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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她——什么都没做,怯懦地像只鸵鸟躲在他怀里,贪恋他的体温和意外适时的温柔体贴,却又无法回应他什么,她好卑劣。

  “如果不是,就依靠我,一辈子。”

  当南宫适忘情说出“一辈子”三个字时她倏然醒悟,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他……陷入情网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不!”拒绝的同时,她使尽力气推开他。“不可以!”怎么可以!



  你是属于我……所有想要碰你的人,不论男女,都是该死!都该死……脑海中反反覆覆净是昔日可怖的威胁话语。

  “夺魂?”

  “不……对不起、对不起……不可以,你不可以……南宫适……你绝对可以、不可以……”阴夺魂像见到鬼一样害怕地退开,惊慌失措地忘了平日对他生疏的称呼,双手抱住突然疼痛剧烈的头,拼命摇头抗拒回荡在耳畔的声音,长发因甩动而纠乱。

  所有胆敢碰你的人都该死……“不!卡特!求求你不要……不——”

  又是……南宫适强制拉开她紧压在脑门的手,反扣到好背后以手箝制,另一手锁住她下颚制止她激烈摇晃的动作。

  “不——唔……”尖呼不断的嘴,除了以同一部位封缄外他别无他法,一方面也为了自己这些时日来的渴望。



  一个吻该有的甜蜜在此刻一点滋味也没有,流窜在两人之间的是暧昧不明与难抑的痛苦,阴夺魂时而剧烈、时而退却的抗拒,究竟是因为突发的痛苦还是他的吻,他一概不知道,只知道这么做将改变两人日后的关系,至于会走向哪一面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与她今后会如何演变?

  垂首俯视被他乘隙使用迷香昏在怀里的阴夺魂,南宫适也茫然了。

  第六章

  这是一个相当诡异的地方。

  满屋子的白无法让人觉得是纯净的象征,相反的,就因为这屋子随处都是奇异的纯白,天花板、地板、桌椅、沙发、灯座、光线——全系再纯净也不过的白色。

  过度的纯白,让人看得触目心惊。

  甚至就连坐在白色像牙椅对着通讯器屏幕的人也是一身赛如白雪的男士休闲服,相较于纯白的情况,两泓深幽诡异的蓝眸就变得有些苍茫冷凝,即使是透过通讯器的屏幕,也让对方看得心惊胆战,有如身处北极地带,寒得直令人发颤。

  “你说她人在纽约?”

  (是……是的,主人,我们试着将小姐带回,但是她不肯。)

  “你们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敌不过?”他的手下竟然会这么孬?纯白服饰的男子不可置信地哼了一声。

  (是……不是。)屏幕上频频冒冷汗的男人擦了擦汗湿的脸,赶紧道:(我们本来可以马上将小姐带回来交给主人您,可是有个男人出现带走小姐,所以……)

  男子眯起眼,目光危险狠狠地盯在屏幕上,“谁带走她?”谁有那个胆子碰他的“东西”。

  (据我们调查,是黑街的摄魄。)

  “摄魄?”白手套下的食指抬起抚敲自己的下颚,想了会儿后立刻扬起微笑,“‘勾魂’的制造者南宫适?呵,这么巧,两个毒品制造者竟然会在纽约认识。”

  (主人,您打算怎么做?)

  “查出他们的行踪,我立刻过去。”

  (您……您要亲自……)

  “五年了,我花费的心力总要亲自去收回成果。”

  (这……)主人来纽约这就代表他们必须……(请问您何时会到?)

  “后天。”

  那……只剩两天不到的时候可准备主人要的东西……

  (主人,可以的话是否——)

  “后天。”他当然清楚这些手下之所以胆战心惊的理由,但是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知道如何体恤下属的领导者,对他来说,下属只是供他指使的奴隶,是恒久不变的事。

  说过后他立刻关闭通讯线路,身子向后靠入椅背中。

  他想起当年阴夺魂对他说的话——

  花草的生命有限,而我的工作是夺取它们的灵魂并将之以最适当的方式封存。对无数的花草而言,这是最残忍的遭遇,但我仍执意去做,原因无它,只是想留住它们的灵魂罢了……

  这种做法会不会被称为自私我不知道,调和它们的灵魂、制造有害的毒物这并非我的本意,而出自你的逼迫,所以我不会为此而内疚,因为错不在我,我只是为了换取自由与生存的权利付出我的技术……

  你想要我是因为我不像其他女人屈服于你,你要的是一个被迫屈服的阴夺魂,一个因你的权势而不得不屈服的倔强女人,恕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我不屈服,也绝不被迫做任何事,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而你该做的是放我走,我不你的禁脔,放我走……

  你可以继续你的一意孤行,但你得到的会是一个叫阴夺魂的尸体,如果你想的话我会顺从,这是我唯一会顺从你的事……

  不——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

  我不属于你!我永远不属于你!放开我、放开我……

  砰的一声,一记巨掌震憾性地敲上同样是象牙材质的桌面,狠狠的,没有一丝轻饶,巨大的威力足以将在回忆中沉浮的男人敲醒,伴随沉得得令人窒息的怒气在呼吸间回荡。

  “你敢以死抗拒我就不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高挺男子口中吐出斩钉截铁的怒气,在偌大房间里回荡。

  他对她是这么的小心翼翼,是这么的细心照顾,就连她摇头疯狂地拒绝他的接近时,他也照她意思行事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此谨慎的照顾下她依然背着他和潼恩逃离他!他寻寻觅觅了五年,看到的竟然是她和其他男人勾搭!

  他要的是当年那纯真无垢的阴夺魂,不是现在这个和男人牵扯不清的阴夺魂,他气愤地想着,金色剑眉紧锁。

  他的夺魂啊……这五年是不是因为潼恩的缘故,使她由清纯不可亵玩的圣女贞德变成肮脏污秽的荡妇卡门?

  “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他走向类似吧台功用的柜台,只是这个柜台放的不是酒和酒杯,而是一瓶瓶装入五颜六色不同液体的实验用三角瓶,其中有一瓶淡紫色的液体是用水晶瓶保存,突兀地立于三角瓶之间,特别显眼。

  男人拿起它,送到自己脸颊轻轻贴着,陶醉地低喃,“你会是我手上最洁净的收藏品的,夺魂……”水晶瓶被他移到唇前,像是恋人般深情地轻吻着,停顿的话在亲吻过后接续了下去:“只要你死的话。”

  只要你死的话——当这句话从男人嘴中低喃而出时,蓝色的瞳眸闪过无数疯狂的意念,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而且是属于玉石俱焚的决心似的,认真地看着眼前那瓶淡紫色的水晶瓶,仿佛手上的水晶瓶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的化身。

  这份意念是一种执着的念头,是为爱,或为恨——男人并没有打算去深思,得到与得不到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

  (——总归一句话,卡特是一个难以用常理推断的洁癖狂。)与黑街连线的屏幕上,有一张吊儿郎当与世故成熟矛盾组合而成的俊容大剌剌地占满整个画面,如果女人看了应该是会为屏幕上的男人疯狂尖叫吧,但是和他通话的是斯文俊逸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南宫适,所以一点让人惊艳的效果也没有,甚至,南宫适没说他令人作呕,屏幕上的沙穆就该偷笑了。(喂,什么时候又踏进毒品市场也不让老朋友知道。)这家伙总是一个人东摸西摸,和欧阳那阴阳怪气的家伙正好配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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