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开脸,闭上双目,任泪从眼角滑下,就是不语。
“好你既然要逞能,那我就成全你。”他随即像疯了似的在她干涩的体内激狂律动。
蓝融紧咬着下唇,唇上已泌出血渍。
忍不住心疼,他低头吻住她,强迫她打开双唇,避免她继续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接着又伸出手轻揉着她底下的敏感核蒂,直到她软化了僵硬,眉间不再紧皱,这才持续他的冲刺。
对他这种牛带温柔的虐待,蓝融说不出心底的感受,只能闭上眼,接纳他狂野的掠夺。
她心甘情愿,无怨无侮……
※※※
蓝融终于离开任府!
三番两次想离开却走不成,这回不想走却偏得离开。
就如他所言,桥归桥、路归路,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牵系了。
可天涯茫茫,她又该去哪儿呢?
师兄也不知上哪儿去了?若当初真是他将章姑娘带走,这么说此刻他应该是在章府吧!
可她不会去找他,她绝不要落人口实,要走就清清白白的走,即便过去一团乱,可今后她要好好活着,只要能就近看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这时,施祺却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看见一脸憔悴的蓝融时,心疼的问:“不是他对你怎么了?”
“师兄!我……我没事。”她摸摸自己的脸,递上一抹微笑。
“师妹……”他呆站在那儿,久久才问:“你真不记得过去了?”
“我是不记得了,怎么了?”她怔然的看着他。
“我们师父受了刺激后完全变了个人,尤其对你更是百般虐待,把你当成你那与情人私奔的孪生姐姐蓝莲。”他想慢慢唤回她的记忆。
“我……没什么印象,可是这些师父来找我的时候,都已表现出来了。”她揉揉眉心。
“知道为何你脸上有道疤痕吗?”施棋又问。
蓝融想了想,依然摇摇头。
“因为他对你时好时坏,有时凌虐到你几乎快死去,都是我救了你。有时又爱你至深,让你承负许多压力。终于有天你被逼急了,就当着他的面在脸上划下一刀,告诉他,从此你不再有蓝莲的影子,要他放你走。”施祺蹙起眉,想着那血淋淋的一幕,“当师父瞧血不断从你脸上滴落,忽地狂笑出声,最后指着山下要你走。”
“从此我就获得自由了?”疑惑的问。
“表面上是,可他自始至终都跟在你身边,没两天,我看不惯也跟着离开了。”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至于那天……的确是我们两个先将雁蓉击昏,由我带她走,由你代嫁。”
“这个我都知道了。”蓝融紧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想听。”
“但我们和突厥人可是一点关系也没。”他闭上眼,“那些都是雁蓉被逼迫而乱说的,事情是这样的……”接着施祺把事实全部道出。
蓝融狠狠震住,心痛逾恒的说:“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又为什么要欺骗子毅?”她痛心疾首,更不可思议的是,雁蓉还是她认的姐姐呀!
“你可以怪我,但是别怪雁蓉,她是被迫的。”施祺眯起眸,“师父为了得到你,为了让任子毅遗弃你,所以挟持了她娘,她被迫才到任府说那番话。而我……而我是因为对她有感情,对不起……师妹。”
蓝融倒退了步,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师父现在呢?”
“他……别管他,师妹你快走吧!我亲眼见你平安离开,回去才好对雁蓉交代。”他对她温柔一笑,“这事过去后,我会亲自向任子毅解释。”
“那你们呢?雁蓉的父母呢?”她怎会傻得真走?
“我们会想办法,你快走。”施祺催促着,毕竟司马阴司的手段毒辣,他们压根料不到他接着会采取什么手段?
“我不走,我去找司马阴司。”她眯起眸。
“不行,我们已经亏欠你太多,绝不能再让你去送命。”施祺摇摇头,“可知雁蓉回去后,后悔得直想自尽。”
“可是……”她摇摇头,“事已至此;子毅误会我甚深,我不想走,就算死也要图自己的清白。”说着,她奋不顾身的动身赶去章府,不但为救人,更为洗刷自己的冤屈。
※※※
当蓝融一到章府,便见司马阴司坐在厅上,似是等她良久。
雁蓉见她来了,伤心得掉泪,“融妹,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虽然不记得你,可我想你一事实上是个好姑娘,否则我不会认你做姐姐。”说完这句话,蓝融就转向一直坐在椅上,笑看这一幕的司马阴司,“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说!”
司马阴司挑起眉,“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不急着去找你。”他的目光瞟向缩在一旁直发抖的章和与章母,“瞧!他们可吓得饭都没吃,再这么下去,我不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久了。”
“别废话,说出你的目的。”她目光激射向他。
“爽快!将任子毅带来这里,我要亲眼看你杀了他。”他阴险的说。
“什么?”蓝融满是惊愕,“我若答应跟着你,你难道不能放过他们吗?”
“这几个人我杀了无益,但任子毅则一定要他的命,否则你永远也忘不了他,所以……我要他死!”他目光如剑,刺入她心坎。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突然一问。
“傻莲儿,你还在试我对你的真心吗?我不恨你了,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嗯?”他温柔一笑,可看在蓝融眼中却引起她心中强烈的冷颤。
她也笑了,“你真的疯了!”
“对,我爱你爱到疯、爱到狂。”司马阴司突然站起,“快去!给你一天的时间,若天黑之前你没将他带来,就等着收这几个人的尸吧!”
“啊!不要啊……”章和紧张的大声喊叫,“蓝姑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融妹,别管我们了,就算死,我们一家人也是死在一起,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了。”雁蓉豁出去了。_。
“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傻话?”章和气得就要朝雁蓉踢一脚,却被施祺制止。
他抓住他的腿,“章伯父,不要让我对你失礼。”
蓝融看着这一幕,有人照顾雁蓉,那么她也放心了,唯一遗憾的是她至今仍想不起过往。
“好,我答应你。”她转向司马阴司,妍丽的脸上挂着的笑容是这么的云谈风轻,倒是让司马阴司心口一震。
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
黄昏时分,蓝融守在任府外,不久就见任子毅一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从外头回来。
“我从没见你酗酒过,今天怎么喝得这么凶?”她沉静的声音突然从转角处响起。
任于毅眯起醉眼看向她,神情里有着明显的悸动。“是你?你还不死心要我的命吗?”他突地开怀畅笑,“哈……看来我做错了,真得杀了你才能永绝后患。”
她无反应的轻轻扯唇,“你就要如愿了。”
“你是什么意思?”任于毅的脸色突地端正起来,模样与刚刚有天壤之别。
“请你跟我走。”她避开眼眸,背对着他说,隐藏眼底就要逸出的酸气。
“去哪儿?”
“章府。”
“做什么?”他已经放她随她师兄去了,她到底还想怎样?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淡然一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若我不去呢?”笑话!她是那种随她唤来叫去的男人吗?以前或许会,可是今后再也不是了。
“就是你怕了。”她柔柔一笑,眨去眼睫的泪后才缓缓转身看他,像是想将他的身影永永远远牢记于心,随她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