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杀了十年居然还没死?」若笑简直对段凌波崇拜得五体投地,「他的命怎么 那么硬?赶快去叫他传授几招来给我。」
「宫上邪才不理她,反而露出一抹嘲笑的笑意,「凌波的命是很硬,而你呢……我 看你不用十年,你大概再几天就差不多了。」
若笑紧扯着他的衣领,「连你也想眼睁睁的看我被他整死?」
「上邪。」站在若笑那一边的苗小小也帮若笑说情,「你就帮帮若笑吧,看她这样 ,我好舍不得。」才几个月不见,这个苏州的大美人就被整得如此苍白瘦削,要是若笑 再继续与那个姓封的相处下去,那还得了?宫上邪看了爱妻一眼,再回头看向那个提起 往事就火气当头的封贞观,眼眸转了转,一手拉着若笑一手拉着苗小小走至远处。
他朝若笑伸出一指,「想不被那个小气鬼整死是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若笑期待万分地拉长了双耳。
「勾——引——他。」
「馊主意……」失望顿时盛满她的眼睫,「要是这招有效,我还会这么凄惨吗?
宫上邪反倒有些讶异,「你试过了?」
「试过。」她无力的垂着头,「他一定是个和尚,因为他居然一点也不受我的影响 。」
「亲爱的好朋友。」官上邪拍拍她的肩头,「他会不受你的影响,这代表你还不够 尽力。」
「我再怎么尽力也没有用,他的心是冰块做的,他根本就不是人!」她还能怎么做 ?那个封贞观一眼就上邪却不苟同地摇摇首,反倒很看好她的能耐。
「真的?」若笑不怎么相信地抬起头。苗小小也很同意宫上邪的论点,「我也认为 你的美,不可能有人能够丝毫不动心。」这个在苏州人人抢破头的花冠姑娘会有人不屑 一顾?她不相信,她不信这世上会有能够拒绝若笑的人存在。宫上邪还拚命地刺激着她 ,「被贞观整了这么久,你难道不想尝尝把那小子踩在脚底下的快感吗?」
「想!」她当然想,她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
「那就多多努力,我期待你的成功。」宫上邪不停地在她耳边鼓吹着,「使出你的 浑身解数,用力地把他勾过来。
「好,我就再试一回。」被他们两个再度激起信心和信念的若笑,也不甘心就这样 一路被封贞观整得死去活来。
苗小小紧握着她的双手,「我们在友情上支持你。」
心火稍稍平复的封贞观,冷不防地插话进来。「上邪,代我转告战尧修,我会尽快 把他交代的事完成。」他们三个到底还要再密商多久?他们以为,他站得这么远就听不 到他们所说的内容吗?
「好。」
封贞观又瞥了若笑一眼,「走了。」
在封贞观足以冷死人的目光下,若笑依依不舍地向两位好友道别,又跟在封贞观的 身后继续前行。
「上邪。」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苗小小忽地回过头问那个笑得一脸畅快的宫上邪 ,「你不是很恨若笑曾经骗过你吗?」
「一点也没错。」对于那个百害无一利的损友凝若笑,宫上邪果然还在对以前她做 过的事耿耿于怀。
苗小小这就不明白了、「那你怎么会有度量想要帮若笑?
「我哪有可能帮她?我是在害她!」宫上邪登时露出原本的目的,痛痛快快地放声 大笑。
「害她?」亩小小一手拧着他的耳朵,满脸不悦地瞪着这个双头蛇,「你怎么害她 ?」、「全天下的男人,凝若笑都可以去勾。」宫上邪慢吞吞地向她讲解,「可是就独 独贞观那小子,是绝对不能勾的。」谁要是敢去勾引贞观,谁就要倒大楣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同?
「因为他是个要是忍到了极点,就会用尽手段加倍奉还的男人,所以,千千万万勾 不得。」认识了封贞观二十多年,他太过了解惹毛了封贞观将会有什么下场。
「那……」苗小小不安地回头看着他们早已走远的身影,「苦笑她……」
宫上邪一手拉回她,搂着她愉快地道:「再过不久,她就会知道她惹错男人了。」
——————经过宫上邪和亩小小的鼓励后,原本对封贞观已经心灰意冷的若笑, 又重振起精神和雄心壮志,准备再试试自己的运气。
离开云拂城后,一路上,就是一片荒凉的树海。在大风大雪里走久了,封贞观与若 笑也被冻得受不了,可是想找个地方栖宿一晚,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不要说打尖的客 栈,就连个民家也没有。
在这天夜色初上的时分,他们总算找到了间被荒废的打猎小屋,终于能够落脚休息 。
封贞观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还是没对若笑说上两句话,而已经习惯地这种脾气的若 笑也不以为许,兴奋地准备执行她的勾引大计。
一进入打猎小屋后,封贞观自小屋的后头搬来了一大堆干柴,在小屋里头生起温暖 的柴火,然后静坐在地上,看着若笑在小屋里东找西找,最后搬来一个木桶,并且在里 头放进冰块后,也随后生起火来。
她在做什么?
封贞观不明所以地看她忙碌来忙碌去,不一会儿,便看到木桶内的冰块全化为冷水 ,而后在她的柴火加温下,逐渐变成一桶水气氤氲的热水。
当若笑在他们之间横吊起一块布帘,并且开始轻解罗衫时,封贞观终于弄清楚她想 做什么。她想在他面前洗澡给他看?
封贞观怒目横眉地瞪着那一块横吊着的布帘,她以为这块小小的布帘能遮掩得住什 么?而且透过火光,他还能够清楚明显地看见布帘后的人影,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 她正一件件地褪去衣裳,在布帘上映出她玲珑的身段,而当她浸入木桶里的热水时,自 她口中发出既满足又舒适的轻呼声,更是让他紧咬着牙,怒目直瞪向那块隐隐在微风中 翻飞的布帘。火焰丛丛的柴火燃烧得僻拍作响,就像是封贞观眼中的怒火,正熊熊地在 燃烧着。
该死的祸水……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故意洗,给他看.暗的不成.她干脆正大光 明的诱惑他……外头的风雪不知是在何时平静了,层层厚厚的云朵退去.一轮明月爬过 窗棂.丝丝银白的光芒漏了进来。
正在沐浴濯发的她,举起粉白的藕臂,素白的纤指在上头轻抚而过,映在布帘上的 光影是如此地诱人,是如此地活色生香,水花徐缓拨动的情音,像是串串天籁般的音符 ,一声不漏地传进他的耳底。
柴在烧,他的心也在烧。
一滴汗水流下他的额际,缓缓倘落他的面颊,再滴上他的衣衫,而后悄悄地晕开, 无穷无尽的挣扎在他的体内兴起,干渴得不可思议的喉间令他吞咽困难,他试着就地打 坐,静心静气地平缓下他眼中的诱惑。
月照布帘,缓缓掀起阵阵旖旎,浓得化不开的诱惑,化为视觉入侵他的知觉、人侵 他的脑海,一股又一股的火舌在他的胸腔里乱窜狂舐,直抵他的五内,掀起层叠巨浪波 涛,思绪无端端地飘摇颤动,令打坐的他气息渐变得纷乱无序,酥酥融融的暖意,透过 热腾的水气,轻悠悠地朝他飘了过来。带着理不清的芳香的热气拂上他的面颊,他的心 头猛地一震,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