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柳英这只老狐狸这回亏大了。”樱木凌澈扬眉轻笑,举手投足间总是充满了 眩惑人心的沉稳魅力。
“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地放阿骨力二人回去,能用则用,这是他毕生不变的原则 ,直到那人变干变枯了。”
“那完蛋了,当他老婆的岂不很可怜吗?想必柳依苹她娘就是被他这么给整死的。 ”樱木翩翩那个嘴上不留德的丫头是何时跑进来的?真是麻烦!
“翩翩,你才多大,居然说出这种话!”向来很少责备她的樱木凌澈也忍不住训了 她几句。
“说话也要分年龄吗?啰唆!”
她单腿一跨,重重地搁在椅子上,一副痞子样,引来樱木龙越与樱木凌澈一阵错愕 与难以苟同的叹息。
“你是女孩子,别老是摆出一副粗俗的德行,将来谁敢娶你呀?”樱木龙越对樱木 翩翩这种愈来愈离谱的行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讲她吗?他知道必会激起她强烈的反击 ;不说她,还真是看不下去。
“谁敢娶我,我就一拳揍得他一辈子说不出话来!告诉你,我已经决定成亲了,不 知道悯悯愿不愿意嫁给我?”
果真,樱木龙越很成功的撩起她的怒气,只是这丫头不节制也就算了,居然还打起 了悯悯的主意!
樱木龙越的下巴克制不住地一揪,握紧她的手,“你别再做出可怕的举动来,我们 是已经习惯了,可是悯悯她会被你吓着的。”
“我真有那么可怕吗?”
樱木翩翩轻松地拍开手,对樱木龙越摆出了张鬼脸。
“算了,反正是对牛弹琴,我看你是听不懂的。”樱木龙越无奈地回首对樱木凌澈 道:“我该出去了。”
“去哪?”
“会会柳英,跟他谈条件。”
“你不等蓝勋的回音?”樱木凌澈不希望樱木龙越在烦躁之际,让柳英有机可乘。
“我不想再守株待兔了,此刻最好的方法就是往他的缺点下手。”
“你是想拿钱套他的话?”樱木凌澈试探的问,但基本上这也不愧是个好方法,相 信柳英逃不过钱的魅力。
“正是。简单俐落吧!”
樱木龙越早已拟定好了脚本,就等着柳英套招便是。
“小心点。”
“放心,我可不是个不带脑袋的脓包。”樱木龙越不带好意的觑了眼坐在一侧的樱 木翩翩,言下之意是指脓包就杆在那儿似的。
当樱木翩翩会意过来时,樱木龙越早已飞身离去。
“大哥,二哥是不是八字与我犯冲呀?老是说暗话损我,我哪里像脓包来着?”樱 木翩翩气得跳脚。
“有吗?”樱木凌澈笑得诡谲,正因为她的不打自招。
“你偏袒他。哼!我非要娶悯悯不可!”她咄咄逼人地说着。
“算了,难道你看不出龙越现在很忙吗?你不帮他也别扯他后腿,他是不会把陶姑 娘让给你的。”
樱木凌澈拍了拍翩翩的脑袋,对这个性格奇特的妹妹只能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 但他并不急,樱木凌澈相信克得了她的人迟早会出现。
第四章
樱木龙越健步如飞,如箭矢般穿梭在樱花丛内,不会武功的悯悯紧追在后,跑得差点 儿断了气。
其实,当樱木龙越一出邬外,立即察觉到身后有个细小的身影暗自对他穷追不舍, 本想施展轻功甩下她,怎奈那丫头似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非但不放弃,还加快脚步猛 追。
瞧她那颠簸的步履、阑珊的行动,显然她已经气虚力殆了,然而却又不知是从哪儿 偷来的勇气与执拗,拚了命似的也要追上他。
樱木龙越投降了!他索性踅足回去找她。
看见他越趋扩大的身影,悯悯愣住了,只好对他傻笑,“你……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
“为了你这个小傻瓜。”他的语气显然带点无奈。
悯悯对他露出一个淘气的笑容,“我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你可以走你的,我会卖 力的跟就是了。”
她那抹美得令人屏息的笑脸,和那稚气的言词,在在都令樱木龙越不忍再苛责她, 只不过,他要她搞清楚的是,“倘若我真要丢下你不管,你铁定是跟不上我的。”
“我知道你要去救我哥,所以我当然也想去,求求你嘛?”
悯悯殷殷期盼的小脸让他无法拒绝,更因为他体内那股难以控制的情愫,已像网般 紧紧地裹住他。
“算了,让你跟吧!不过你得乖乖听话,柳英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浑身都散发着野 心,是个笑面虎。”
“我哪会不知道柳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嘴脸我看多了,放心,我绝不会胆怯的 。”悯悯向来鄙视柳英,想当初她哥为了依苹姊,不知受了他多少气。
脸上挂着习惯性笑容的樱木龙越冷不防地伸臂将她搂住,双脚一跃,瞬间纵身飞去 。悯悯仰看他的侧面,有几绺短发桀骜不驯的散落在额前,深邃的五官张狂冷傲、俊朗 迷人,粗犷阳刚的下颔剽悍狂野,若不是他身在贼窟,一定是个成就不凡的男人!
但也很难说,或许就是因为他这副浪荡不拘、落拓狂傲的气质,才将他的外表衬托 得更抢眼、率性。
悯悯心神微荡,为自己的感觉而惊讶!
樱木龙越斜瞥了一眼,捕捉到她偷觑的眼光,他暗暗一笑,猛一提气,又加快了速 度,直奔柳府。
※※※
到达柳府时,樱木龙越未作丝毫的犹豫,立刻拉着悯悯直往府内迈进。
“你们是谁?敢私闯柳府,不怕我报官吗?”门房瞪着樱木龙越与悯悯,手拿着木 棍横阻在他俩面前。
“报官?唔——我怕死了!”樱木龙越佯装成一副惊恐样,蓦地又露出一张贼兮兮 的笑脸,“我是樱木龙越,你可以去问问县太爷,是他怕我,还是我怕他?”
由于“樱木花盗”是官府多年来追缉的对象,却又偏偏连他们的袖子都碰不着,常 年来,只要官衙中人一听见“樱木花盗”四字,便会吓得双腿发软、哀声连连。
偏偏眼前这个房门不认识他,“我管你是樱木、槐木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柳府大 门!”
“喂!老兄,你很狠喔!那么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转告你们老爷,我樱木龙越自 动送上门了,看他要不要见我;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到时我会把他的宝贝拿去四处布 施救人,替他积积阴德。”
“你说什么?宝贝!”
柳英近日为那箱宝物发愁的事,无人不知,门房当然也听说了。
“没错,你再磨蹭的话,那我要打道回府了。”这个下人还真麻烦,防他像防贼似 的!不过,他本就是个贼嘛!樱木龙越摸摸鼻翼闷笑了一声。
“等等,等等,我进去叫他。”
门房再也不敢啰唆,忙不迭地跑了进去。樱木龙越则觑了眼身旁的悯悯,只见她面 色凝重,紧张不已。
他偷偷紧握了她的手,好似在告诉她,不会有事的,而悯悯也回他一记笑容,那是 充满了信任与依赖的表情。
不一会儿工夫,柳英随着门房冲了出来,呵!还真是爱钱哪!
“你……盗……”柳英半天喊不出声,第一眼就被樱木龙越那副卓越磊落的昂藏气 势给吓住了。
天!当贼的会长得那么俊吗?
“是“樱木花盗”,我乃樱木龙越,请多指教啊!”樱木龙越双手抱胸,嘴角衔着 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