段凌波讶愕地回过头来,「什么?」他刚刚对她手下留情,她还反过头来警告他?
「我要你安安分分的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似印决心不再让他的身影和任 何一名女子连在一起。
「好吧。」对于这个反反复覆,一下子不准他碰,一下子又不准他离开的妻子,段 凌波深深叹了口气,又走回床榻前。
似印在他靠近前以刀尖对准他,「别过来。」
段凌波没好气地挑着眉,「是你要我留在你身边的,不他眉峰隐隐微跳:「你以为 我是圣人吗?」这女人的规矩怎么那么多?她在过门前怎么都没跟他说过这一点?
「你非当圣人不可。」下了决心就固执到底的似印,一点也不把他的怒意看在眼里 ,「往后的每个夜里,我都要看到你安分的待在我的身边。」要是他敢再去沾染半个女 人。
她若不让他后悔莫及,她就不叫楚似印!
段凌波狡诈地钻着她的漏洞,「白天呢?」她这一介女流之辈,总不能也跟着他跟 到庙堂之上吧?
「你放心,我会派人全天候的盯着你。」似印老早就想好该怎么全面堵死他,让他 半点漏洞也设法钻。
段凌波差点气结,「你……」
「风流大骚猫。我建议你可以开始准备和我长期抗战。」似印在床榻上坐正,一瞬 也不瞬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挑战的意味。。
「抗战?」段凌波紧敛着眉心,看她又想搞什么花招。
「相信我。」她唇边噙着一抹笑,信誓旦旦地朝他开口,「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 再让你有半点拈花惹草的机会,更下会再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你,我劝你最好早点觉悟 。」
***
那个女人一定是两面人。
段凌波揉着酸涩的颈项,听着瞅耿的鸟鸣声,大情早就坐在新房外头喝闷茶。一想 起昨夜与那名凶悍的妻子整整互瞪了一整晚,他就觉得好累。
过去我今晚要睡哪里?」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话老是变来变去的?她就不能一次把话 说清楚吗?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她伸手指着靠近门旁的一张躺椅,决定让他就睡在大门 口。
段凌波愈看愈不满,「那里?」在这种春寒露重的夜里,她要他睡在门口挨冷受冻 的当门神?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朝我前进半步,我一定会制了你的双脚。」似印大刺刺地将 刀搁在床边,坐在床榻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等等,我不想再去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先让我一次弄清楚。段凌波烦不胜烦 地瞪着她,「不能让我碰、不能让我做、也不准我朝外发展、更不准我离开你的视线半 步。
这就是你所要表达的全部意思?」
对于他的聪颖,似印相当满意,「一点也没错。」不愧是在朝当差的,十分上道。
对于这种妒妻,段凌波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那张可恶又美丽的小脸,终于发现了他娶 过门的老婆,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相反的,她是个占有欲以及妒心极重的女人 ,同时也是他在寻芳册上,向来连碰也不敢碰的头号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