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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蛙叫、犬嚎猫吟,夜的静谧仿佛带来了一种神秘,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黑衣人身驮一只黑袋奔窜在巷弄之间,露在头罩外的两双黑眸狡狯邪气,冷冷的凶狠笑意漾在眼角处。
“站住——”
樱木凌澈从天而降,落在他两面前,事实上他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就等着鱼儿上钩。
两名黑衣人先是一愣,在看到樱木凌澈那张俊逸飞扬的脸孔时,更是张口结舌,难以应对。他们心想:这男人是谁?居然有着王者的风范与统御者的架式?
“不认得我,居然敢冒我之名坏事做绝。”凌澈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眉宇间带着一抹掩饰不了的愤怒。
“你是樱木花盗?”
石全与石美无不惊叹,眼前这男子怎么与上次遇到的那位浑然不同呢?上次那位脂粉味过浓,脸蛋也过分漂亮;而这位却十足是个男人中的男人!
“没错,上回差点被你们给害死的那位是我手足。”
凌澈锐利的眼睛直盯上石全、石美的瞳孔,已大致了解驮着东西的那人性情粗野,很好应付;至于另一人就深沉难测,机警难搞多了。
“很好,你今天是来替他死的吗?”开口的正是石美。
“是有人该替死,但绝不是我。”
他清逸的脸庞微微漾出一笑,石美居然有股被迷惑的困扰!
“不暪你说,我们冒“樱木”之名就是要引出你们樱木花盗,好将你们逮进衙门,领回属于咱们的赏金,今天,你现身得正是时候。”石美甩掉这种诱惑,强硬的表现出该有的狠意。
“你们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有把握拿下我吗?”凌澈不得不取笑他们的冥顽不灵。
“你兄弟差点死在我们手上,你说我们有没有能耐?”石全抬高下巴,百分之百的猖狂。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凌澈双眉紧蹙,挺拔的身躯如钢铁般傲立。
“好,我就让你尝尝被迷香熏昏的滋味。”
霍地,石全从腰袋掏出一支喷烟管,含上口即往樱木凌澈脸上吹出!凌澈早已心有戒备,倏然往上扬身,飞越过石全兄妹,一个扫膛腿踢中石全的背脊。石全往前一倾,反倒闻到迷香,昏了过去!
“哥——”石美急忙扶住石全,眼看石全脸色已泛青,该不会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绝不在她的计画之内!
石美只能对着凌澈大声示威,“樱木凌澈,或许你武功高强,我们对你莫可奈何,但是你若不乖乖随咱们回玉门寨做客,小心我宰了她!”
石美将地上的黑袋猛然一掀,里头居然是位已昏死的姑娘,看来这又是石全准备押回寨享乐的。
凌澈锁紧眉,看着石美将一把短刀架在那位姑娘颈上,蓦然让他思及兰薇在灶房自戕的一幕。
“我想以往那些奸杀妇女的恶行全是你们干的?”
他脸上表情弥漫着风暴,向来外柔内刚的樱木凌澈语透着炽烈火焰。
“既要引出你这位神秘人物,自然需要大手笔的付出,那些少女枉死的冤魂应该由你樱木凌澈来偿还。”
石美故作强势,目前只能靠手上这女人要胁他了,希望樱木凌澈如传说中所言,是名侠义之士,否则,她这一着棋岂不走错了!
樱木凌澈眯细眼眸,有抹噬人的怒潮由曈仁中逼出,冰冷不带一丝柔软的表情教人退避三舍,石美直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直迫向她,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再拖下去,我手中的姑娘就会因你而丧命。”为防生变,她只好出言恫吓。
“她现在是你手上的护身符,你不会让她死的。”
凌澈的声调冷得足以让地狱冻结、人心轻颤。
“如果你一走,我就让她死!”石美只好孤注一掷了。
“好,我答应跟你走,放了她。”
“你以为我是傻瓜,放了她,你还会束手就擒吗?”石美大声回驳,佯装的气势已渐渐被樱木凌澈凌驾其上。
“束手就擒?你不可能擒得住我,但我可以跟你走。”他轻蔑地冷言道。
“我不相信。”
“如果我以人格担保呢?”
“我也以我的人格答应你,只要你一住进咱们玉门寨的大牢,我立刻放人。”石美此刻孤立无援,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凌澈微叹,看了眼挟持在她手中的人质,“好,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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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亮了,怎么凌澈还没回来?”
心一急,兰薇的胸口便隐隐作痛,她揪着衣襟,倚门而望。
“别急,你要信任大哥,他的功夫不是一般泛泛之辈可匹敌的。”悯悯站在她身后,轻声说了句。
“我不是不信任他的功夫,而是百密总有一疏,我担心……”
她心口紧缩,像是被千斤的大鼎压住似的,突然说不出话来。
“兰薇,你怎么了?”悯悯搀住她,语出关心;兰薇这突如其来的症状,除了凌澈外,其他人并不知,悯悯当然也被蒙在鼓里。
其实悯悯早已敏锐的发现兰薇近来脸色大不如前,但也一直以为她是前次在山上冻伤末愈所致,因此并未多问。
但此刻看来,似乎没她想像的那般简单。
“没……没什么,大概昨晚一夜没睡吧!”兰薇不要别人把她当病人看,那种同情的目光会让她难受。
“你也真是的,自己体力还没恢复怎能熬夜呢!你去睡吧!大哥回来了,我再通知你。”
“不,我要亲眼看他回来才能放心。”
不为别的,而是心底那一阵阵莫名的急躁让她坐立难安。
突然,蓝勋踏日影而归,神色匆促,“我刚才进县里查探大哥的下落,结果发现他沿路所留下的樱花,根据樱花数目的暗语所示,他已跟着对方上玉门寨了。”
“你说什么?”
兰薇的声音窒在喉中,随即她紧抓着蓝勋的衣袖,“他进入贼寨了?快告诉我,玉门寨在哪儿?”
“太行山以东,至于确实地点还得详查。”
太行山以东!兰薇聪明地将这句话摆在心底,她会找得到的。
“依你看,大哥会有危险吗?”龙越和翩翩都不在,悯悯真不知该怎么做,是去找他还是留下静观其变?
“我想危险还不至于,大哥是神智清楚的跟他们回玉门寨,表示并未受缚,只是我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蓝勋沉吟了会儿。
“那么你认为咱们该去找他吗?”悯悯又问。
只有兰薇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他俩的对答未置一词。
“既然大哥暂时没危险,我们也不用太过急躁,等二哥和翩翩回来后咱们再共商大计。”他气定神闲地回答。不疾不徐的语气倒让悯悯不安的心境渐渐趋缓下来。
“兰薇,你认为呢?”
“我?”兰薇猛地清醒,略微恍惚地道:“以你们的意见为意见吧!”
事实上,她有自己的计画,属于她一个人的计画。
悯悯微蹙额,感觉出兰薇极度的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
正午时分,樱花邬内沉闷无比,这和入夜后的严寒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光气候难测这点,就足以代表樱花邬的特色。>
也因为午时的闷热难耐,往往一过巳时,便是樱花邬唱空城计的时刻,大伙有的进城闲逛,有的到贝尔湖游水,更有的上海拉山乘凉,各有各的避暑绝招。
此时,龙越已前往太行山旁的黄土坡,寻觅玉门寨的正确位置;悯悯则进城采买邬内必需品,而翩翩呢?自从昨天争着要寻仇后就被蓝勋软禁在房内,方才她直吵着热坏了,蓝勋没辙,只好让她出邬走走,他则随后监控着,免得刁钻的她一眨眼就溜得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