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可以跟苏儿说吗?”老夫人容易骗,苏儿可不好骗呀。
“没有,我只是突然不想去书经社。”她现在郁闷到了极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那我先退下了。”苏儿不放心地瞄了她一眼,决定让小小姐静静。
苏儿一走,晓莲立刻扑到床榻上痛哭失声。
“季罡,你是临时有事还是忘了?若真有事也派个人来跟我说—声呀!为何让我一个人痴痴地等?为什么……”她心碎的哭泣,哭累了,她索性走出房门,到后花园散心。
月儿如勾,夜色如墨,如此美丽的夜色,她的心却异常悲戚。
“唉……”
一声轻幽的叹息穿过矮墙,传进正在巫府墙外,欲入内找巫邱算帐的季罡耳中,他的身躯莫名轻颤了下。
是她吗?还是他听错了?
不可能,她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呀!
可方才他去破庙打听,里面的人居然说不认识晓莲这个人,莫非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他?
重重的闭上眼,季罡努力克制脑海里纷乱的思绪,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明以前,他不能怀疑她!
为证实墙内究竟是何人,他提了口气跃上墙头,就着月色瞧去——他的胸口重重撞了下!
是她!真是她!
季罡眯起了眸,心中除了恨意已无其他。
该死的女人!居然与巫邱联手欺骗他,她……她居然这么狠,不但欺骗了他的感情,还想夺走他的命!
晓莲,你究竟跟巫邱是什么关系?
等着吧,他—定会查出来的!
而在院子里散心的晓莲,完全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墙头上,以一双愤恨的眼看着自己。
她像个游魂似的走着,直到敲了三更鼓,她才徐徐步回房里。
就在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房门匆地打开,晚风阵阵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奇怪,她明明将门窗都合上了,怎么房门会突然打开呢?
下床走到门边,正准备合上门,却感觉身后似乎有个影子在晃动,猛回头一看,竟是一名黑衣人!
“你是谁?”她惊愕的直往后退。
张开嘴,正欲尖叫之际,她的后颈部突被砍了一记手刀。
见她昏了过去,黑衣人立即扛起她,奔向屋外潜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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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好酸,头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晓莲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赶紧坐直身子四处梭巡,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眼看外头的天色已蒙蒙亮,她是不是该找个人问问?
抚着额,她慢慢下了床榻,忍着脑子持续传来的晕眩,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看见眼前的人,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是他!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季罡……
“原来是你。”她兴奋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季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出右手扳开她紧缚在他身上的双手。
“季罡!”对他这冰冷的反应,晓莲结结实实的抽了口冷气。
他徐步走进房里,等她跟进房后,反手将门关上,而后看着她那张百思不解的小脸,“别装了,再装就没意思了。”
“装?你是什么意思?”她是真不懂呀。
“我既能派人去巫府将你劫走,可见我已经知道你是巫府的人了,这还需要解释吗?”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眼中少了过去的温柔。
晓莲紧揪着衣襟,恐惧地向后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别这样吓我。”
季罡勾起嘴角,残佞一笑,“这样就吓到了?”
“季罡……“她一脸不解。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他火爆的吼出。
“我——”从他眼中看见重重杀气,晓莲噤了声,一迳往后退,直到退坐在床沿。
“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拿出你的蛇蝎心肠呀,咱们可以来比狠。”他贴近她,男子的气息轻吐在她的唇瓣上。
“别这样,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我猜呀。”
她的身子在颤抖~~心在滴血,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张牙舞爪,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死不承认?”他抿起嘴角,“好,那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她这才弄清楚,于是好言解释,“我只是想接近你,绝不是故意欺瞒你,其实这么做我心里也很痛苦。”
“痛苦?呵……”他眼底漾出一丝苦笑,“你有我痛苦吗?”
“请你原谅我,我若不这么做,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你,而你或许就不会想接我去你府邸——”
“你现在已经在我府中了。”他勾唇笑了笑。
“什么?”她眸子一亮,露出抹浅笑,“你是去接我过来的?你故意用这种方式吓我是吗?”
看着她那张天真的笑脸,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是那种女人,可事实摆在眼前呀。
“够了,你别演戏了。说,你和巫邱是什么关系?”他眯起眸。
“我……”她已不想再隐瞒,于是道:“我是他女儿。”
“女儿?!据我打听,他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我没骗你,我真是他女儿。我从小体弱多病,在一位绿衣老人的指点下,我父母将我送往北方避祸,满十六才得以回府,但不能以巫家人自居,否则那病又会找上我。”她徐徐说着。
“无稽之谈!”他猛甩袖。
“我说的全是真的。”晓莲为自己辩解。
他犀利地望着她那精湛的演技,“从头到尾,你都用谎言隐藏你那颗包藏祸心的心,我还能信你吗?”
听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她痛心极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没想到隐瞒你这些会让你出现那么大的反弹!”
晓莲悲伤地冲过去抓住他的双臂,拚命摇晃着,小脸上布满泪痕。
季罡一把拽住她的小手,“你看看我这只手臂!”
他从圆几上拿起一把利剪,在她面前朝自己的左臂用力刺下!
“不——”她捂住眼,却从指缝间看到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疼痛的表情,任凭鲜血直淌,他却没有要止血的迹象。
她赶紧撕下裙裾的一角,流着泪为他包扎伤口。
他眯起眸望着她,发出讪笑,笑得极为轻蔑,“你亲眼看见了,我的左手连一点知觉也没有,已经变成个残废,你该开心才是,哭什么哭?”
“你说什么?”她震愕地看着他。
“我说我的手废了,”他拽起她的手,“你爹一定很高兴吧?”
“我爹?”怎么会扯上她爹?
“你们父女两人根本是一丘之貉,难怪会联手起来要我的命。”季罡肆笑着,心底受创甚深,像是被她用刀子狠狠刨剐。
“你的意思是……我爹……是我爹害了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正是帮凶吗?”他眯起眸,俊脸贴近她,“故意用这小女儿的纯情样来诱惑我,好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玩弄在股掌间?”
“不……不是的,你误会……啊!”她被他推倒在床,小脸满是惊慌的向后退,“季罡,你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吓我……”
他眸子狠戾地眯起,“巫邱杀了我舅舅,还毁了我一臂,算他厉害;不过我手上也有他的宝贝,现在就来看看我怎么玩弄他的宝贝。”
季罡一寸寸逼近,吓得她语无伦次,“不要……我爹他不可能杀人,更不会害你,你要查清楚啊……”
他不语,只是爬上床,将她娇弱的身子整个压制住,让她动弹不得、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