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纱纱牵引冉母出来赏花,闷在佛堂已久的她全然忘了外面的世界竟也有美得无 可比拟的一面,多亏了纱纱,她才有踏出佛堂的一天。如今她的膝部关节不仅能正常活 动,走路也不觉得累了,这一切的一切也都得归功于纱纱啊!
一个时辰后,纱纱就坚持要她回房歇着,这小姑娘总是细心约为她设想所有,按部 就班是纱纱所坚持的条件,免得她一时累着了,反而得不偿失。
此时此刻的纱纱撑起黑金蹲在花圃的中央,提着水桶细心灌溉着,希望能在自己离 开以前见到花圃更茂盛的一面。
然,这怡然自得的表情,当然全都落人三个大男人的眼中了。
“倘若她不是我未来的大嫂,我追定她了。”石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发言道。
“你敢!”力桥狠眼瞪过去,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可令任何人为之胆丧,但只有风 城侠客除外,毕竟他们各自的性情都不怎么好吧!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石韦嘻皮笑脸道。
“好了,别闹了。快去问候一声吧!”序廷催促道。
三人同步,一块儿走向纱纱。
“晦,大嫂。”石韦与字廷异口同声的喊道!瞧力桥平静的脸上有着些许笑意,并 无任何不满。
倒是纱纱,闻声后惊惧的抬起头,“谁?”
“抱歉,大嫂,吓着你了。”石韦微领首,对她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压 根没注意到力桥不耐的表情。
“你们是?我不是什么大嫂啊!”纱纱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两位潇洒不祥的男子。
“我们是力桥的兄弟,当然得称你大嫂啰!”石韦饶富兴味的盯着纱纱那不甚美丽 的脸蛋,看来,力桥是真心喜欢彩衣,并不在乎她现在的外貌。
石韦的解释让纱纱羞得满颊绯红暗羞怯,使她不敢看向力桥。
“你好,我是耶序廷,这位满口胡说八道的男人叫石韦,咱们都是力桥的师兄弟。 ”序廷郑重的自我介绍。
“序廷,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说我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承认她是咱们大嫂。”
石韦立即抓到它的语病,反击道。
“喂,你这家伙……”
“你们别吵了,是我配不过力桥,不关你们的事。”纱纱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好 当起和事佬。
“什么配不配,我只要你。”力桥不喜欢她老是自暴自弃、庸人自扰;他要她快乐 幸福,一切烦恼只要丢给他就衍了。
纱纱已红透的脸庞,瞬间又覆上两片红云,他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呢?简直是教她挖个地洞还嫌躲不够。
“大嫂别害羞,我这兄弟就是这样,愈露骨愈嘿心的话他就偏爱说,唉!本性难移 呀……”
“石韦!你别惹我下逐客令。”力桥黑胖荣荣,胸臆问的怒潮早已氾滥成灾。石韦 ,你自求多福吧口
“封远侯救命呀!我这个升斗小民向你喊冤,他想杀我灭口耶!”石韦扯着序廷的 衣袖,条然躲到他背后,那滑稽逗趣的模样,使得力桥想骂也骂不出口了。
“石韦,虽然你与方桥同年,但实际上你远比他年长几个月,难道就不能表现得稳 健些?”序廷禁不住也数落了他几句。
“你这话说的偏心哟,是他不懂得敬老尊贤耶,怎能怪到我头上。”他吊儿郎当地 睁大眼,一副戏谨的神情。
而这场景却让一直梓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纱纱掩嘴大笑了出来。
“你们几个真的很有趣,想必感情也一定很好啰?”
“大嫂英明!我们几个从十岁就开始吵到现在,所以两年不见了,能不吵一些回补 吗?”在石韦轻松写意的俊脸上,有着风趣促狭的意味。
“那你们慢慢在这回补吧!我去请福伯多煮些好菜请各位,纱纱先告辞了。”纱纱 低首笑说,并礼貌性的微躬身屈膝,以为告退。
望看她渐行渐远的纤弱身影,石韦不由得直摇头道:“她真是个附身的灵体吗?
真看不出来呀!听说大嫂真正的外貌,可谓是举世无双之美,是真的吗?”
“无论她外表是美或丑,只要她的灵魂与我同在,我不在乎她是附身在七老八十的 老太婆身上,或是年仅二八的俏佳人,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在力桥扑朔不见底的明胖深处,蕴藏着一抹深奥难懂的光芒,对彩衣那股无以复加 的感情,是外人所不能明白的。
“她值得你这么付出。”
序廷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曾几何时,他才会有方桥寻爱的这份勇气呢?他是不是也 该打破以前的迷失,勇于跟进?
第八章
时间在指缝问的流逝是特别快的,转眼间又过了十天,纱纱的神情脸色已不能同日 而语,渐渐呈现出苍白疲乏之色。
力桥虽有序廷与石韦的陪伴打气,但每过一秒他就如坐针毡般的苦难熬,深怕因他 的错失而终究会失去他最心爱的彩衣……纱纱!
“师父向来行动矫捷,这会儿怎么成了龟公了。”石韦双手抱胸,不仅是力桥,他 也显得焦躁。
“这话别让师父听见了,否则准有你好受的。”序廷看在师兄弟的情份上劝告他, 免得到时候他尸骨无存。
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有关于“老”的字眼,这下可好,石 韦活的不耐烦了,竟叫师父龟公,有个“公”字,这还了得!
“难道不是吗?师父少说也有百余岁了,还养成一副十五、六岁的模样,你说是不 是变态?”石韦不以为意道,年轻有什么好的,德高望重才值得人敬仰。
“好小子,你说谁变态来着?”
倏地,一阵青涩的孩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石韦脸色乍变,因为不用多想,他已明 白是谁驾到。
观世音菩萨、释迦摩尼佛,你们怎么没保佑我呢?
与他的脸色呈极端不同的是力桥,原本沉寂欲死的心在听见那一声熟悉的怒吼时, 已飞跃了起来,纱纱有救了!
“师父。”
三人见到来人,同时行了跪拜之里,站在他们面前的的确是一位外表虽稚龄,但仍 不失沉稳内敛的小伙子。
这一副画面看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一定是有趣、荒唐,又兼具玩味的效果,难怪 江湖上盛传丘妙儿行径怪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长老的江湖奇人!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呵!
“石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淡然的诡异气氛悄悄地溜进了 石韦的心坎,他挑了下胖光,决定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招式应对。
“师父,您耳聪目明的,哪需要我再说一遍呢!”嘿!这家伙就是不怕招惹丘妙儿 ,还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小子,教养了你十几年,翅膀破了会顶嘴了。”丘妙儿隐约地斜唇一笑,几年 不见,这石韦还是那么的顽劣,真拿他没办法。
“师父,我可不敢顶嘴,难道恕不承认自己耳聪目明吗?”石韦低下首,眼珠子一 转,例着嘴笑道。
“好个石韦,你喜欢耍嘴皮子,我就让你多称心如意一会儿吧!等我解决了力桥的 事,再找你好好算这笔帐。”丘妙儿以其威猛之姿转身对石韦冷笑说。
“师父,你说的对,力桥的事重要,你还是以他为重吧!”石韦暗自对方侨与序廷 眨眼求救,受不了师父老找他的喳了。