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绝不可以……他甚至还以强悍的手段夺走了她的清白、还要对付她父亲, 她怎么可以——“那为什么偏就这么凑巧,寝楼那儿起了大火,你就逃逸无踪?”他抬 起她微颤的下颚,目光如炬地问。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看屋外一团乱,就急忙乘这个机会逃了,难道是…… ”
葛珞突地想起了玛莎,她曾告诉过她今晚有难得的机会,莫非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 的,不惜放火烧房子?
“难道什么?”他灼灼逼视。
“没……没什么……”虽然她对玛莎这样的行径不苟同,但已没精神再拖一个人下 水了。
但奇怪的是,明知自已肯定走不了了,她却不觉得难过,尤其是乍见他的感觉居然 是无比欣喜和放心。想想刚刚,这里除了风声还是只有风声,恍似鬼哭神号、野兽哭啼 ,让她好怕、好怕……当时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要成为野兽腹里的食物,也好后悔 ……好后悔自己的地时冲动,可如今他就在她眼前,让她简直不敢相信!
亚历当然能看出她有所隐瞒,但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是不容许他再追问,于是他拉 住她的手,口气急促地说:“天色愈来愈暗,我们得赶紧走才成。”
“走?走哪儿去?”
“难道你不想回去了?”他眉一蹙,回头望她一眼。
“可是,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我完全没了方向。”葛珞被他拉着走,双眼盯着他阒 暗的背影,就怕自己一个闪神跟丢了。
看来这座森林还真诡异,直令她毛骨悚然。
“不仅是你,连我也乱了。”他眯起眼,企图听风辨位。
通常在夜里,总会吹着东南风,如果无误,往目前这条路直走,应当就能走出森林 了。
“什么,你也搞不清楚方向了?”她愕然一呼。
“还叫,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亚历回顶了她一句。
“我……”
葛珞黯然低下头,面对他气急败坏的脸孔,她实在无法为自己说半句话。
“以后你如果再打这种主意,小心我——”
他浑身散发出威严,就是这简单的几句警告,已吓出她一身冷汗,似乎早忘了始作 俑者可是他啊!
当初如果不是他恶意将她挟持来,她何苦要想尽办法逃走呢?
她瑟缩了下肩膀,忍住满腔委屈,谁要自己还得靠他逃出这个鬼森林,她可不希望 被困在这儿。
见她胆寒的样子,与她以往凶悍的个性相距甚大,可能是刚刚被吓坏了,他也不忍 再责备她,于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就这么走了好久,刚刚为了逃远,已跑了许久的葛珞,发觉自己已双腿发软,举步 维艰。
奇怪的是,前面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不像出路啊!再这么下去,他们是不是会困 在这儿?
“我想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她气虚地拉了拉他的手。
亚历这才停下步子,蓦然想起她的身体最近才好些,实在不应该再这么漫无目标的 走下去。
他粗挺的眉为之一拢,看了看这幽深的林内,猜测着自己定是料错风向,以致目前 仍在这儿打转。“也好,我想我们当真是迷了路。”
“哦!那就别走了,等天一亮我们就能分辨出方向了。”葛珞轻声试问。
“就怕天还没亮,我们已成了野兽的腹中物。”亚历索性也坐下,开始找寻地上的 枯枝。
“啊——你说什么?”
她手足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臂,尽管夜凉风清,但额上鬓边已禁不住频频冒汗,连身 子也战栗得厉害。
“这里是有名的黑森林,丹尼士城虽然就在前面,但我却从没来过,如何出去可是 难倒我了。不过,目前得先生火,有些野兽会畏惧火光,而有所胆怯。”此时此刻,他 所能做的就只有镇定下来。
“天!”一想起野兽张牙舞爪的模样,她已僵住了。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天亮后就表示咱们平安了。”亚历那 无表情的俊容上,轻掠过一闪即逝的幽光。
“不!我才不要在睡梦中被吃呢!”她的小嘴泛白,尽可能缩紧身子,好抵御一股 来自心底的寒冷。
亚历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揽紧她颤抖的身躯,这次她并未抗拒,只是无言地窝 在他怀中。
葛珞鼻间闻着属于他的粗犷男人味,睡意更不可能来,凝聚在心底的却是他霸气的 剽悍。
还记得上次他就是这么抱着她冲撞进她体内,强肆夺下她的第一次,这么粗蛮的男 人,居然会渐渐侵占她的心,再也挥不去。
“啊——”
突然他的大掌霍然从她的腰际向上攀爬,握住她一只浑圆的胸乳!
葛珞震愣地抬起头,只见他以一双阒沉的眸光勾魅着她惊慌失措的眼。
“在想着那一次,嗯?”他风点火地问。
“我……”她的脸儿瞬间像煮熟的虾子似的,偏又无路可躲。
“被我猜中了?”亚历冷冷地撇开嘴角,唇边那抹讽笑依旧。
“你……你胡说!”葛珞一慌,连声音都颤得厉害。
“那要不要试试?”他漾起一抹笑,在阒暗的空间里,他像极了神秘的撒旦,邪魅 眼底流转得仿如一道深不可测的漩涡,要将她吸纳吞噬般。
“不,呃……”
葛珞的小嘴才刚开启,他已迫不及待地覆上自己的唇,狂野又浪漫地吻了起来。
她发觉自己体内有些沉睡的因子被他所唤醒,不知不觉地配合著他。
她的唇甘美诱人,竟令他无法自拔,体内蠢动的念头竟然是想在这座森林里再一次 与她一尝欢快!
突然他身体一震,猛地推开她,眼神倏然眯起,全身肌肉也跟着紧绷。
“怎……怎么了?”她打直身子,也跟着他紧张起来。
“有脚步声,很沉重,我猜是野兽。”他压低声说,连忙推开她,将地上的火堆加 上枯枝,以便烧得更旺些。
“不,你别走。”
葛珞吓得紧挨在他身侧,一双藕臂搂得他牢牢的,就算要死,她也不想和他分开, 去哪儿都要和他在一块。
如今大难临头,她才猛地发现他对自己的重要性,这些日子的相处虽不愉快也多起 冲突,然而,他已渐渐栖占在她心底某一个角落,而且是最深、最重要的角落,再也忽 视不掉、驱之不去了。
这是不是爱,她不明白,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很安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全 感。
“不用怕,有我在。”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
“有你在我不怕。”她对他倩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羞赧。
“除了我,以后不准你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种笑容,如果我们现在不是身处危机 中,不是在这种恶极的环境中,我一定会压在你身上,再一次与你共度巫山。”亚历盯 住她那少见的柔美笑容,冷酷的脸益发深沉。
“我没——啊……狼!”她正欲开口,却见对面慢慢出现几个黑影,逐渐显现的竟 是狼群,吓得她找声大叫。
“快蹲下,尽量靠着火堆,但别烫着了。”
亚历沉着声命令她,随即捡起一根已燃起火的柴枝,对着那些闪着绿光的怪动物挥 动火把。
葛珞却怎么也不肯离开他,蹲了下来,但一只小手拽着他的衣摆不放。
“危险!葛珞,快过去。”他得拿着火把上前驱走那些阴沉的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