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坐在桌边的宫上邪幸灾乐祸地盯着他的臭脸,「你未来的老婆叫初晓郡主,楚 似印。」
「没听过这个人」在他的寻芳册上从没有过这号人物,皇帝是打哪找来这个女人的 ?
「哎哟,这个女人你没沾过?」宫上邪听了忍不住惊声怪叫,「你不是除了皇帝后 宫的那些女人外,已经把个京城的女人都睡遍了?」这棵全京城最出名的花心大萝卜、 披着人皮四处偷腥的御前大猫,在他的手中会有漏网之鱼?
「抱歉,我没睡过的女人还剩那么几个,而你的老婆就是其中之一。」段凌波一脸 愧疚地刮着面颊,而后顽皮地朝宫上邪眨眨眼,「要不要我改天也去找你的老婆喝喝茶 、聊聊天?」
宫上邪马上翻脸地揪紧他的衣领,「你找死吗?」
「凌波,那个女人你娶不娶?」云掠空一把将宫上邪推得老远,用力的将段凌波扯 过来。
段凌波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呀转,歪头皱眉了老半天才冒出两个字。
「不一一娶。」在外头应付那么多女人已经够他累的了,家里再摆一个还得了?而 且娶个女人回来,往后他要办事有多不方便?
修性不怎么好的云掠空,也开始对这个皮皮的段凌波冒火气。
「不娶的理由?」这个特爱拈花惹草的小子,他到底还想风流多久?他真想把全京 城的女人都睡遍了才甘心吗?
段凌波啧啧有声地摇首,「我逍遥自在的单身生涯还没过够,现在就被个女人绑住 还嫌太早了,而且我总不能让一大票爱慕我的女人因我的亲事捧心而泣,那样太罪过了 ,我可不能当个罪人。」
「但圣旨已经到了。」云掠空面无表情地硬将刚领到的圣旨塞进他的怀里。
段凌波忙不迭地把它推回去,「麻烦你扔了它。」
「你会被皇上砍头。」云掠空凉凉的提醒他拒旨抗婚可是头一等的死罪。
「只要我一日坐在户部首辅大臣这个位置,皇上绝对舍不得砍我的人头。」段凌波 有恃无恐地咧大笑容,『没有我,谁来帮他打理他的国库?他若是想饿死,共叫他来砍 。「皇上的国库还得靠他的这一双手打理盘算,他要是不在,看那座国库倒不倒。
那个年纪老迈的皇帝,虽然说在上了年纪后,治国能力大不如昔,不过看人的能力 倒是还有,懂得把他钦点至户部去帮忙打理国库。但朝中偏偏就有一群不识货的大臣们 ,在背地里说他一定是靠了什么关系才能登上户部首辅大臣的位置,为了不让皇上颜面 无光,也为了替自己争口气,不再让朝中的人继续在他的背后说闲话,他使出浑身解数 ,在短短两年内就将原本虚空的国库补实,并且比上一任户部首辅大臣在位时还来得盈 充优渥,不但让朝中所有不看好他的大臣们全都瞪凸了眼珠子,也让皇上乐得封他为什 么「我朝雄狮,御前大猫」「对他爱惜不已。那个皇上哪舍得砍他的人头?
云掠空脸色难看地再浇他一盆冷水,「如果我说战尧修会砍了你的头呢?」
一听到战尧修三个字,段凌波的嘻皮笑脸全不见了,脸色突地变得跟他们两个一样 沉重。
他伸手扳扳颈项,「主子要我娶她?」那个战尧修不是向来都对他放羊吃草什么都 不管的吗?会破天荒的叫他接旨领婚?古怪,太古怪了。
「正是。」一提到战尧修就没好心情的云掠空,烦躁地转叙战尧修叫他带到的话, 「战尧修说你一定得接下这个旨,并且如期娶亲。」
段凌波想得很深远,「主子要我娶她有什么目的?」
他才不相信战尧修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随着他们去。这上十年来,他多多少 少了解了战尧修约为人,那个男人,就像是个下棋者,唯有利益的棋步才会走,也唯有 别有用心的事情才会叫他们做。既然战尧修会命令他娶一个女人,这里头一定还有什么 他所不知道的内情。
云掠空把头一甩,「不知道。」他哪管那个恶魔心里在想些什么?
「最后王老五,你就认命了吧。」宫上邪两手搭着他的肩,懒懒的踢不得不服从命 令的落水狗,「主子要你要,你就得娶,除非你想去和阎王做对逍遥自在的单身兄弟。 你可不要以为你常跟在战尧修的身边,那个杀人魔王就会舍不得杀你,我告诉你,就算 杀了你,我相信他战老兄就连眉头也下会皱一下。」
「我想……」非常容易见风转舵的段凌波,忍不住抚着下颔沉思,「其实有个专门 为我暖被温床的女人也不错,毕竟和阎王老爷在一块儿喝茶,似乎大没情调了。」
云掠空等得很不耐烦,「怎么样?你到底娶是不娶?」
「娶,当然娶。」段凌波满面笑意地拿过圣旨,「我怎能放过这种可以让女人来糟 蹋我的大好机会?」
宫上邪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是你糟蹋女人吧?」
他相当严肃地更正,「不,是她们糟蹋我。」
「是喔!」宫上邪气抖着眉峰,「那我问你,这些年来糟塌你的女人都是打哪儿来 的?」每次来段凌波家,他不是到外头鬼混就是在家里头和女人窝在一起,而且每次来 他家的女人都不一样!
「咱们朝中的同僚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连照顾老婆的基本道理都不懂,老是让 他们的思春老婆爬墙来找我。」段凌波摊摊两手,似是十分为难地叹息,「你也知道。
我这个人向来对不顾一切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最是没辙了,既然咱们同僚们的老婆 需要安慰,我当然不能拒绝她们的一片芳心。「「喂!」看不过去的宫上邪忍不佐推了 他一把,「你到底是让几个朝中大臣戴过绿帽?」
「嗯……」段凌波抬起十指,十分认真地开始数算他到底做过了几回破坏人家家庭 的好事,可是他数了老半天,还是无法统计出正确的数字来。
云掠空不屑地冷哼,「我看恐怕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宫上邪猛掐着他的颈项摇晃,「你这只爱偷腥的猫,你干嘛专挑别人的老婆下手? 」老是跑去偷别人的老婆,怪不得朝中的大臣都对他恨之入骨也同时对他避如蛇蝎,而 那些还未遭殃的大臣们更是急着对他巴结讨好,免得自己的老婆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这个 专拐女人的祸水给拐跑了。
「唉,我也好苦恼……」段凌波脸上顿时写满了忧愁,「为什么那些春心寂寞的夫 人们总是爱找我?害我夜夜都要为她们劳心劳力以应付她们的需求。就算我再怎么风流 倜傥、俊美无俦、举世无双、人中龙凤,她们也不必老是倒贴给我嘛,难道这世上都没 男人了吗?」
宫上邪听了重重赏他一拳,「色猫,你没药医了!」
云掠空没空看他们两个耍宝,「凌波,战尧修要你找的那块地玉你找到了没有?」
「还没。」段凌波笑笑地推开身旁的宫上邪,坐在他身旁喝起茶水来。
云掠空本着一点朋友之心警告他,「别再玩了,快点去找地玉要是你在时限内没把 那块玉翻出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放心,我是很爱惜生命的。段凌波微微一晒,语气有十足十的把握,」我一定会 往立春之前把地玉拿到手。「他老早就已派出所有的眼线代替他这个大忙人去找玉了, 他才不像他们几个要自个儿慢慢去找,他只要坐着等消息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