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又有一丝希望在她心底发酵,玛莎得意地笑了笑,随即放缓了语气,“也对, 虽然你是堂堂的公爵千金,不过,却是最恶劣的公爵的千金,咱们侯爵根本没必要告诉 你这些,因为你没资格。”
她双手擦腰,邪气地笑出声,令葛珞看得心惊胆跳。
“如果没事了,你可不可以出去?”
也不知为什么,葛珞就是看不惯她那跋扈的表情,原来,什么样的人教出来的手下 就有什么样的嘴脸。
“妈的,你赶我!”玛莎皱起眉走近一步,狠狠地抓起她一头飘逸的长发,“你别 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我玛莎可是侯爵身边的贴身侍女,“贴身”两个字的意思你该 不会不懂吧?”
葛珞心头抽紧,居然产生一种酸味横逸的苦涩。
该死,他俩有多“贴身”关她什么事,她为何要气得发抖呢?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她赶紧将它们藏在背后,眼不见为净。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吃醋了?”
玛莎得意洋洋,看着葛珞那悲苦凄楚的样子,她忍不住愈说愈离谱,“其实,我的 工作不过是夜里帮侯爵暖暖床而已,当然侯爵也喜欢我这种不计较的个性,打从心底宠 溺我。”
葛珞别开脸,藏住自己眼中不该出现的泪光。暗自笑骂自己:你哭什么呢?那个恶 魔狂徒最好被所有的女人缠住,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这么说我该恭喜你了。”她凝住泪,以一双杏眸回视玛莎。
玛莎的脸一下子冻成寒冰,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好憋住气,“很好,你再倔呀!
我就让你饿个几天肚子,看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玛莎深吸了几口气,几句恶言发泄后,这才满意地走出地下室。
葛珞却只能倚在石墙上,无声饮泣……???
亚历为对付樊斯这个奸贼,找了数位志同道合者共组了一个擒贼党,其组员包括了 利森子爵、霍克伯爵、柴夫尔侯爵。
今天,他们特地为了利森的事前来丹尼士堡,打算与亚历共商大计。
只见利森垂着张脸,一副懊恼的模样,“怎么办?如果庄园就这么给廉价征收了, 我怎么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别急,我想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有办法的。”亚历 拿了盒雪茄递到他们面前,他们也都意会地取出一支点燃享用。
“你说有什么办法?”利森吸了一口,着急地问。
“如果我们把他的独生女抓到手,你说我有没有办法?”亚历吐了几口烟圈,露出 一抹放肆笑意。
“什么?他女儿!你打算这么做?”
柴夫尔手上一抖,雪茄一落,他赶紧用手接住,差点儿给烫伤。
“瞧你,上次不过叫你去肯特城探个底,你就已经把心留在那里了。”亚历嗤笑了 声。
“呃!我……”他低下头!顿觉无语。
亚历说得没错,年初他为了调查樊斯的底细,别有所图的去参加肯特城的春季舞会 。
就那一回,他见到了以美丽著称的葛珞千金,却也在那时候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葛珞 。
从那至今,他仍对她无法忘怀,深陷的心更不能自拔——没想到这个小秘密竟会被 亚历这小子给看出来!
“喜欢就承认,在我们自己兄弟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亚历唇角略微一勾,眼 底净是揶揄。
“柴夫尔,你真的——”利森与霍克异口同声地倒抽一口气。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柴夫尔对他们扯出了一抹笑。
他也明白葛珞在当时对他可是冷淡得很,并没意思,一切全是自己一厢情愿、作茧 自缚。
亚历只是撇开嘴,对着柯尔说:“把人带上来。”
“是。”
柯尔退下后,他们全都不解地问:“带谁上来?”
“你们待会儿就明白了。”亚历冷酷的脸益发深沉的盯着大门。
任何人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觉得现在的他比他们所认识的亚历更诡谲神秘了!
不久,房门再度开启,纳入他们眼帘的竟是一位看是狼狈却又掩不住其美艳外貌的 女人。
“啊——葛珞!”柴夫尔首先大叫,定在原地僵立半晌。
“她就是葛珞?”利森眼眸立刻出现一丝喜色,“亚历,你已经把她抓到手了!好 家伙!净吊咱们胃口。”
这么说,他的庄园有救了!
“果真是美,难怪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霍克忍不住调侃着呆立在一旁的柴 夫尔。
“柴夫尔救我——”
葛珞好不容易见到自己所认识的人,立刻对他恳求,可是她好饿,虚弱得喊不出声 音来,就连站着都双脚发抖不已。
“我……”他低下头,看着被铁链捆绑的她,心底还真是不忍,但在这种场合,他 又能说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救我?”葛珞心急不已,才刚冒出头的喜悦瞬间又滑落 谷底。
突地,一道警觉之光泛过脑际!难道他与那个恶魔也是一伙的?否则又怎么会出现 在这里?再看看另两张陌生的脸孔,全都把她当成待宰的羔羊,这下她该如何是好?她 有逃脱的机会吗?
“他不会救你的!”亚历冷冷地眯起眸,幽邃凝敛的沉瞳定定地锁在她惊愕胆怯的 澄眸,“乖乖和我们合作,你才有机会获救。”
她惊慌地抬起脸,就这一刹那的眼光交错,竟让他心神一动。
奇怪,今天的她怎么精神看来这么差?
“亚历你的意思是?”霍克问道。
“他已答应与我们合作,共反她父亲樊斯。”亚历冷冽地娣视她那双闪烁的眼神, 话中有话地说,“我想她该不会食言才是。”
“我……”她别开脸,发觉他那两道目光太过灼热犀利。
“那太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利森可说是最兴奋的。无论如何,他的问题解 决有望了!
亚历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她必然知道樊斯有哪几个藏身据点,我们一一突破, 他就算再会藏,我就不信逮不住他。”
“是啊!这的确是个方法,但如果那老子狡免三窟,这个方法不管用呢?”霍克早 领教过樊斯的狡猾奸诈,这一点不得不防。
“即使这法子没用,至少她在我们手上,樊斯再残忍,总不会不理会自己女儿的死 活吧?”
他邪恶地挑了挑眉,注视着葛珞猛地一缩的颤抖身躯。
“这样不好吧?”柴夫尔想为她说句话。
亚历不再回应,只是对着柯尔道:“把她带回地下室。”随即又对这些伙伴说道: “你们这阵子就在这里住下,我会叫下人给你们准备几间房,等一切处理完了,再离开 也不迟。”
???柴夫尔住下后,心底始终纠结在葛珞身上。
每每一闭上眼,她双手被捆绑的凄楚模样就会映上他的心底,说什么也没办法安心 睡着。
最后,他干脆起床,趁夜色的掩护偷偷窜到地下室去见她。
“葛珞……”当他开启门后,见到是个失魂落魄倚在墙边的她,说有多不舍就有多 不舍。
她慢慢调回眼神,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是你。”
“对不起葛珞,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柴夫尔语塞了,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慰的话。
突然,他余光一瞥看见锁在她手上的铁链,连忙拿着刚刚从守门身上偷来的钥匙为 她打开。
“你这么做不怕他怪你吗?”她看着他为她解下铐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