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强烈表现的纨裤子弟个性的背后,似乎暗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心事。
可惜的是,她没心情探究,只一心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不一样,我们只是静悄悄的偷,可没正大光明的抢呀!”他半蹲在她面前,欣 赏着她那张懊恼不已的俏脸。“反正都不是善类。”她咕哝了句。
“逼我承认。”他对她笑笑,而他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却诡异地令悯悯方寸大乱。
她赶紧垂头避开他那不安好心的眼神,“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四兄妹,大伙都叫我们“樱木花盗”。”他很少对人解释这些,但她就是 对他的眼,让他愿意“坦白承认”秘密。
“什么?你们全是强盗?”惊讶过后,悯悯缓缓的、无奈的挤出一丝假笑,这是种 认命的笑。
“我说过我们不是强盗。”他无奈地又做了一次辩解。
“既然不是,那就放我离开,好证明你们不是真的那么十恶不赦呀!”悯悯的眼神 像是在黑暗中发现了一道曙光般猛然一亮。
“我没有打算让你留下,只是咱们樱花邬从没让外人进来过,如果就这么把你放了 ,我会对不起我那些兄弟。”
听了他的话,悯悯的心情像陷入千年寒窑似的,“你的意思是想杀我灭口?”她极 力挽救自己地说:“你们放心,我出去后不会通知官府来抓你们的,我会当作这只是一 场梦,从没发生过的虚幻情景,好不好?”
“这个嘛!我那些兄弟可能不会答应。”他郑重地思索后回答,伪装出颇为牵强的 表情。
“那总有权宜之计,或是其他的办法嘛!”悯悯仍不愿放弃的问着。
“有是有,但你也许不会答应。”樱木龙越习惯性地摸摸鼻翼,状似研究。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答应呢?”悯悯笑道,果然有希望了。
望着她比星辰还璀璨有神的瞳眸,他的心神没来由的一颤,继而轻笑,他可不想那 么早给她希望,于是拿乔的说:“在说出办法前,有件事你必须向我交代,否则我会耿 耿于怀,终生难以从这梦魇中解脱。”
悯悯以怀疑的目光凝视他,“我需要向你交代什么?”
“刚刚……刚刚我为了救醒差点窒息的你,我……我奉上了我的初吻。”樱木龙越 头垂得低低的,装成一副很困扰的模样,实际上是在暗笑,而且忍得他差点儿穿了帮。 那隐藏在皮相下的狐狸性子已逐一彰显。
“什么?你吻了我!”
她猛地跳了起来,瞪目结舌的模样真教樱木龙越忍俊不禁!
悯悯背倚着樱木树干,全身轻颤,表情颇为凄绝;突然,她又忿而坐在地上,抱头 呻吟着,“你要死了,谁要你侵犯我?你以后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我是救你呀!”
“谁要你救我?我宁愿死了算了!”她捶着地面。
“喂!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以后靠谁呀!”樱木龙越忍着严重的“内伤”,强 撑着将戏演下去,脸部也因强忍笑意而严重抽筋。
“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吗?”她难以置信的问,镶着精致五官的俏脸凝聚着强烈的 怒焰。
“当然。”樱木龙越觉得她太有趣了,决定“暂时”缠上她,好打发无聊的日子。
“不管,我一定要离开。我哥生死未卜,我不能留在这里。”她几乎是用嘶吼的。
“你要回柳宅?”樱木龙越记得,她初醒时似乎这么说过。
“对,拜托你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一打听出我哥的下落, 我再回来跟你“算帐”。”话中之意当然是算他偷吻她的帐。
“你非去不可?”樱木龙越沉吟着。
“对,否则我永远无法安心。”
“那好,我陪你去。”
樱木龙越想起她曾在柳宅被人追着跑的情景,便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回去涉险。
也罢,反正他的宝物也还没到手,他就送她回去瞧瞧,顺便将东西搬回来,这也算 是一举两得。
“你陪我?”悯悯傻了似的瘫在地上,这个臭男人当真要她对他负责吗?
“就这么决定了。走,回屋吧!你不饿,我都饿了。”
话别说完,樱木龙越已紧抓住她的柔荑,健硕矫捷的身躯倏然往上拔扬,倾刻间悯 悯已被他挟在臂弯里,翱翔在蓝天碧海之间。
躲在他臂弯中的悯悯偷偷地睁开眼,放眼望去竟是白茫茫的一片,远方则有青翠平 整的草坪,彷若置身在环山抱水、旖旎无边的天地间,美的虚幻,让人舍不得眨眼错失 良景。
如今她才知道武功虽说是逞凶斗狠的工具,却也能让人见识到那么好的景色。
看见她那如痴如醉的模样,樱木龙越悄悄地搂紧她,待她发现有股浓厚的男性气息 包围住自己时,樱木龙越已将她紧紧地锁在胸口。
她愈挣扎,龙越便扣得愈紧。“不想粉身碎骨的话就别乱动!”
他扯唇轻笑,笑意随着他的警告声轻扬。他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也满不错的,似乎… …一辈子也不会腻。
第三章
悯悯嘴里细嚼着东西,眼神却一直提防警戒的到处张望。
老天哪!现在杆在她面前的不就是那恶名昭彰的四名强盗吗?在这种情况下,她哪 吃得下东西,没消化不良就不错啰!
瞧他们看着自己的怪异眼神,仿佛她是个怪物,准备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小亲亲,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咱们樱花邬第一个客人喔!”
樱木翩翩那副色迷迷的姿态又渐渐显露了出来,陶悯悯颦眉蹙额地看着她,怀疑她 当真是病得不轻,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她是不是该救救这个自以为是男人的女人呢?
“翩翩,你别吓着人家。”樱木蓝勋一脸兴味的趋近悯悯说:“落入咱们老二手里 ,对你而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看是噩运的开始。”樱木翩翩随声附和。
“我出去走走。”听见“噩运”这两字,樱木龙越倏然脸色乍变,冷漠的唇角紧抿 ,他黑眸微扬,傲慢地审视众人后,便默然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沉寂片刻后,樱木凌澈才开口道:“你们两个别耍嘴皮子了,难道你们没察觉出龙 越变安静了?他不说话即表示风雨前的宁静,你们不怕吗?”他提醒他们那个曾发生过 ,且不怎么有趣的经验。
樱木翩翩无辜地吐吐舌头,她当然没忘,两年前的某天,当二哥出外行窃回邬后, 突然闷不吭声了好久,连着两个月屁都打不出一个,当时可把他们全都吓坏了。
也不知怎么地,就在他们全都绝望的某一天,樱木龙越猛然开口说话,却变得比以 往更多嘴快舌;当然,没人敢问他原因,只能主动去适应他这种改变。
“我忘了。”她无奈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悯悯突然发现这一家子并非真的那么可怕,只是每个人的个性 都很奇怪,且又都英俊、好看得吓人。
“不知道,你去问他啰!你是他的女人,他应该会告诉你的。”樱木蓝勋不怀好意 的说着,他有预感,龙越是喜欢上悯悯了。
“对对对,你去问他,一定会有答案的。”樱木翩翩也同意的附和。
“我?”悯悯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她和他们变成一家人了?
“陶姑娘,你是可以试试看。”连樱木凌澈都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