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聂星并没有说出口,反正他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就算她把自己给了他,也不能因为如此便要他忘记过去的仇恨,原谅他们聂家曾对他造成的伤害。
竹野内阳看着林子其,扬高嘴角笑了笑,“算了,看在聂星为你求情的份上,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他顺手揽住聂星的肩,打算带她离开。
可是,林子其却不认输地冲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你放开聂星,刚刚你说什么来着?你中了枪伤?”
“没错,莫非你想趁人之危?”竹野内阳扬高唇角,目光犀利地问。
“这么说……你是……黑道人物?”这下子,林子其更紧张了,可他就是不愿在聂星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咦?难道你不知道聂星她——”
“竹野内阳,你别乱说话,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聂星打断他的话,眼底透露着戒备及防卫,担心他会将她的底细全泄漏出去。
这些年来,她从没告诉过任何外人家里的背景,只希望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要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
“哦?这就是聂云保护你的方式?”他心知肚明地笑了笑,随即对林子其说:“没错,我是黑道人物,怎样?想不想和我比比射击技术?”竹野内阳面带笑容,双手环胸,优雅地笑说。
“我……我不想跟你比什么,只希望你放过聂星,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林子其壮起胆子说。
竹野内阳的浓眉浅浅地一蹙,笑着问聂星,“你可以告诉他,我曾经勉强了你什么吗?”
害怕再一次发生什么让她无法解决的问题,聂星赶紧对林子其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过问。你们玩你们的吧!我有要事得先离开了。”说着,聂星便拉住竹野内阳的手直接走出去。
“说吧!你为什么硬要带我回去?”走了一段路,聂星终于忍不住转身问他。
“因为你现在很危险,还是留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懂吗?”
“危险?”聂星摇头哼笑,“我看和你在一起才危险呢!”
“说的也是,我的确是个危险人物,不过,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此刻有人想要加害你和我,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比较妥当,我会派天鹰帮的兄弟保护你。”他面无表情地说。凭他十几年来身处于帮派的直觉,可以确定危机已经近身。
“可我要上学,这是你以前允诺我的。”
“别去了,到时候连命都没了,你还上什么学!”他抓住聂星的手,强势又激切地说。
“你别拉我,我不会让你软禁的——”她极力抗辩。
“你给我闭嘴,你非和我回去不可。”他用力将她推进车中。
车子在行进间,竹野内阳已动作迅速的打了手机回天鹰帮,调派了数名人手过来全力保护聂星。
“你这是做什么?”一返回家里,聂星便愤恨地对他叫嚣,眸中闪过一丝叛逆的神色。
“大小姐,你终于回家了,刚刚竹野内先生可是为了你都快急疯了呢!”老刘一听见聂星的声音,立刻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打断聂星的抱怨。
“他为我着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知道,刚刚他——”
“你先上楼,我等会儿再告诉你。”竹野内阳根本不给老刘说话的机会,径自将聂星逮上楼,逼着她回房。
进入她的房间后,他在聂星出声发问前先开口,有效的堵住了她的嘴。“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千万别出家门,我得离开台湾一阵子。”
只见聂星皱起两条细长的秀眉,喃喃地问:“你……你要离开了……”
“没错,我得回一趟日本,所以,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乖乖的听话,别让我分心。”
“你要带着樱子一块儿回去吗?”聂星紧抿紧着唇,说不出心里怅然若失的是什么。
他要离开了,她应该感到轻松才是,可为何她会那么痛苦、那么难舍?
“如果她愿意,我会带着她离开。”他是该将樱子带回日本,否则留下她,他怕单纯的聂星会被她欺负。
“好吧!你去啊!最好别再回来,不过,在你决定不回来之前,希望你能把我哥给放了。”听他这么说,她的心口仿若被针给扎了一下,麻麻疼疼的感觉逐渐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那副泪水隐含在眼眶中的脆弱表情,足以教任何男人为之屏息……
竹野内阳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哑着嗓音说:“你这个女人,究竟要我怎么做才好?樱子只能算是和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也是妹妹,在我心里,你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知道自己早已对她动了情,那绝非是一场隔代恩怨所能抹杀的。
明明知道她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感情的发生却是这么自然,又让人防不胜防、无法控制,他除了面对,还是只有面对,至于这场仇该怎么报,他早已乱了分寸,失了主张!
“可你却要软禁我?”她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控诉。
“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如果你要将它视为软禁,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不会改变这个决定的。”竹野内阳的脸上又重新燃起漠然的神色,棱角分明的脸庞形成一道严苛的线条。
“我不懂……你说我们有危险,究竟是谁要对付我们?”
聂星一直以为他那些话只不过是借口,“我们从头到尾都站在对立的局面,我真的想不出来我们会同时得罪了谁?”她斜倚在墙边讪笑,笑得满是无奈。
竹野内阳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恰巧捕捉到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幕,就在两人四目交接的刹那,他们同时陡然一震!
聂星的耳根微微发热,她不自在的别开脸,心跳急遽的增加,“如果……如果我不依你的命令,就是要走出这个门!就是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呢?”
“那也很简单,除非你不想再看见你哥哥了。”竹野内阳的嘴角挂着冷笑,脸上带了一丝愠怒。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又拿我哥的生死来要胁我?”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瞬间,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吻住她那张想要抗辩的小嘴,以柔软的唇瓣安抚着她那颗急躁不安的心。
“这不是要胁,只是条件。”竹野内阳紧贴着她的唇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中带着模糊的危险意味。
随即,他又低头吻住她,火热的进攻她嘴中的甜蜜,舌尖大胆的攻陷她的城池,舔遍她嘴里每一寸滑嫩的肌肤,索求真情……
那感觉就仿若有股似岩浆般灼烫刺热的火舌在聂星焦躁的胸膛中急窜,一种心悸的感觉彻彻底底地俘虏了她。
“无论你信不信得过我,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这一次。”他慢慢一字一字地说,以便确定每个字眼都能敲进了她那个顽固的小脑袋里。
“要多久?”她泪眼迷蒙地问。
“不超过十天,所以,你得向学校请个长假,手续我会叫人替你办。”此刻,他眼中的神情居然多了一份柔情。
“十天?”聂星的眉心紧皱了一下。
“对,最久十天,或许一个礼拜之内我就会赶回来了。”看着她眉心的皱褶,他居然有些不舍。
但是,他不能不走,因为有太多奇怪的事等着他去解开谜底,太多隐藏在黑暗中的问题等着他去揭晓,他亟欲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