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这么对她?怎能?
谷映尘,你够绝!「住手、住手!不要碰我……」声已哑,力已竭,她仍不放弃地死撑到底。
在冯世祺粗暴地拉扯之下,衣衫已残破不堪,胸前唯一的遮蔽物又被一把扯掉,她绝望地以手护住胸前,悲愤欲绝。
「映尘……救我……求你……映尘……」她哀哀泣喊,一声又一声。
这就是她的命运吗?深爱的男人眼看她受人凌辱,却置身事外,视若无睹……
秋水心啊!你够悲哀了!门外——
谷映尘绝然地不予理会,坚持跨出步伐。
「救我……映尘……映尘……」
声声凄绝的叫唤传入耳畔,飘进他来不及关闭的心。
「该死」他低咒了声。
不要理她,谷映尘!这不是你的目的吗?要她生不如死!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偏偏心头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她楚楚堪怜的带泪容颜,他的作为、以及她深受伤害的眼神,在他脑中盘旋不去,他愈是不想理会,它就益发强烈地绞扯着心扉——
此时此刻,冯世祺正对她做着他曾做过的事,抚触每一寸他曾吻过的肌肤,那些都烙着属于他的印记,那记忆中的甜美,只有他尝过……
不知不觉中,双拳已握得死紧。
抿紧唇,他的面容一片森寒,他僵直着身躯,迅速将门踹开,一把提起压在秋水心身上的冯世祺,狠狠往墙边甩去。「滚!再让我看见你,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再也玩不得女人!」
冯世祺不晓得他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吓得如秋天落叶,都快抖散了骨头。
「映尘!」饱受惊吓的秋水心,不顾一切地投向他,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双手死搂住他,再也不放手。
谷映尘脱下外衣裹住她,反手抱起她回房。
将她放回床上,有如惊弓之鸟的秋水心仍旧不愿放开他,谷映尘不禁出言嘲弄。「怎么?该不会在冯世祺那边没得到满足,想在我身上索求吧?」
秋水心这才幽幽抬眼,确定自己真的在他身边,忍不住又扑向他,小手紧紧圈住他颈子,逸出细碎的泣语。「我好怕……」
湿热的面颊贴在他的颈畔,道道滚烫的热泪,竟让他短瞬间一阵悸疼。
这女人没脑子吗?他比冯世祺还要危险可怕,留在他身边,她会死得更惨,他不相信她会不清楚!
但为何她就是不怕他?不管他如何残酷地伤害她,她就是执着地想为他停留?
他莫名地恼怒起来。「显然我做得还不够绝,不够让你避我如蛇蝎。或许,我该再将你丢回去给冯世祺才对……」
「不,不要!」秋水心失声尖叫,吓得脸色惨白.更加死命地抱住他。「求求你!不要……」
谷映尘皱了下眉。「放手,我快被你勒得断气了!你想谋杀我吗?」
「啊?」秋水心赶忙松了手,翻开他的衣襟察看。「你有没有怎样?」
他冷漠地扯掉她的手。「要有怎样还会坐在这里吗?」
真是受不了的白痴!他是绝顶高手耶!岂会让她随便一勒就出事?随口说说她也信,不是没脑袋是什么?
「对不起。」她垂下头,低低地道歉。
谷映尘不置可否,勾起下鄂盯视着她。尚未恢复血色的脸庞还挂着几滴残泪,真是我见犹怜。
「哭得真惨,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情愿他要我的命。」她直觉道出心声。
「哦?真看不出来,你在我面前可没这么壮烈。」他记得他只是随便逗弄几下,她就受不住了,他一直以为她是很敏感的。
「你不一样……」她低低地道。
他挑了下眉。
她的意思是,她的敏感、她的热情,只对他?
「哪里不一样?」他明知故问,带点恶意的逗弄。
「你……因为……」怎会扯到这里来?她一点也没防备。
「爱我就爱我,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还说得零零落落。」他厌烦地轻哼。「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拚死反抗?」
「我……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碰我……」她可怜兮兮地小声道。
谷映尘闻言,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我说秋水心,你的脑袋有没有问题?上过几次床,你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女人了吗?居然想为我守节?呵,你凭什么?」
秋水心咬着唇,不语。
她懂他的意思,他根本没把她看成是「他的」,在他眼中,她比青楼妓女更不如,连为他守身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能不爱他,心便能不被刺伤,痛,也能少上一分,然而,她却悲哀得连选择的馀地都没有,命运注定她该拿她的一切来还他。
「我……什么也不是,对不对?」她恍恍惚惚地道出口。
「你说呢?」瞧她一脸的哀怨,早要她别自作多清了,这可怪不得他。
她凝望他,逸出凄柔的笑,习惯了他的残忍,她已不在乎伤会有多重。
她仰起头,在冷然的俊颜印上细碎的吻。谷映尘有淡淡的讶异,但他没表示什么,默不作声的任由她去。
缩紧的玉臂,将他拉下,他覆在她身上的长衫早教她卸去,纤柔素手解着他身上的衣物。
他扬起眉,终于出声。「你很想要?」
「求你……」她细声道。
不复往日矜持,她主动吻上他宽厚的胸膛。「只有你才能洗去我的屈辱,我不要在身上留着他恶心的气味,求你,映库……」
凝视她好一会儿,他不发一语,降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秋水心立刻抛开顾忌,激切地回应,丁香小舌缠上他,热烈难分。
忙碌的小手,同时除去他身上的衣物,不着寸缕的娇躯再无阻隔的熨贴着他厚实的胸膛,真实的肤触,教她满足地吟叹。
「这么饥渴?」狂热交缠的唇舌一分开,他轻嘲道。
看在她这么「卖力演出」的分上,不给点回报好像说不过去。
褪去身下仅馀的衣物,他将阳刚而摄人心魄的健躯贴向她,在她的娇喘声中,俯下头舔弄她颤动的香乳,另一手细揉慢捻的沿着傲人曲线搓弄,直到感受到它在他手中硬挺热烫,他满意地往下移,挑情的舌来到她小巧的肚脐,绕着圈轻缓逗弄。
娇躯益见燥热,他一路直下,来到她沁甜的幽秘处,轻探的舌尖旋弄着包里在花瓣中的蕊心,她惊抽了口气,几乎无法承受这狂浪的激清。
「映……映尘……」娇唤声轻弱无力。
「这样就心痒难耐了?那这样呢?」似一倏灵巧的蛇,唇舌完全探入,搅动她泛滥的情潮……
「映……」她快承受不住了。
「别喊了。」他迅速地封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吻后,却又突兀的翻身退开,在一旁躺下,两手枕在脑后,谈天气似的淡道「我没义务满足你,自己想办法,要真受不了,到外头去找人解决。」
秋水心脸色一白,明明已认清了他的残酷,却还是承受不了他每一回突如其来的寡情与冷绝。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他竟如此羞辱她,将她说成了放浪的淫娃荡妇。
「非要我不可吗?那也行,如果你能满足我,我不反对。」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见她呆怔着文风不动,他又道:「还不过来!」
「呃?」她表情有些茫然,迟疑地靠向他。
他的话,她只能无异议地顺服,但问题是——该怎么做?一直以来,就是由他主导一切,她不会呀!「男人最厌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会是好话,她抗拒着不想听,但不带感情的冷然嗓音仍是飘进耳中。「是女人的反应像木头一样!你要是满足不了我,就滚到一旁去,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