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老是心不在焉的,真不敢想接下来还有那么多重要事物该怎么交给他啊!
但也多亏他有这种老实心肠,否则,也不会让他跟在身边这么多年。
“是的,侯爵。”
柯尔咋了咋舌,正欲退下,却见男管家费安勿匆忙忙爬上二楼起居室。
“禀侯爵,有利森子爵的信件。”
“利森子爵有消息了?”柯尔咧开嘴,不自觉的发出欣喜的笑声,“近半年无声无 息的,没想到他终于想到咱们了。”
亚历与利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直到七年前,利森在老子爵的决定下举家迁移北 方。但他俩的情谊并未因此而疏离,虽相隔南北两地无法经常碰面,但总不忘鱼雁往返 ,维系难能可贵的友情。
然而这大半年来他却突然无声无息,亚历好几次都打算北上找他,却又因樊斯的事 缠身无法动身,想不到他却在这时候来了信!
“信拿来让我看看。”亚历扯开嘴笑说,心中也有着与柯尔一样的期盼。
当他将信件接过手摊开一瞧,原来扬起的笑眉却蓦然深敛,连脸孔都变了色!
“怎么了?”柯尔感觉得到事有蹊跷。
“该死的樊斯!居然说服陛下廉价广征土地作为开辟赌场的专有地,利森的庄园也 在征收的名单中。”亚历的震撼无可比拟,只能咬牙道。
“这太过分了!”
“他简直是想蚕食鲸吞,不知何时会轮到我们?”亚历握紧双拳,愤懑不已。
这时,被临时派往照顾葛珞的女侍玛莎也前来叩门说道:“启禀侯爵,您绑来的那 个女孩子已经醒了,她脾气可真不好,又闹又吵的。”
她发觉葛珞对侯爵而言似乎很重要,于是起了提防之心。她一向爱恋着侯爵,可不 希望他心里放下任何一个女人。
虽明白自己配不上他,可只要侯爵心底没有人,就算要她默默照顾他一辈子,他都 无怨无尤。
“哦!这么快。好,我就去看看她。”亚历倏然冷笑出声,由喉头发出一丝模糊的 危险意味。
玛莎立刻唤道:“您别去好不好?我担心她——”
“没事,你放心好了。”
“侯爵,您要小心啊!”柯尔在他身后唤道。
“你也以为我会重蹈覆辙?”亚历撇撇嘴,“你们别把我看得太扁了。”
冷笑数声,他直接走向安置葛珞的地下室,徒留玛莎的一脸恨意……???
当房门一开,葛珞立即傻愣地看向他,以往他来时都是夜晚,尤其这间地下室昏暗 一片,她根本无法好好看清楚他。但如今是大白天,他慑人的明亮五官就这么清晰地呈 现在她眼底。
他穿着件紧身窄臀连身劲装,身无赘肉,累累肌肉以一种优美的弧度贴住刚毅的骨 架,气度不凡!
可这样的男人为何会是个劫匪呢?
“你……你怎么又来了?”葛珞心头发冷,一见这个男人,她全身血液的温度就骤 然下降,不自觉的打颤。
虽然他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但是经过昨晚那段让她惊心胆跳的经验后,葛珞 已认定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
“瞧你吓成这样,以往的悍味呢?”亚历双手环胸,凝视她那张布满惊疑的小脸, 嘴畔的笑弧扩张得更为讽刺。
“随便你怎么说,但求你别过来,也别碰我。”
葛珞脆弱地啜泣着,仿似已濒临失控的缘,轻颤的声音几乎已接近哀求了。
他阒沉的紫眸慢慢眯起,俊逸的脸庞变得晦暗不明,“你怎么了?当真这么怕我碰 你?”
“你走开,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只会诬赖我爸爸,对于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我没有 必要理会!”她咬着下唇,语意虽强悍,但声音的颤抖始终不曾消退。
亚历冷峻的嘴角缓缓勾起,僵凝成一弯冰冷的笑痕,“你的意思是我毁谤樊斯那个 老贼?”
“难道不是?你故意找理由来欺瞒我,好让我信服你。”
葛珞伪装坚强,但隐约中已对他的话存疑了。的确,这一、两年来,父亲的行为总 带着神秘与怪异,但又不准她过问。
可她又如何能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就认定父亲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不惜出卖国家、 欺瞒陛下的恶人?
太难了!她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既是如此,那我也只有拿出证据来向你证明了,我亚历。丹尼士绝不是个没凭没 据,只会道听涂说之人,你自己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随即他从腰际拿出利森子爵寄来的信件丢在她面前,以眼神示意要她打开来看看。
葛珞怯然地拿起信低头一瞧,慢慢瞠大眼!难以相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她执信的手也跟着发抖,对于信中的内容已不知是该采信还是彻底排斥?
“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近来在忙着筹备赌场的事?”他丰厚有力的下颚 抬高,冷漠的声音直揪紧她的心。
葛珞喃喃说道:“我是听说过,但他告诉我这是陛下的主意,希望英格兰的人民都 有个消费娱乐的正常去处,所以,才决定盖一间赌场啊!”
她蜷起身子,紧抱住双腿,眼神已呈空洞。
“现在你终于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黝黯的目光夹了抹调侃,恶意对住她 一双仓皇的眼,近距离地逼问。
“够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讽刺的字眼。
她不能不承认,这消息对她而言打击甚大,一时之间根本理不清头绪。
“事到如今,我不容许你逃避,为了逮住他,我必须有你的合作。”
“你说什么?”她赫然张大杏眸。
亚历冷锐地笑出声,眼光犀利炯亮,“目前国王陛下唯独只听从他一人,无论我们 呈上多少证物,也定会被他给消灭毁迹,如今只有靠你,我们才有机会抓住他最大的把 柄,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葛珞拚命摇头,泪水像雨般飞洒在脸上,“不——不可能,我怎么可以出卖我父亲 ?
你们别做梦了!”
她防备地望着他那张蓄满愤怒的脸孔,明白自己的这句回答定是激怒了他。可是, 樊斯是生养她的父亲,她绝没有伟大到足以大义灭亲的地步。
“哦!即使为了整个英格兰的人民你也不愿意?”
亚历的嘴角突然勾勒起一个狡猾的弧度,令人看了胆战心惊。
她别开脸,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嘴畔的那抹弧度扩张的更大了,“如果用非常手段逼迫你呢?”
她浑身一震,瞬间回首瞪着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他又想象昨晚那样的对她吧!她可不是雅凯林街上的那些妓女,绝不能让他 这么做——“你似乎已知道我打算怎么办了。”
他那似是而非的语气更是加深了葛珞的恐惧,心跳声敲打着胸膛,疼得她发抖。
葛珞眼底产生了惊惧,渐渐凝成雾气,霸占着她的眼眶,漾成一片泪海。
“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爱哭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强悍的你。”亚历眯起眼,笑 得狂佞。
“你走!滚出我的视线,别过来……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啊——”在葛珞还来不及回答的刹那,亚历已一个箭步欺凌上来。
“我看咱们就身体力行一下,看看你的“否则”是怎么样。”
他满意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并悍然地吻上她的颈窝,吸尽怀里芳郁的香气… …葛珞瞠大眸子,没想到这个恶魔当真这么对她,亚历盯着她那副僵硬紧绷的神情,紧 接着手段更粗蛮的褪下她所有的上衣;当他的掌心抚弄到她滑嫩柔白的胸脯时,莫名被 点燃的狂焰欲念全隐逸在他冷然的外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