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要你暗我。”她激烈地据理力争。
“没吗?那么刚才是谁一开始就企图抓着我的手往外跑?”他询问的表情更得意了 。
“那……那个时候我……我酒醉还没醒嘛!”没办法,她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你承认自己尚在酒醉之中?所以不能怪我不让你再喝了吧!”说到最后原来她又 被框了!
“但是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彩衣拍着桌子,陡然站起身。
力桥搓搓鼻翼,扬起一周,压根不将她挪股气欺看在眼中,以似挖苦似褒奖的语气:“你对狡辩这项功夫很在行。”
“乱讲,我哪是狡辩,是你自己没道理。”她气的都快哭了。真衰!已经够倒楣了 今儿个还遇上这么个蛮不讲理的男人!
刚才在家里,那个温柔又体贴的人会是眼前这个臭男人吗?还是她刚才真的宿醉未 ,才会被他拐骗出来?
更气人的是,他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眼看她眼角已闪烁泪光,力桥也不忍心再逗弄她了,“好,是我没道理,是我错了 ,别伤心了好不好?”
“不好!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走,别再管我了!”她转过身,顿时想起自己 悲惨的人生、无情的遭遇,更想起了那个占据她脑海已久的单恋对象巩玉延,一时间,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沧海中的一叶小舟,不知何去何从……
发现她的沉寂,方桥不禁怪自 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又伤了她的心,搬上她的细肩,他轻吟,“彩衣──”
“别碰我。”她闪过不让他触碰。
“糖葫芦……糖葫芦……”在这尴尬的气氛下,磊然由街道彼端,远远地传来小贩 的叫卖声。
“糖葫芦!”一时间,她像是忘了自己正在气头上,猛然抬起睁往外瞧去。
力桥心领神会的说:“等我一会儿。”
“哔──”待彩衣反应过来时,他早就像旋风般飞了出去,她已唤不回他了。
他究竟上哪儿去了?为什么她刚才拚了命的想赶他走,此时又怕他一去不回呢?
第二章
他该不会真的被她给气走了吧?
彩衣等了好久,却不见他回来,现在的她难免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索性站起身,决定出外走走,但她绝不是为了找他哟!她给自己的理由是,方才 出门走得匆忙,此刻她身无分文,幸亏她和这家老板熟识,否则岂不破人拉着朵进衙门 ,告她个“白吃白喝”的大罪。
都是那个臭冉力桥,临阵脱逃算什么好汉,简直要害死地嘛!真是遇入不淑,她早 该回家烧香拜佛来着。
与店老板打好商量后,他却笑嘻嘻的说:“冷姑娘,你没银子不打紧,之前那位公 子给了我那袋银子已够你喝个上百坛了,只可惜……我不能再卖你了。”
彩衣握着拳头紧了又松,但她依然以她高超的演技扮着笑脸说:“没关系。”
哼,见钱眼开的家伙!
走出酒肆后,她深吸了口气,迎接外头的闪闪朝阳,宿醉了好些日子,她似乎已好 久没见过那么美的阳光。
少了暗恋的对象,原来她的人生并未因此而打折、不再璀璨。
对巩玉延,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喜欢与欣赏的限度,为何要因为他的成亲喝成像个 烂泥人?或许是因为她常年深居于幽谷,从末见过比较好看俊逸的男人,所以当她初遇 他的那一瞬间,她完全被他吸引住了,虽说当时场面有点火爆。
她对着灿烂夺目的阳光笑了笑,从今以后,她冷彩衣绝不再做这种傻事,她要回复 以往快乐活泼的她。
像是受到诱惑似的,她的脚步渐渐往忠水潭的方向而走,由于这儿乃属丰村镇之镇 郊,宏水潭紧临悬崖峭壁,看来为之壮观。
彩衣在潭边驻足,她欣赏的不是这儿的风景,毕竟她在这也住了将近一年,景色虽 美,却也看得发霉了。而它的视线竟是町着四周为数不少的游客,希望能从中看到他。
也不知怎地,她突然瞄向远方的崖上,令她们目惊心的是,她瞧见上头有个白色小 点正俯瞰着潭面,有点儿跃跃欲跳的模样。
天哪!由于距离甚远,她瞧不出那人是男是女,彩衣此时能做的就是拚了命的往崖 上跑,但愿能拉那人一把。
距离渐渐拉近了,她终于瞧清楚了,那是个白衣少女,由她那绝望哀励的表情中, 彩衣看得出挪女孩有着深切的痛苦。
该死,再怎么样也不能寻死嘛!她冷彩衣失了恋也不过醉上几天,哭上几次,这女 孩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呢?
彷若瞧见有人往它的方向冲来,女孩儿惊恐地看着彩衣渐行渐近的身影,毫无预警 的踞起了脚尖,“琳”地一声往下跳,那姿势就像尾飞跃而起,划过天际的美人鱼。倘 若不是时间不对,立意不对,彩衣一定会赞赏她优美的跳跃姿态。
嘿!但她可是求死啊!
彩衣压根没想到自己会不会游水,谙不谙水性,在救人为第一的考量下,她也学那 女孩,以一个非常美丽的弧度跳下了冗水潭!
这镜头不仅吓坏了其他游客,更吓坏了手拿两支糖葫芦,寻觅前来的冉力桥曰刚刚 他赶至糖葫芦小贩处,糖葫芦已真个精光,一支不剩,在他的要求下,小贩只得匆忙回 到住处再拿了一些贾给他,因此,前前后后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力桥赶回酒肆,却见不着彩衣的情况下,只得四处寻找,却万万想不到,待他找 到她时,迎接他的会是这么个忱目惊心的景象!
他将手中的糖葫芦往后一周,奋不顾身地跃进潭中。
水中暗藏着无数疾转的漩涡,夹杂着混浊的水气与杂质,力桥一时掌握不住棉线, 心急如焚的他,宛如一只被箭刺伤的困兽,心中饱受急涌的折磨与鞭笞。
彩衣,你在哪儿?
朦胧中,他隐隐约约瞧见在岩石旁躺着一个娇弱的身影,礁石割破了她的衣衫,绿 苔种住她的脸,力桥来不及拨开,随即抱起她冲上潭面。
水流拂去她脸上的青苔,他终于看清楚怀中女子的脸。
天,不是彩衣!她是……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他条然将她往岸边一栏,再度潜进 水中,寻找彩衣的身影,老天帮帮忙,他绝不能失去她!
漩窝愈来愈急,猛然,他发觉脚上似乎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彩衣!
他立即捞起她,将口中剩余的气息灌进她已近窒息的口中,慢慢往上滑行,但这样 的急救动作似乎无效,彩衣完全不接受他所灌输的氧气,即使到达了地面上,她依然气 息全无且紧闭着双睁,没有任何苏醒的反应。
“求你醒醒,彩衣!”
力桥不停拍打着它的面颊,该做的急救措施他全做了,然彩衣仍毫无反应。
完全失去方寸的力桥,只能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希望能藉由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已臻 冰冷的身躯。
心神俱碎的力桥在他成年后已近十年末掉过泪的眼中,此刻却蓄满了心痛的演,他 恨为何他与彩衣的缘份如此浅薄。
难道巩玉延在她心中的份量真是那么重,重到足以让她为失恋而不要性命?她为什 么那么傻呢?
恍然间,他似乎听见有不少人在叫道:“这里也输了个全身湿淋淋的姑娘,谁来救 她呀!”这让他猛然想起自己第一个救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