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全被我们给制住了,你听话点吧!”利森骄傲地扬高唇角。
“不会,不可能的,我要出去……”樊斯受不了刺激地大吼。
“爸,您别这样,别这样啊!”葛珞激动地紧抱着自己的父亲哭泣。她没想到亚历 竟会以这种方法对付她父亲!
他曾答应过她的事难道他全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亚历只是面无表情地在视着她,眸光幽暗,难道看出他的心思?
“你别阻拦我!他们骗我,我要出去看看——”樊斯推开她,直往大门的方向跑过 去。
利森怕他逃了,立刻堵住去路。
几近发狂边缘的樊斯一心只想逃出去,赫然看见洞开的落地窗,他似乎已忘了这里 有五层楼高,猛地往那直冲——葛珞吓白了脸,还来不及尖叫,亚历已先一步跑上前, 一把拉住他。疯狂的樊斯却将他推开,亚历一个重心不稳,在众人目睹下摔出窗外!
“啊——”
葛珞泪流满腮,激动得奔上前,若不是柴夫尔拉住她,她早已随之跳下。
“葛珞,你冷静点儿,葛珞——”
她顿觉眼前一片漆黑,心已随着亚历的坠楼死去,刹那间已没了感觉、没了思绪, 只有重重的伤痛……???
“亚历、亚历……”
葛珞在睡梦中不断呓语着,她梦见亚历在远方向她伸出手,可是,她却怎么也碰不 到他。
她往前走,他便往后退……退得好远好远……“别走……别走——”
被自己的尖喊声给叫醒的葛珞猛然坐直身子,才发现是自己又做噩梦了!从未停歇 的梦境一直折磨着她,三个月来,她已身心俱疲。
自从她父亲樊斯被抓入狱后,国王陛下可怜她与茉莉两位弱女子,所以并未收回肯 特城,好让她们可以继续住在这儿。
但亚历呢?
那天她清醒后,就再也没看见他。不知他去了哪儿?问凯蒂、问柴夫尔、问了所有 的人,却始终没有人能回答她完整的答案。
只知道他并没有死,被送到另一个地方急救,也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现过身。事 隔三个月了,难道他还没康复,还是他已忘了她,不打算再回来见她了?
每晚她总会因为思念而哭上好久好久……葛珞知道,那天亚历之所以会冒险救她父 亲完全是为了她,为的是达成他对她许下的保证。
可他自己呢?
为什么不救自己?为什么要让她天天沉溺在自责的悲伤中?
或是他因为恨她,不要她了……“每次来找你都见你皱眉哭泣,你是故意要让我心 碎而死吗?”
窗外飘来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震住了葛珞的哭声,她的心稍稍一紧,动也不敢动 一下。
就怕那只是她的幻觉,就算真是幻觉,她也不想吓跑它。
“忘了我吗?”
一双温热的手围上她的腰际,让葛珞身心一动,泪缓缓滑下。
“亚……亚历。”他没有不要她,他回来了!
葛珞立即转过身抱住他,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受他温暖的 臂弯。
真是他,不是她的幻觉!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要让我哭干了泪?”她紧紧抓住他,抬起湿透的长 睫,眨呀眨地望着他。
“你还怪我,我救你父亲,他却恩将仇报将我推下楼,那时我头部受创,身上几处 骨折,人也在垂死边缘。”他的瞳眸旋射出亮得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初见时的悸动, 也正一点一滴侵入她的心房。
“对不起……对——”
他赫然堵上她的嘴,在她唇上喃喃道:“我这次来找你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 。”
这些分离的日子里,他想她想得多心急,右腿受伤不便的他,拚命靠复健与运动来 达到痊愈的效果,就只为了能尽快见到她。他最想听的是,她对他的思念及浓蜜爱语, 而不是道歉。
“想我吗?”他抬起她的小脸,专注于她清妍的丽容。
“好想好想……”
她终于笑开了嘴,今天能见到他,她无助的心又获得重生。从此,她的生命什么都 可以没有,就是不能缺少他。
“刚才也是因为想我,才哭得泪涟涟?”他深邃的眼眸漾出一丝笑影。
“你……你取笑我?”她皱起小鼻尖,小拳头捶在他的肩上。
“啊——”他疼得眉头猛然一蹙。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道,目露惶然。
天,该不会是他身上的伤?她怎么忘了呢?真该死!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疼?”葛珞急了,在他肩上轻轻摸索着,惹得亚历心 痒难耐。
他倏然压住她的小手,“逗你的,早不疼了。”
“那你是?”她一愕。
“和你一样,想你想得心痛。”他隐隐一笑,丰厚的下唇勾起魅惑十足的角度,迷 人的醇厚嗓音,更带给她心底阵阵悸动。
亚历的热唇蓦然贴近她,细柔的嗓音流转在她两片红唇间,“我承诺了你,没让你 父亲丢了命,现在想向你找点儿回馈。”
“亚历……”
他动手至她的领口,解开衣衫,探进她丰满的双乳间。
“你还是这么香,这味道我怎么也忘不了……”他埋首在她乳沟中,吸尽他怀念已 久的滋味。
“亚……我想知道这些日子,你怎么从不来看我?就算不能来,为何也不捎封信给 我?”她嘤咛了声,感觉他粗糙的手心直往下滑。
“真的想知道?”他嘶哑地说。
“嗯……啊……”
“刚开始我行动不便,身体又虚,实在不想让你看见我那病奄奄的模样,就算要见 面,我也要让你见到此刻雄壮威武的我;而不捎信给你,则是怕你担心。”
他邪谑地扯开嘴角,“怎么样?喜不喜欢我这么碰你?”
“喜……喜欢……”
她一口气差点吸不上来,双腿直颤个不停。
“那想不想感受一下我此刻的雄壮威武?”他撑起上半身,笑看她满脸的炽色红彩 。
“呃!”她迷乱地点点头。
“明天一早,跟我回丹尼士城。”他低头亲吻她的腿根处。
她双眼猛地一睁,两腿一挟。“不,我不能……”
“为什么?”他眼半眯,“难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移情别恋了?”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葛珞小嘴一噘,委屈十足地瞪着他。“我……我不理 你了,你走——”
“葛珞!别这样,算我不对。”他抓住她的小手,看着这位就会耍赖的小女人,“ 你不是想我吗?”
“人家是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可是你呢?一去将近一百天,没消没息,知不知 道我有多心急?”
她娇滴滴地哭了出来,那泪水直扯痛了亚历的心。“是,我已向你道歉了,你还要 我怎么样?”
“我只是不想和你回去,那里有好多人都看我不顺眼,我怕他们又要把我囚禁在地 下室。”她怎么也忘不了那段过去。
“傻瓜!你这次可是去当侯爵夫人,谁敢动你?”她这样的说词出乎他意料之外, 使亚历禁不住发噱大笑,“怎么样,愿不愿意嫁给我?”
“什么?”她震愕地望着他,害怕是自己听错了。
“小傻瓜,我说嫁给我。”他笑了声。
“你……你不恨我父亲吗?我可是樊斯的女儿,你的城民……会答应吗?”她欣喜 又害怕地问。
“我娶的是你又不是樊斯,你放心吧!”他低头衔住她笑弯的唇角,这时楼下似乎 起了鼓噪,下人们直喊着——“糟了,好像有人闯进来,大门怎么敞开着呢?楼下都没 动静,他会不会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