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说呢?”
他邪气地笑着,语气中包含着一抹嘲讽,他热切的吻迅速扫过她的颈窝、锁骨,蜿 蜒至丰满的双峰,隔着红肚兜他细细挑弄着,企图是又明显又猖狂。
“越……”
背上的红绳节被粗鲁的拉开,胸前的小块锦布也跟着离身,悯悯完美无缺的胴体毫 无隐藏地显现在樱木龙越眼底。
“今天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以后就不能再用这种不相干的语气回绝我的用心良苦。 ”粗哑的低吼,他的眼神眨也不眨地投射在她姣美的身上。
“不……不可以这样……”
他一口吃下她的话,覆上她似火如缎的身子,双掌在她双峰间游移,拨弄着她粉红 的坚挺,硬是将她到口的话换成句句呻吟,飘进他喉间。
“说,以后不会再漠视我的存在。”他在她耳畔低沉蛮横地命令着,接着含住了她 的蓓蕾,轻轻啃喀着。
“不……不会……”他的确是个调情高手,狂野得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男人!悯悯只 觉自己有如浴火般的灼热,那份需求无处宣泄。
听了她的回应,他脸上僵硬的表情逐渐放柔,狂风般的吻极为柔蜜性感,缓缓卸下 彼此身上的衣物,让两人心抵着心,这种接触比方才的掠夺更魅惑人心。
“求你……”这种感觉像是要将她带到另一个世界,悯悯闭上眼,仿佛已做好视死 如归的准备。
樱木龙越抬起头,眼神因欲望而眯起,手指搁在她的大腿间柔软处轻揉,直至湿润 溢出,他同时进入她的身体。
“啊——”
疼痛和快感同时袭向悯悯,樱木龙越埋首细细舔吻着她的唇线,温柔的说:“等会 儿就不会了。”
悯悯抱紧他一动也不敢动的强壮身躯,直到不舒服的感觉消褪后,这才挪动起自己 ,求得最大的释放。
强烈的抑制,使得樱木龙越颈上的大动脉明显跳动着,直到悯悯出现邀请的动作, 他才撇唇一笑,完全放松地抽动起自己的欲望;悯悯紧扣住他的背部,两人在忘我中升 至情欲高峰,徒留激情的呐喊。
※※※
“龙越,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当激情回归于平淡后,悯悯倚在樱木龙越怀中低语着。她并不怪他刚才的强行占有 ,事实上,她也无从怪起,因为她自己不也沉浸在那份意想不到的狂喜中吗?又何来理 由怪罪于他。
追根究柢之下,该骂的是自己,分明她可以逃开的,却仍让他一意孤行。
“你说呢?”他轻拂过她的眼睫,那如扇的细睫搔动着他的掌心。
“我不知道,有时候你和翩翩闹在一块儿,像个孩子;但你独处时又好像很寂寞无 助、心事重重,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窝在他怀中细细倾吐,把她内心对他的想法诉尽。
樱木龙越的表情猛然一僵,抑郁的眼眸闪烁了下,随即将她推开,用笑掩饰道:“ 笑话!我这种人会有什么心事?是个平日以偷窃为生,喜爱珠宝玛瑙的凡夫俗子罢了。 ”
“我不相信!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心事告诉我,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和当初我 拒绝你的帮助有什么不一样?你不喜欢我的拒绝,我当然也是。”
悯悯激动的说着。
她相信在他冷静外表下一定有个不欲人知的故事。当初樱木凌澈他们不就这么警告 过她吗?还将劝慰的重责大任交托给她,看来,他们是太看得起她了。
他犀利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抬起她的下巴,紧揪着她,“你一向都是这么要求平 等的吗?”
“难道不行?”她睁亮明眸反问道。
“当然可以。”他轻佻地一笑,顺势偷了个香。
她抚着唇,睨视着他,“人家跟你说正格的,你少不正经了。”
“是吗?你不就喜欢我的吻?”
每当被问到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隐密伤痛时,樱木龙越就会收敛起本性,换上一脸玩 世不恭的表情与调侃笑意,这往往是他躲过他人继续追问的绝招。
悯悯识相地转移话题,露出个极端纯洁、极其无邪的笑容,一双藉臂勾住他颈后, “是啊!我就是喜欢你的吻,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可惜你教人心寒!”
话语一落,她立即跳下床旋身而去,柔荑才触碰到门闩,她立即被扯进一个温暖坚 硬的怀里;隔着薄衫,她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还有深沉呼吸吹拂在她颈项上的暖 意。
正当悯悯还浸淫在这份舒适的拥抱里时,他蓦然开了口,“我除了是个偷儿外,还 是个杀人凶手。”
什么?悯悯倏地抬首,迎上她眼帘的居然是一抹痛苦的愁思与深切内疚的容颜。
“怎么回事?”她轻声试问。
“我们“樱木花盗”每每办完一件生意后,多会留下一朵樱花为证。”
“什么?你们真大胆,做了坏事还敢昭告天下!”悯悯惊骇于他们这种作法。
他苦涩一笑,“这并没什么,只是好汉做事好汉当罢了!再说,我们也并非十恶不 赦之徒,所偷来的金银或珠宝大多拿去救济贫苦人家。”
“原来你们是“侠盗”。”悯悯一副了然的神情。
“哈……侠盗!你太抬举我们了。”他低沉的笑声恍若来自地狱般阴森、苦涩。
“你别这样,我说得是真的。再说,这和杀人犯又有什么关系?”
“两年前,我偷了鲁省霍林山庄的传家宝碧血剑后,依照惯例,我留下了一朵黄色 樱花。在出庄后不远处,我遇上了一位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躲在树林里玩耍,她蹲在 地上捡着从树上落下的杜鹃,当时我见她可爱,一时好奇地问她要不要樱花?她睁着可 爱的大眼对我笑说:好呀!于是我就把身上仅存的一些樱花全送给了她,她还带我去她 家看她种的玫瑰……”
说到这,樱木龙越顿了下来,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涌现一抹驱不走的痛苦。
“然后呢?”悯悯不懂,这些并没什么不对呀!
他吐了口气后继续说:“三天后,我路过那里,突然想念起她的笑靥,于是绕了些 路想去看看她,怎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惨白。
“她怎么了?”
“她们一家全死在一场大火里,人没了,连房子也成了灰烬,而离屋不远的泥块上 竟然刻着:樱木花盗,你盗我的剑,我杀你的友!”
“他们以为小女孩的一家人是你的朋友!”悯悯捂住嘴,倒抽了口气,眼角沁出泪 水。
“是我害了他们,我是个凶手——”他愤懑地喊出来,满怀的内疚无处宣泄,只能 藉着嘶喊来淡化这件事实所带给他的震撼。
“不,你不是……不是……这不能怪你,你是无心的。”她紧紧抱着他,只愿藉由 她的拥抱带给他一丝力量。
“是我!要不是我送她那些樱花,她们全家也不会遭此惨剧!”
这个秘密狠狠地纠缠在他心中两年多,今天一经爆发,却是如此的撼天震地,但也 唯有全盘托出,他的心才有再度获得平静的时候。
“龙越,事情都过去了!忘了它吧!”一抹动容的光彩缓缓溢满了悯悯多情似水的 黑眸,对于他的自责,她心痛不已,只想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悯悯……”
“真的没事了。”她递给他一抹自信的眼神。
“你现在满脑子只能想着怎么解决我的事,就不会再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