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曾经遗忘这句最重要的话,但是这个最真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所
以,请不要收回我的幸福,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回生命中最重要的你,别再对我不
理不睬了好吗?没有你的日子好难受……
小舞
这……
他震惊地抬头。「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言立冬满不在乎地回答:「连续一个多礼拜了吧!」
「你——」居然不告诉他,还藏报纸!「不要以为我不会揍人,立冬。」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脾气,必要的时候,他的拳头也可以很硬!
言立冬耸耸肩。「你只要一看到,就会心软地原谅她。」他不在乎和从不打架的三哥大干一架,就是坚持她非得受点教训不可,免得三两天又故态复萌,他言立冬的哥哥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我本来就没有怨过她,离开是因为我觉得她不再需要我,如果我知道我对她那么重要,我根本不会离开她半步。」
「你可不可以有点骨气!」真丢脸,这种人居然是他的哥哥!
言季秋的回答是——伸手拿话筒。
「做什么?」虽然他觉得问得很愚蠢,言季秋要做什么还用得着问吗?
「打电话给小舞。」
言立冬好呕地瞪着旁边那只花瓶,慎重地思考要不要将它往言季秋头上砸,让他再多住院一个礼拜。
「那女人到底有什么条件,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啊!」不过就是身段姣好了点,容貌美了点……好吧,是美了好多点,但是那又怎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如果要你不爱雪融,你办得到吗?」他淡淡反问。
一句话命中要害,言立冬无话可驳地退开身。好吧,算他很,点中了他的死穴。
少了言立冬的阻碍,他顺利拨了号,电话响很久,没人接。
不在家?难道她又加班了?
挂掉电话,改拨手机,这一次,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何方神圣,有事快讲,本姑娘有急事。」
声音很喘,看来她工作是真的很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舞,是我。」
「季秋?!」她见鬼似的,声音扬高八度。
「对,是我。你很忙吗?」有时间跟他讲电话吗?
「不,不忙,我一点都不忙,你慢慢讲,讲到天亮都没关系——啊!」她说得很急,然后他听到她的惨叫声。
「怎么了?」
「没事,讲太快咬到舌头了。」
他胸口盈满热烫的暖意,柔声说了句:「小心点。」
「啊,好、好、好,我会小心,你千万不要挂电话。」
「我不会挂电话的……小舞?」他好像听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响,而且频率密集,听起来应该是在奔跑,还有不明的广播声,她到底在哪里?
「季秋——」奔跑声停了。
「嗯?」
「我好想你。」
他心中暖暖的全是感动,轻道:「我看到报纸了。」
「这些日子没有我在身边,你会不会寂寞?」
「会。」
「那你寂寞时,有没有背着我偷腥?」
「没有。」
「有没有乱把外面的漂亮美眉?」
「没有。」
「有没有让漂亮美眉乱把你?」
他笑叹。「也没有。」
「那,有没有想我?」
「没……」他及时改口:「有!」
「是没,还是有?」她噘唇。
他低低轻笑。「有,我想你。」
他认识的那个小舞好像又回来了,娇憨、纯真、孩子气,喜欢赖着他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要的其实不是答案,只是撒娇。
「那——」指尖轻划着粉白的墙面,她小小声问了出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沉默了下,正要开口:「我——」
「等一下,你不用回答!」像是怕听到让她无法承受的答案,她心慌地阻止。「这样好不好?既然你想我,那你数到三,如果我及时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回来,并且一辈子都不准再提离婚的事。」
怪异的说话方式让他嗅出一丝不对劲。「小舞——」
「你只要回答,好,或者不好!」
「好。」他本能地答出口。
「一言为定!」他都还没开始数,她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两人之间相隔的那道门。「我来了!」
言季秋一手还抓着话筒,错愕地微张着嘴,瞪着由眼前冒出来的她,表情像是外星人突然登陆地球。
「小、小舞,你怎、怎、怎么会……」
「你答应过的,不准反悔!」她紧张兮兮地瞅着他,深怕听到他的拒绝。
迎视她忧惶不定的小脸,一秒、两秒、三秒过去,而后,他轻吐了口气,笑出声来,顺手挂回电话,朝她张开双臂,她连片刻都不曾迟疑,迅速、俐落、有效率地奔向他,密密缠抱住,再也不肯放手。
「呜呜呜……我好怕你不肯见我,好怕你铁了心不要我……」卸下日夜折磨着她的恐惧,忍不住就喜极而泣。
「不会的,你不要我走,我就不走,小舞,不要哭。」
啧,这样像是一对在闹离婚的夫妻吗?摆什么鸟龙啊!瞧他们一个哭成泪人儿,把人当尤加利树在攀缠;另一个是心疼得快要死掉,拚命在安抚……这么烂的一出戏码实在让人看不下去,言立冬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无声退出房外。
「我……登了好多天报纸,你都不理我……」她呜咽,哭得更加理直气壮。
「立冬把报纸藏起来,我今天才看到。」
「我打手机,拚命留言、传简讯……」
「我手机不见了。」
「骗人,哪有那么巧。」
「是真的。我记得前一晚还在和立冬讲电话,讲着讲着就不见了。」失踪方式很传奇,为此,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还寄E—mail!」她停止啜泣,眼睫还凝着泪珠。
他偏头思考了下。「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寄了封病毒邮件给我,电脑挂掉后,我就没再动它了。」
「不是我!」她举双手发誓,努力强调她的清白。
「我没说是你。」就算是她,他又能拿她怎样?
「你这阵子都到哪里去了?」
「和立冬住在一起,我有托他转告你的。」说好要让彼此分开,冷静一段时日,所以他不曾有只字片语的联系,只让家人代他报平安。
转告个鬼啦!
她噘着唇,再笨也知道这一连串使她和季秋断了讯息的「巧合」事件,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你信不信?这一切都是言立冬搞的鬼!他会藏报纸,当然也会藏手机,既然会藏手机,寄个病毒邮件给你玩玩,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会吗?」立冬会做这么白目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存心整我,害我以为,你狠心对我不闻不问,抱定决心不管我了……」可恶!害她冤枉泪流了一串,走着瞧,此仇不报,她苏妍舞的颜面就任言立冬放在地下踩到烂!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每天回到家没人煮饭给我吃,然后我就很自暴自弃地想,既然都没人在乎了,那我干脆饿死算了。」她扁着嘴,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
「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惊喊,眸底浮起深深的心疼。
「还有哦,晚上睡觉抱不到你,根本就睡不着,你看得出我每天只睡一个小时吗?」
看不出来,SKⅡ真该找她代言。
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他拧着眉,神情凝肃。「还有呢?」
「还有——我生活过得一团糟,水龙头坏了没人换,淋了雨没人帮我吹头发,回到家没人开灯等我,黑漆漆一片害我跌倒好几次……」本来只是想博取同情,说到最后,还真的心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