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掠空朝向封贞观点头,“贞观,先办正事,你和凌波的私人恩怨等一下再私下解决。”
“我先料理完他再来料理你!”封贞观阴冷地瞪了段凌波一眼,转头就想杀了手里的轻烟。
指柔慌忙在云掠空的怀里叫停,“不要杀他!”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看着指柔,并且觉得她为轻烟求情求得很没有道理。
“就算他是四大侍郎,但他也曾是那个心地善良的轻烟……”指柔心酸地望着往常和濯雨一样待她极好的轻烟,紧捉着云掠空的衣衫为他求情,“不要杀他,就当我求你,不要这么做……”
云掠空不愿再看她的眼中掉出一滴泪,伸手将她按进怀里喃声安慰,并且压下满腹的抗拒感,准备做一件他从不肯认分的事。
“贞观,别杀他。”看来他得再和另外一个人谈买卖了。
封贞观只稍稍放松了手中掐按轻烟的力道,“你忘了战尧修要你搞定四大侍郎吗?”
云掠空满心不情愿的困难低吐,“告诉战尧修,只要不杀轻烟,往后他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办,并且不再有怨言。”
封贞观差点以为天下红雨了,“你也会对战尧修忠心?”他们四人里对战尧修忠心耿耿的不是只有他和段凌波吗?这小子居然会对战尧修示忠?
“我是忠于她,这点请你搞清楚。”云掠空臭着一张脸,说明怀里头的人才是他肯委屈的主因。
“心如钢铁的你会变成绕指柔?”这个只会打铁的怪人,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他也会爱人的?
“我不像你这小气鬼只爱自己。”云掠空瞇眼瞪视着这个专爱踢落水狗的朋友,“我刚才说的你到底答不答应?”
“好吧,我就把他交给战尧修。”封贞观俐落地将轻烟点穴,并且把他推倒在一旁坐下。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闹场的人了,”在一边等得快睡着的宫上邪懒散地打着呵欠,“姓云的,你快点把那两块玉摆上去,我还赶着要去别的地方。”
云掠空在宫上邪的催促下领着指柔来到石阵的最中心,在石阵的中心找到了一根造形浑圆、高度只至腰际的石柱,并在石柱整齐的缺口上头找到一块写满八块王之名的八卦玉石刻。
“贞观,你是战尧修派来全程监督我的?”云掠空在放上云玉之前问着身旁跟得紧紧的封贞观。
封贞观摇摇头,“不,战尧修只是叫我来帮他看四个字,并且顺便帮他传话。”
“哪四个字?”
“你们先把玉放上去。”封贞观伸手抚去石面上的青苔,叫他们先分别把自己的玉放至写有玉名的石刻上。
不论是大小和长度都刚好吻合两块玉的石刻,在风云两块玉一紧密地靠在一块儿放上之后,连接在风玉之旁的另外一个石刻瞬间在午时的日照下发亮,石刻上的字也变得格外显眼。
指柔轻声念出石刻上发亮的文字,“虎翼?”
云掠空跟着念出另一个连接在虎翼后头出现的石刻,“蛇蟠?”
“掠空。”封贞观在想了老半天之后求证地问,“上邪身上的那块玉是不是蛇蟠?”
云掠空幸灾乐祸地咧嘴而笑,“没错。”
“上邪,中秋之前,你必须找到虎翼那块玉!”封贞观立刻朝那个直打呵欠的人转送上战尧修的交代。
“不然呢?”宫上邪爱理不理的。
“战尧修要我转告你,中秋那天他要是见不到虎翼和蛇蟠这两块玉放在这上头,你将体会到什么叫焚心似火。”
宫上邪的睡意马上消失无踪,沉沉地怒问!“他又想把我的心拿来当柴烧?”那个曾经让他们每个人都受过焚心之痛的人,又想拿这个来逼他?
封贞观耸着肩,“我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但我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上邪,想活命的话,我建议你最好照做。”段凌波挨在宫上邪的身边忙劝着他识相一点,别自找罪受。
宫上邪气得两肩频频抖动,“战尧修……”
“凌波。”云掠空好心的向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的段凌波示警,“你甭去管上邪会不会遵命照办,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老命要紧。”
“啊?”段凌波才回过头来,就看见公私分明的封贞观在办完公事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拔出龙吟剑准备找他算帐。
“贞……贞观,慢着,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回家。”云掠空在他们两人打起来之前,带着一头雾水的指柔先一步离开战区。
“你不理他们吗?”指柔边走边指着身后那三个打打闹闹的男人。
“这辈子我只想理你一人而已。”云掠空放慢了脚步,牢牢地握紧她的小手,“对我来说,这世上只有你最重要,其它的人我都管不着。”
指柔漾着笑意,反手把他的手握得更牢,“好,我们回家。”
“掠空,你别走,快回来帮帮我啊!”
“段凌波,把你抢走的东西还给我!”
“封贞观,去告诉战尧修我才不会照他的话去找什么虎翼,你爱尽忠的话,那块玉就由你自己去找!”
坐在石阵外动弹不得的轻烟,听着石阵内的吵吵嚷嚷,终于受不了地皱起眉心,抬眼看向那三个在石阵里一个追着一个的男人们。
“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